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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无责任脑洞向·番外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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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侥幸捡回一条命来。若是那火炮炸膛的角度再刁钻些呢?你还能不能跟我当面笑说无事了?”

“工部花了大价钱做的两门火炮当场作废,这还不算,连山头都崩下一快!你们两个挑选的好地方,从皇城北门楼登高远眺,可以直接看到被你们炸塌的那爿山头!这几天弹劾奏折不断,为师给你带来几本,你自己看看!”

谢相坐在对面,含怒扔去几本黄绢封皮奏本。

卧床的少年郎君翻开一本,随意打量几眼。

“咕?”叶扶琉往前跳了几跳,想凑过去细看,魏桓已经把弹劾奏本合拢扔去旁边,随手摸了摸大肥鸽的油亮羽翅。

“让老师为难了。这次火炮意外炸膛,一来,射程计算或有失误;二来,实造尺寸或有误差。下次试炼时,我们必定把火炮再拖远些。”

“你还想有下次?”谢相瞠目片刻,掀开被子,“看看你自己这一身伤,先站起身再和老夫嘴硬!”

叶扶琉:“咕?!”

原本被青色锦被遮挡住的,触目惊心的伤势完全显露出来。

裹伤的绑带除了绑住左臂肩胛手肘,竟还一圈圈地从胸口肋骨往下绑紧。腰腹,后背下方,整条左腿,都严严实实地裹牢,处处血色隐现。

叶扶琉的乌黑眼睛瞪得滚圆。

火炮炸膛的威力竟如此巨大,除了露出来的脸和右臂是完好的,被褥里的身体其他部分几乎都裹得动弹不得。

如此重伤,短短几年之后,从二十六岁的魏桓嘴里说出来时,怎么就成了一句轻描淡写的“伤了左手?”

“这些弹劾奏本压在老夫手里,你暂时不必担忧在禁军的职务。但宫里太后娘娘那处必然会得知,或有训诫,老夫无能为力,只能你自己去应对。”

谢相事务繁重,坐不了片刻,探视完伤情,便匆匆起身走了。

魏桓目送老师离去,唯一完好能动的那只手抓了把小米,洒在床沿。

叶扶琉不受控制地跳过去啄小米。半把小米入肚才战胜鸟儿抢食本能,转回来跳上少年郎未受伤的右肩头,目不转睛看他书写纸笺。

魏桓停笔失笑,“倒像看得懂似的。”

放下笔,抬手轻柔挠了挠羽毛,唤这只灰白羽大肥鸽的名字,“灰间羽,吃饱喝足,那就你去罢。替我送封信去我那好友明章处,问问他的伤势如何了?”

叶扶琉扑棱翅膀,鸽子短喙蹭了下脸颊。“咕咕!”

不认路,不去!

床边的大肥鸽怎样都不肯去,只蹭头撒娇,再催促时去便叼手指,魏桓无奈换了只纯白色的鸽子送信,敲了下灰间羽的脑袋,“光吃不干活?”

魏大的声音在门外道,“郎君,宫里来人了。说奉了娘娘口谕。”

魏桓收起纸笺,“扶我起身。”

床边有一架木轮椅,他在魏大的协助下挪去轮椅上。毡毯盖在胸口,遮挡住大部分伤势,端端正正坐迎宫廷来

使。

但木轮椅本身已经透露了伤势程度。宫里来使是一位白面无须的锦袍公公,看起来平日极熟悉,见面就咂舌不已。

“哎哟哟,三郎怎的伤成这样?可把娘娘急坏了。宫里正在替三郎议亲,原本郑家就不大乐意,如今这样,还如何议得下去?”

魏桓抚摸着鸽子羽翅,淡淡说,“议不下去,就不议了。娘娘是皇家至为尊贵之人,我不过是江南魏氏子,父兄声名不佳,不得京城大族青睐,实不必勉强。——你原话转给娘娘便是。”

公公还要再劝,魏桓已经转开话题,抬手洒了把小米,吸引三五只鸽子扑棱棱飞来轮椅上,“饿了?再吃点。”

“咕咕咕!”天下哪有不肯吃的鸽子!

