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姜岁此刻就衣衫整齐的站在他面前,可他手上的相册里,全是各种各样不着寸缕的姜岁,甚至还有一些特写,祁暄似乎尤其钟爱姜岁腿根的那颗红痣,总爱在那里留下连串的吻痕和齿印,再用相机记录下来,成了一张张无比香艳的照片。
祁成煦无法控制的去想,在祁暄吻姜岁腿上的那颗痣时,姜岁是什么样的表情?是会咬着唇角委屈的哭泣,还是闭着眼睛压抑的喘息?
姜岁的动作僵住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不敢再挨着祁成煦——那一瞬间,他感觉祁成煦好像要吃了他,眼神凶狠的可怕。
他甚至觉得……自己在祁成煦眼里没穿衣服。
也不知道那些照片祁成煦到底看到了多少,姜岁坐立难安,抓着自己的衣角:“……可以还给我吗?求你了。”
祁成煦喉结微微滚动,姜岁用这样泪汪汪的眼睛看他,又用这样柔和的带着鼻音的像是卖娇一般的声音求他,祁成煦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叫嚣着让他做些什么,他却只是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相册,装作若无其事的塞进了姜岁的怀里,道:“不就是一些你小时候的照片么,这么宝贝,以为我稀罕看?”
听他这么说,姜岁轻轻松了口气,还好祁成煦没看见后面的东西。
祁暄在床上有些古怪的癖好,拍照就是其中之一,他最喜欢拍姜岁情动时身体的反应和迷蒙的表情,这本相册里的照片都是祁暄精选出来的,在地下室的暗室里,还有更多更不能见人的东西,不过那间房的密码只有祁暄知道,也不会有人闲的没事去那种地方闲逛。
“……谢谢。”姜岁抱紧了相册,轻声道谢。
祁成煦骨子里就是个坏胚,故意逗弄道:“这么紧张,难道里面有你裸照?”
姜岁的脸立刻红了,瞪大眼睛后退好几步,结结巴巴道:“你、你别胡说!”
祁成煦轻哼一声,“看你反应,我好像猜对了。”
姜岁就好像被鬼撵着似的将相册缩进了保险柜里,生怕这东西再落到祁成煦的手里,但放进去后,他又有些迷茫。
这本相册,好像应该一直锁在保险柜里啊?祁暄虽然喜欢拍这些照片,但绝没有跟人分享的怪癖,东西一直锁在保险柜里,密码只有他和祁暄知道,难道是半夜他睡的迷迷糊糊时拿出来的吗?
姜岁想起了之前牙膏和牙刷的事情,微微一滞,很快又安慰自己,可能他是真的会梦游,改天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好了。
锁好东西,姜岁转过头,蹙着眉说:“我准备睡午觉了。”
祁成煦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你睡啊。”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都听不出来,祁成煦绝对是装的,姜岁犹豫了一下,问:“你不走吗?”
祁成煦抬起头:“怎么,我是会吃了你吗?”
姜岁想起他刚刚那个恐怖的眼神,心想还真不一定呢。
“这是
我哥的房子,我待在这儿天经地义。”祁成煦散漫道:“我昨儿为了找你,闹出的动静太大,被老头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想回去找不痛快,在这里待会儿。”
姜岁有点心虚,也就没再赶人,他去吹干头发,钻进柔软的被窝,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昨晚上基本没怎么睡觉,他早就困死了。
本以为有祁成煦在这里他入睡会有些艰难,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以往一直萦绕在房间里的阴冷气息似乎淡去了很多,让姜岁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只是还是无法逃开噩梦。
他梦见了很多混乱的事情,一会儿是祁暄牵着他的手送他进学校大门,一会儿是祁暄单膝下跪在无边花海里求婚,一会儿却又变成了灯火闪烁的夜晚,他跪在祁暄满是鲜血的尸体旁边发呆。
“……姜岁?”祁成煦听见姜岁发出痛苦的梦呓,迟疑了下还是起身坐在了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姜岁的肩膀,“做噩梦了?”
“我……知道错了……”姜岁喃喃说:“对不起,老公,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了……”
因为距离近,祁成煦听清楚了他的梦话。
他心情有些微妙。
姜岁对祁暄的依恋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但在这依恋之下,似乎还有……恐惧?
一般来说,激情杀人之后是不会有胆子再回到凶杀现场住着的,更何况姜岁还是那种胆子很小的人,可他不仅回来住了,还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就算是因为无处可去,那换一间卧室总是能做到的吧?可他没有,他仍旧住在他和祁暄的卧室——这个他杀死祁暄的地方。
祁成煦无法理解姜岁这种复杂的情绪,正如此刻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伸手替杀兄仇人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来自他人的触碰让姜岁找到了一点安全感,他伸手握住祁成煦的手,轻轻的用唇去蹭他手腕内侧,像是一只讨人宠爱的小猫,祁成煦瞬间全身过电般的僵住。
姜岁的嘴唇……好软。
是人都会长嘴,怎么就姜岁的嘴唇那么软?
