下课后, 江想追上宋歌。“宋老师,岁晚不来学校了吗?”
“昨天她妈妈来帮她办了手续,应该不会再来吧。”宋歌回道。“怎么了?”
“没事。”她抽屉里还有些东西没有拿走。
宋歌看着他, 知道他爷爷走了, 心里也满是心疼。这孩子太不容易。“江想,最近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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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过去的。有什么困难和我说, 有老师在呢。”宋歌拍拍他的肩头,“行了,你回班吧。”
江想回到教室,看着空落落的桌子, 眼里一片黯淡。
晚上, 下了晚自习, 一切如常。他独自走着,抬眼时前方的女孩却不见了。
连袁创都没有怎么说话,斯贝更是低着头。原来,不知不觉间, 岁晚已经融入在他们的生活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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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的时间,很短,他们也经历了很多。
江想回到家, 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前几天, 他看到她的信息,但是他没有回她。后来, 他将手机放到抽屉, 再也没有看过。
手机早就没有电了。他插上充电头, 等了一会儿, 手机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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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想快速地打了一行字。“我听宋老师说了, 你什么时候去美国?”
“江想——”屋外传来了姑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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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奶有点发烧,我陪她去医院看一下。”
“我陪你们去。”他将手机放到口袋里。
“不用了。你留在家里吧。”江欣指了指里屋,“你把你奶奶的几件棉衣都收到行李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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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老太太就随江欣去C市了,她会在那边住一段时间。
一直到他入睡前,江想都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第二天,江想一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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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开学四天,又迎来了周末。
江想收拾书包,准备带几本书回去。这时候李星河从隔壁班过来了,他坐在袁创的座位上。
“你同桌真的不来了?哎,可惜了。”他们班都议论纷纷。
李星河叹了一口气,“江想,我在办公室看了你上次的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你是故意没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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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岁晚?”李星河挑眉,“真是服了你了。将第一名让给她,满足她的心愿。可惜她还是走了。你们到底有没有……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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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手没?亲过吗?”李星河压着声音。
一切开始了,却好像根本没有发生,就这样嘎然结束。
江想甩开了椅子,伴着一阵刺耳的声音,他背着书包大步走出教室。
李星河摸摸耳朵,他果然猜的没错。
“李星河,你怎么又来了?真怀疑你和江想是不是有猫腻。”李子游走到后门口打趣道。
“我这不是关心江想吗?失恋还是被抛弃,怕他有事。”
李子游冷哼。“你别乱说!”
“哼啥?你羡慕嫉妒?”李星河摸摸下巴,“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故意不写数学考卷的最后一道题,甘愿让出第一名。”
李子游怔住。“他和岁晚之间差距太大了。他能去美国找她?机票他都买不起。”他不是嘲讽,只是实话实说。
“李子游,你狭隘了。”李星河笑了笑,“走了。”
*
周末,岁晚独自来了一趟学校。
董臣有些担心:“我陪你一起进去。”
“不用了,董叔。半个小时后我就出来。”岁晚浅浅一笑。
周末的校园一片安静,显得格外空旷。
她望着塑胶跑道,中间的足球场地的草没有长出来。先前黄礼韬还显摆,他爸捐钱要翻新这个操场。
来到“行知楼”,她停下来脚步,仰着头看着。一层、二层、三层、四层。
四层的第二间教室就是高二二班。
岁晚拾级而上,最后来到了教室前,她看着标牌。
如果有一个地方让你留恋,那么这里一定有特别的人存在。
走进去,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来到自己的座位前,指尖擦过桌面,指腹上没有粘上一点灰尘。
他是不是还会擦她的座位?
岁晚坐了下来,她的东西都在。两支笔,一把文具刀,还有几本书。
她拿在手里,又轻轻趴在桌上。
像往常一样,只是再也不会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叫她起床。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她轻轻蹲下身子,拿着刀,在课桌底部用力地刻下了四个字母。
S;JX
他们曾在这里相遇过。
抱歉啊,江想,我要走了。原本想陪着你一直到高考。
现在只能以这种形式陪着你,度过剩下的十七个月。
江想第二天发现了岁晚的抽屉彻底清空了,他找到昨天做卫生的同学问道:“岁晚抽屉里的东西怎么没了?”
那同学一脸茫然,“没了?她都不来了,那些东西没了就没了呗。”
江想脸色顿时难堪到极点。
“我们可没动。是不是她自己来拿走的?”
江想浑浑噩噩地回到座位上。
同学抓了抓头发,“莫名其妙。”
袁创回头叫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反应。袁创碰了碰张星阔的手肘,“江想怎么了?”