周围争食的鸽子羽翅遮蔽了魏家主人的大半眉眼,魏桓不再说话,宫廷来使自觉告辞。

鸽子的眼睛耳朵实在好用,叶扶琉站在少年郎君的肩头,轻易便看到走去门外的锦袍公公停步回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分明是高攀而来的好婚事。娘娘为两家联姻花费了多少心思,如今这火炮一炸,可惜付之东流喽。”

叶扶琉好奇地盯着看。站在门口还说这么大声,这厮是故意的吧?

魏桓果然听到了,隔着屏风道,“娘娘看中的郑家千金,是当朝计相[1]郑公之独女,以门第来说,确实是魏家高攀。但郑公和家师的政见相背,朝堂中互相攻讦,我以为这桩婚事不妥当。——劳烦公公再把这句原话转给娘娘。”

宫廷来使摇着头出去。“三郎这番话让娘娘伤心呐。当初娘娘让三郎拜在谢相门下,不过是想要替三郎寻个出名的老师,学些诗词文章罢了。如今怎为了个外人,反倒推拒了娘娘的好心打算……”

魏桓未应答。指腹缓缓抚过鸽子光滑的羽翅,黑沉的眸光定在虚空某处,许久不动。

耳边的触感令他回过神来。

灰白羽大肥鸽的短喙在啄他耳朵。

魏桓失笑,抬手去挡,“顽皮。”

魏二送客回来,低声道,“郑氏女是娘娘张罗的第三家了。虽说不合适,但三家全都被郎君拒绝……要不要写书一封送去宫里解释?”

魏桓把扑棱着翅膀的大肥鸽从肩头捉去怀里。

“我自小在娘娘身边养大,娘娘对我知根知底,我的交友喜好、饮食口味俱都清楚。为何在亲事上,连续张罗三家都不合适?郑公在朝堂上和我老师政见相斥,势同水火,娘娘不知?”

魏二一怔,没说话。

魏桓又撒了把米粒给地上鸽群,“计相位高权重,分揽财政,对娘娘大有好处。娘娘许出去我的婚事,魏家和郑家联姻,郑公自然从此和娘娘一路。”

魏二叹了口气,道,“娘娘算得是不错。但郎君身为谢相亲传弟子,娶了郑公之女,以后又如何面对谢相?”

“所以火炮这一炸,炸得适逢其时,再好不过。”魏桓低头看自己身上处处包裹的带血纱布,坦然自若说出打算:

准备一下,轮椅推我出去,就这样去京城最热闹的几条街市转一转,随意进几家医馆,把我的伤势传出去。若有人私下里问你们,便说我手脚俱废了。”

魏大魏二:“……”

“京城看我不顺眼的纨绔子弟不少,过几日必然传得沸沸扬扬。你们领人盯着最大的几处酒楼茶坊,若遇到肆意议论之人,当场拖出去狠打一顿,把事情闹大。”

魏大魏二:“……”

魏二有顾虑:“事情闹大倒是容易,但流言伤人,郎君手脚俱废的传言出去……以后如何收尾啊。”

魏桓不甚在意道,“你们把人名记着。待伤好后,我亲自寻上门去,把肆意议论的那几个拖去街上再狠打一顿,人来人往,看在眼里,流言自破。”

魏大眼前一亮,大赞道,“好计哇!”

魏二从背后给了魏大一手拐,“郎君慎重。如此一来,娘娘心里必然有想法了。”

魏桓手托着灰白肥鸽子,示意魏大推动轮椅行往桌前,

“宫里张罗的人选被我连拒三次,娘娘此刻没想法?”