祁成煦又有反应了,但他觉得这是正常的,他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手腕内侧又是那么敏感的地方,被红润漂亮的嘴唇蹭来蹭去他要是没反应才该去医院看看,理智告诉他应该把手抽回来,但就像是他没有立刻把相册还给姜岁一般,这一次,他也没有抽回手。
姜岁将自己的脸颊放在祁成煦的手掌心,大概是从中寻找到了一些慰藉,紧皱着的眉头松缓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祁成煦心跳很快,他看着姜岁线条优美的侧脸,忽然意识到了他哥为什么会爱姜岁爱的死去活来,因为……
姜岁真的就像是个妖精,勾人的魂,惑人的智,还要作出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要人的心。
这时候姜岁护忽然又动了下,一脚将被子踢开了,祁成煦轻啧一声,“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说着就要将被
子捡起来,忽然眸光一顿。
姜岁先前梦魇的时候宛如脱水的鱼一般在床上乱扭,早就把自己那松松垮垮的睡衣蹭的歪七扭八,白皙的肩膀和平坦的小腹都露在外面,盖着的时候还没什么,被子踢掉了,祁成煦便看的清清楚楚。
雪白肌肤上遍布红痕,几乎找不见一块好肉,祁成煦完全可以想象,对方肯定是恨不得将姜岁拆吃入腹,才会留下这么密集的痕迹,就好像一条饿极了的鬣狗捕获到了猎物,却不舍得吃,却又饿得不行,便只能轻轻的舔两口来尝尝味道,以此稍微安抚躁动的胃。
祁成煦的眼神无比阴戾,虽然他没跟人睡过,但很清楚这种痕迹是怎么来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祁成煦拉开姜岁的睡衣,就见被衣物掩盖的地方痕迹更甚,足可以称得上触目惊心。
“……”祁成煦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他只是又伸手拉下了姜岁的睡裤——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越界了,但那又如何?他非要看个清楚不可!
白皙腿肉上的红痣夺人眼球,祁成煦血脉沸腾,他死死掐着那把软肉,简直恨不得把那些痕迹全部刮下来。
姜岁的双腿上,甚至是脚踝,都被人留下了暧昧的红痕,无声的宣告占有。
祁成煦暴躁无比,胸腔里的心脏在灼灼跃动——他昨晚上到处找人,就差把寻人启事贴满整颗首都星,一夜没阖眼就怕姜岁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下午还巴巴的一路飙车去接他,结果姜岁在干什么?!——他在跟不知道是谁的野男人滚床单!
那颗红痣越发鲜红,好似在嘲讽祁成煦的愚蠢,以至于祁成煦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俯身在那颗小痣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是他兄长曾经反复爱抚的地方,如今也烙下了他的牙印。
“……你在干什么?!”姜岁被痛醒了,他看着埋在自己腿间的银白色的脑袋,呆呆的道:“祁成煦,你疯了吗?”
他伸手揪住祁成煦的头发想要将他扯开,祁成煦却咬的更深,姜岁痛苦的蹙起眉,声音都变了调:“祁成煦!”
祁成煦像是要硬生生的用牙齿把那颗痣咬下来,姜岁胡乱的拍打祁成煦的背脊,在他背上留下长长的抓痕,祁成煦猛地起身,一把掐住姜岁的咽喉,将他按在了蓬松的枕头上,冷声问:“你昨晚上,跟谁在一起?”
好在他没有下死手,姜岁只是感觉受制于人,并没有觉得生命被威胁,他茫然的看着祁成煦:“你说什么?”
“我说。”祁成煦嘶声道:“你身上这些肮脏的痕迹,是谁留下的?!”
姜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都被脱光了,身上的痕迹肯定藏不住,他咬住下唇,偏过头不去看祁成煦的眼睛,也不说话,祁成煦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厉声道:“说。”
“……跟你没关系。”姜岁轻声说:“我跟祁暄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了,没必要为他守身如玉吧,祁成煦,你在愤怒什么?”
祁成煦浑身僵硬。
是啊,他在愤怒什么?姜岁死了老公,难道还不许他另找新欢吗?
不……他就是不许!
祁成煦愤怒的想。
姜岁是祁暄的遗产之一,如今是他祁成煦的所有物,他就是不许,姜岁又能怎样?
祁成煦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在姜岁惊愕的表情中,俯身吻住了对方泛红的唇。!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