张新罗看了一眼。“岁晚离开,他难过吧。”
岁晚点点头。
岁晚笑笑。
她起身,去休息室换了一身衣服。
岁雯陪着女儿上了车,母女俩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这些日子,岁雯似乎变了。
袁创幽幽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下午五点时,黄秘书又提醒她份子钱的事。
商场的经营一再受到冲击,公司业绩直线下降。
“我知道。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今天早点回家吧。”
“对了,你的邮箱有一份邮件。”
岁晚轻轻“啊”了一声,久远的记忆慢慢浮现。他们啊!
如果没有遇见她,如果不是她故意接近他,他不会遭遇这里。
李星河和张薇甜选了一张穿着一中校服的照片。
“李星河、张微甜。是你高中同学吗?他们发到这个邮箱了?”
好多天,她都没有勇气再给他回复。
张星阔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还没到这个程度。”
“知道。外公、外婆,那我就走了。你们也保重身体。”说完,她一一抱过两位老人。
“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太偏执,我真的病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她抓着自己的裤子,指尖泛白。
她舍不得睁开眼,怕一睁眼,他就不见了。
那么他呢?
到了机场,岁晚拿过随身行李箱。“就到这里吧。”她一一看过面前的人,董叔、阿香,他们如同她的家人一般,比父母陪着她的时间都要多。
脸上没有妆容,这两人本身底子就好。不化妆根本不影响什么。
黄秘书提醒道:“那份子终归要给的。”
岁晚的行李已经搬上车。她站在院中,同外公、外婆先行告别。
岁晚站了好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翻出了那份邮件。
晋江已经进入夏季,天气炎热,每日骄阳当空。
没想到李星河会给她发请柬。
“岁总,LP的lisa后天晚上八点到晋城。”黄秘书已经结婚生子,如今更加成熟稳重了,
第二天开会时,经理们汇报着工作,见岁晚脸色不佳,更加惶恐。
八年后。
那意思就是不参加婚礼了。
三月,本该一起郊游,一起踏青。结果,她却在远离。
岁家房产多,她选了这处。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城市大半的风景。
岁晚转过,推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进去。这时候她没有一丝不舍,反而有种逃离的畅快感。
岁晚闭上眼,不敢再想。
这两年工作太难了。
*
黄秘书看着,“和你叔叔婶婶吃饭,都不能穿工作装了?”
岁晚眼神微微迷茫。“婚礼?谁的?”
这一夜,岁晚一直在做梦,梦里断断续续的都是高中的画面。
还有一个小时才登机。
岁晚回国半个月了,每日忙碌。二零一八年公司发展到了顶峰,结果到了二零二零年,遇到的困难越来越多。
她捏着手机,脑海里不断闪烁的江想的面庞。他跪在爷爷的遗像前,周身被痛苦笼罩着。
年少说过的话,原来大家还记得。
“岁晚,别睡了,老师来了。”
真好。
二零二一年的六月。
“明晚约了叔叔婶婶一家吃饭。”岁晚搜了搜眉心。
“晚晚——”岁雯轻声喊着她的名字。那天以后,她们再也没有说话一句话。
岁晚揉了揉眉心。“酒店安排好,还有餐饮准备最好的。”LP是国际一线奢侈品,不能从SW商场撤柜,不然影响会越来越不好。
岁家院子里的郁金花盛开了,黄色、粉色,点缀着人间的色彩。
*
老太太有些不舍,毕竟这一去见面就不方便了。“记得好好吃饭!”
她坐在休息椅上,打开手机,看着江想给她发来的信息。
晚上,她回到家中,家里安静无声。她已经搬出来独自住了。
岁晚抿了抿唇角,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窗外景物飞逝,道路两旁的白玉兰也都开了。
岁晚摇摇头,“去参加婚礼。”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当年承诺的。”
岁晚没有答应。
少年的声音那么的温柔。
电子婚礼请柬,做的很精致。
最后她看向岁雯。“妈妈,重新开始生活吧。恋爱也好,结婚也好。忘了我爸爸。”
如果他知道,一切都是她的错。他会原谅她吗?
她选择了远离,选择了逃避,那就不要再打扰他了。
没有岁晚,江想的人生依旧可以熠熠生辉。
好不容易开完会,已经到了中午。她随便吃了点东西。
岁晚看着酒店地址。
二零一三年,三月。
“是什么?”她的工作邮箱对外公开,邮件平时都由黄秘书查看。
黄秘书轻笑,“新郎新娘很好看。你要去吗?就在明天晚上。”
岁老爷子倒还好,“在外面注意安全。”
岁雯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婚礼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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