魏二闭嘴不言,同魏大一道行礼出去。

眉目清俊的少年郎君坐在桌前,提笔写下两行字,渐渐停笔,默然盯着桌上的半张书信。

叶扶琉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蹦跳几下,站在纸上。

开头写下:“长姊见信如晤,弟三郎顿首。郑氏女之事,有劳长姊凤体牵挂。然则天时不当,事终不成,弟心怀愧疚尤甚……”

桌上的大肥鸽伸出爪子,毫不客气一脚踩住“愧疚”两个字,乌溜溜的圆眼睛歪头看他一眼。

下一刻,灰白羽大鸽子抖了抖脚,三叉脚趾噗地踩进墨迹未干的字迹当中。沾满墨迹的脚印仿佛一个大叉,正好划去愧疚两个字,然后原地神气地跳了几跳,把整句“弟心怀愧疚尤甚”踩得乱七八糟。

魏桓哑然片刻,唤这只肥鸽的名字,“灰间羽,你也觉得我无需愧疚?”

乌黑的圆眼睛眨也不眨,坚决点头,“咕咕咕!”

魏桓失笑出声,随手把纸揉成一团,扔去字篓里。

“明章那边还是得写信知会一声。免得手脚俱废的消息传出去,他当了真,引他急眼。”

给好友的两行短信写完,他取一块细布,把桌上四处踩出的三叉墨脚印擦净,再次和灰白羽大肥鸽商量,“还要吃多少小米你才肯去送信?”

叶扶琉站在肩膀上,坚决摇晃脑袋表示拒绝,“咕咕咕!”

梦里变成鸽子不说,吃你家几口小米还得飞出去干活,这梦也太劳碌命了吧。

但竹筒还是捆去脚上。轮椅转去窗边,温暖的手指摸了摸羽翅,往窗外托起鸽子,“去。”

或许平日里经常训练两处来往,胖鸽已经不受控制地展翅扑腾,眼看就要循着本能飞起。

叶扶琉凑过去,赶在起飞前夕,短喙蹭了蹭少年郎君的脸颊。

她醒了。

醒来时还是深夜

身侧郎君正和她在被窝里相拥入睡。她的手脚都压在魏桓身上,稍微动一下,他便醒了。

“怎么了?”魏桓握住她结结实实压在他胸腹间的手腕,想放回身侧。

叶扶琉转身趴着对他,声音里犹自带几分睡意,“刚才做了个好怪的梦……梦到从前的你了。”

魏桓捏了下她睡得绯红的软扑扑的脸颊,“梦里从前的那个我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行事也算张扬肆意,却不是我想象里的那种跋扈肆意。”

黑暗的屋里有星光,隐隐约约映照出两人轮廓。温热的被窝紧密拢住两个人,叶扶琉先摸身边人的左手臂,入手一片旧痂疤痕。

魏桓任她抚摸,耐心与她解释,“这便是当年火炮误炸留下的痕迹。用的俱是好药,但还是落了不少疤痕,怕惊着你。”

不等他说完,叶扶琉的手往旁边一拐,扯开他身上薄薄的单衣往腰腹下摸。

魏桓:“……扶琉。”

叶扶琉才不理会,指尖继续往下。果然在左侧腰腹摸到了一大块凹凸疤痕。

点了点腰侧疤痕,继续往下摸索。

柔软的指尖摸去了大腿根。

魏桓:“……”

这回直接握住不老实的手指,从单衣里抽出来,按在床上。

叶扶琉手被按住了,嘴里不消停:“我摸到了。腿上也有好大一块疤痕。”

“……”

“当年那场火炮炸膛,其实你差点真废了手脚是不是。就连新婚花烛之夜,我们同床共枕,你都不肯脱衣裳,只脱我的。是不想我看到?”

魏桓默然一阵,开口说,“疤痕丑陋碍眼。新婚花烛之夜,不想惊了你。”

“不想惊了我,所以连提都不提,轻描淡写说一句‘伤了左手’,想把这段重伤抹去。”

叶扶琉依偎在他肩头,在黑暗里不满地嘀咕,“新婚花烛之夜,差点被你瞒过去。”

魏桓抚摸着怀中柔滑的长发,说的还是那句,“过于丑陋,怕惊了你。”

叶扶琉坚持说,“我要看。”

黑暗的新婚房里重新亮起灯火。

暖黄灯光映进帐子。褪去单衣的郎君展露出结实后背,连同左侧腰腹的两大块伤痕清晰显露在光下。

叶扶琉吃惊地“呀!”一声,微凉指尖往前抚上光裸脊背。

火药炸伤类似于烧灼火伤。因为陈年旧伤,曾经凹凸不平的疤痕淡去部分。魏桓皮肤白皙,后背露出大片淡红色伤疤。疤痕上方却又刺了一副雄鹰展翅的刺青图案,气势雄浑,将疤痕彻底压住,不仔细看不出疤痕轮廓。

“这不是极好看的么!”叶扶琉大感兴趣地抚摸后背处的刺青,“好漂亮的鹰。”

“是么。”魏桓也有些意外,侧头打量,“我自己看不见那处。没有刺毁了?”

他被炸伤那阵,太医署兵荒马乱,接连几位太医过府诊治,各个摇头叹息,说烧伤瘢痕最难治愈。火

炮炸伤了贵人贵体,从此疤痕要一辈子留在身上触目惊心了。

当时长姊和他虽然因为婚事的人选生了隔阂,毕竟多年情谊尚在。

等他伤势好转,长姊召他入宫去,当面斥了他整个下午,又急又气,边斥责边哭。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京城高门出身的郎君哪有一个碰火器的!

魏家原本就是南边的武将门第出身,如今富贵了,当年的低门出身还落在人眼里。他身为魏家唯一的遗腹子跟随谢相门下,学了一身文人风雅外皮,骨子里却还是喜欢舞刀弄棒,盘弄火器。如今弄出一大块祛不去的丑陋伤痕在身上,传扬出去,连累得魏家惹人笑话……

当时魏桓毕竟年少。

听了长姊一通含泪训斥,一言不发地回家,请来京城里擅长刺青的高手,当日便开始在瘢痕上刺鹰。

刺青中途,尚未完全痊愈的瘢痕破裂,热天里伤口化脓,又是好一番折腾。

如何折腾早已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那阵子魏大时常蹲门外抹眼泪。

来回折腾两个月,伤口好了坏,坏了好,后来总算痊愈了,他随口问起一次刺青如何。魏大魏二齐声说“刺得极好看”。他笑了下,心里并不怎么信。

又问刺青可足够显眼,能不能遮掩住丑陋疤痕,魏大魏二齐声道“够显眼,遮得住”,他略信几分。

又是流脓又是崩裂,刺青毁了便毁了罢。只要够醒目,足够遮住疤痕便好。

直到今日夜里,叶扶琉满眼的惊喜赞叹,倒让他生出几分意外。

“当真不丑陋?”

叶扶琉凑近欣赏片刻,“口说无凭,我画给你罢。”

灯光又点亮几盏,她在灯下取出一张一尺长、半尺宽的小纸,就趴在魏桓的背上,对着眼前的展翅大鹰精细描绘。

边画边说,“年轻时伤口恢复得快,连结痂都不明显了。疤痕是红色的,雄鹰展翅的图案把疤痕都覆盖住了,只露出一点淡红色的边缘,用手摸着凹凸,但眼睛看着不显。总之,一眼望去,只见你背后极气派的一只展翅大鹰。给我的感觉嘛……”

魏桓回身过来。在他无言的注视下,叶扶琉歪了下头,思忖了好一会儿用词,索性放弃言语形容,伸手抱住面前弧度优美的肩胛和柔韧有力的腰背。

“好喜欢,想抱着睡觉。衣裳不许穿回去,让我抱着大鹰睡一晚上,我就不计较你有意隐瞒我的事了。”

魏桓:“……”

原本身上穿一件单衣,好歹能隔开肌肤。如今两人身上都无寸缕,温热肌肤紧贴彼此,手脚交缠,四处点起火苗。抱着大鹰睡……当真能整夜只抱着大鹰闭眼睡觉?

星光熠熠,映亮深夜。

床里扑腾的动静太大,扯动帐子,不小心翻倒了床下的空杯。

原本一仰一覆的两只酒盏咕噜噜滚去床里,又被骨节分明的修长男子的手捡回来,原样放好。

但人原本就不甚在意这些琐事规矩,放回两只酒杯时没多留意

,放反了位置。

原本一仰一覆的两盏空杯,变成了一覆一仰。

窗外星光闪过,幽幽地映照在空杯上,又透过缝隙映进帐子,奇异地闪烁个不停……

魏桓睁眼时,天光大亮。怀里空荡荡的,总是习惯挤挤挨挨偎着他睡下的人不在身侧。

他倏然坐起身——

从树桠上直接掉了下去。

尘土飞溅。

视野里出现一个六七岁年纪的小娃娃,短手短脚,眼神灵动,头顶两个双髻,小小年纪已经依稀看出长大时的影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把他从草地上拉起。

“你是哪家的男孩儿,住前山还是后山,我竟没见过你。”

魏桓注视着眼前明显缩小几个尺寸的年幼的叶扶琉,半晌未说话。

“该不会是哑巴?”年幼的小扶琉嘟哝着,蹲在他面前,耐心又问,“我七岁。你几岁?”

魏桓环顾左右,面前正是钱塘叶家大宅所在的那座山的形状。

盯了眼面前年仅七岁的叶扶琉,他心里微动,缓缓抬起自己的手——

手掌细嫩幼白,看大小,自己赫然也是幼童模样。

自从来到钱塘,将魏宅置办在山下,和山上的叶家大宅只隔几百步山道的距离。他心里便时常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祖母长寿,自己并未于年幼时被接去北方,而是随祖母常住江南——有没有可能,他从小便能认识扶琉,两人青梅竹马,相依长大。

深埋心底的心愿竟在眼前成了真。叶家年幼的小幺娘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隐约猜出,眼前幻象或许是自己的梦境。

遭逢诡异场面而绷紧提防的心绪松弛下来。他端详着自己的手掌大小,开口应道,“约莫也是七岁。”

叶扶琉噗嗤乐了,“约莫七岁?你怎么会连自己几岁都记不清?好了,就算你七岁。我们同岁,随我去玩儿。”

她自来熟地拉起新伙伴的手往前奔跑,魏桓跟随着往前跑。耳边风声笑语阵阵,青草的清新香气混合着泥土气味,青梅竹马的场面竟然如此的真实。魏桓恍惚了一瞬,人已经被带去一处新堆起的稻谷后面。

叶扶琉回头招呼他,“这里没大人,是我们小孩儿的秘密玩耍处。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魏桓微微地笑了下,“我叫魏三郎。”

小扶琉明显是孩子王,利落地召集所有人,“这是东边山下的魏三郎,他也加入,我们有五个人了!今天正好,我们全都是男孩儿,可以玩一个好玩又大胆的游戏。”

听到那句张口就来的“我们全都是男孩儿……”

熟悉的自信骗人语气,叫魏桓瞬间沉默一刻。他盯了眼小扶琉今天身上穿的衣服。

是一套不分男女的细葛短打小衣裳。

所谓“好玩又大胆的游戏”,究竟是……

周围的几个男孩子没想那么多,纷纷兴奋地连喊开始。

“听我的安排。”七岁的小扶琉站在谷仓高处快活地说:

“按个头高矮站一排在山坡边上,对着前头刮风的山崖,不要对着谷仓啊。一,二,三,把裤子都脱了!让我看看你们——不,看看我们男孩儿,都是怎么站着尿尿的,传说中的迎风尿三丈可能不可能。我们这边到山崖那边正好三丈远,大家尽力呀!”

魏桓:“……”

难怪小时候被叶家长辈整天追着打……这换谁家不揍啊。!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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