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尧野没打算开他那辆跑车。
怕喝醉酒的江静月窝在里面不舒服。
所以他找苏以凡拿了车钥匙,打算开他那辆红色大G送江静月回江家老宅。
苏以凡亲自将顾尧野送到停车场。
替他拉开后座车门,还把江静月的包扔了进去。
“野哥,来。”苏以凡殷勤地招呼着。
半晌没人应他,他才狐疑地回头看去。
只见一身黑的男人抱着江静月站在副驾驶车门那边,蹙眉看着他。
“开哪扇门,你心里没数?”
苏以凡:“……”
他忙不迭将后座车门带上,绕到副驾驶这边,“不是……野哥,你不是不喜欢副驾坐人吗,怎么……”
话没说完,苏以凡被男人面无表情地横了一眼,顿时闭上嘴,默默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待顾尧野把江静月小心翼翼放进车里,单手撑在座椅边,替她调整座椅的角度。
最后,男人帮她拨开了散落颊侧,扎得脸痒的头发丝。
做完这些,顾尧野上半截身子从车里退出来,动作轻柔地将副驾驶座的车门带上了。
转头,他对苏以凡道:“她喝醉了,一个人坐后面不安全。”
这话听着,似是解释。
苏以凡了然地点点头,理解顾尧野把一个醉鬼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用意。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万一一会儿静月姐发起酒疯来,影响你开车就不好了。”苏以凡的神情很认真。
他自认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做表弟的,简直不要太体贴。
没想到顾尧野却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
“真不用?”苏以凡以为顾尧野是在同他客气。
没想到男人绕到驾驶座那边,拉开车门后刻意停下动作,朝他睇了一眼,似有些厌烦:“你要是没事干,就早点回家洗洗睡。”
“别像条狗尾巴似的跟在我屁股后面转。”
苏以凡:“……”
是谁刚才非要他帮忙拿包,让他带路,以及开车门的?
某些人这卸磨杀驴的功夫,简直练得炉火纯青!
在顾尧野的眼神威压下,苏以凡讪讪地转身离去。
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满脸疑惑不解。
他怎么觉得,野哥今晚怪怪的?
-
待苏以凡的身影消失在酒吧后门门内,长身立在驾驶座车门前的男人方才弯腰钻进了车内。
动静尽可能小地带上了车门。
车厢内,空调冷气簌簌,令人感觉清凉舒适,倒是很助眠。
但顾尧野还是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怕冷气过甚,吹得江静月生病感冒。
出发前,他打开了导航。
五年的时间,深市的道路重新规划过,他还不是很熟悉路线。
因为江静月在车上,男人忍住了飙车的冲动,将车开得四平八稳,保持最低限速在主道上行驶着。
所幸这个点往郊区去的道路上车辆不算多,后面也没有车辆催促他们。
不至于影响交通。
顾尧野目视前方,道路边上的树影在冷白灯光下时隐时现,如鬼魅般匍匐在挡风玻璃上。
车内寂静,能听见副驾驶位上女人轻浅平缓的呼吸声。
这个点,通往郊区的主道,红绿灯基本已经关闭,只剩下警示作用的黄灯持续闪烁。
每次过红绿灯路口时,顾尧野都会格外注意路况。
这与他平日里行车的风格完全不符,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就在顾尧野以为,车内融洽的氛围会一直持续到江家老宅时。
一直乖乖睡觉的江静月忽然咕哝起来:“爷爷,我不要嫁给顾尧野……”
她声音极轻,细如风丝,但车内实在太安静,所以驾驶座的男人听得格外清晰。
“他就是个浪荡子……混蛋……”
咕哝完,女人微微侧身,脑袋无力地歪向驾驶座那一侧,睡得很不安稳,一副要醒来的样子。
她的话,顾尧野听得一字不落。
长眉微蹙,他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沉眸观察了下前面的路况,男人将红色大G靠路边停下。
挂好档后,顾尧野单手解开了安全带。
薄唇扯了扯,他哼笑了一声,精致勾人的单眼皮眼尾微扬,侧身不敢置信地看向副驾上将醒未醒的女人。
连睡着了都在抗拒他们之间的婚约,抗拒他。
还真是……
顾尧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里还有些堵塞酸胀。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狠下心,把江静月这个没心肝的坏女人扔下车去。
约莫三五分钟后,男人勉强压下了心中的复杂情愫。
余光瞥见脑袋一点一点往下砸的女人,顾尧野心头的毛刺仿佛被一根根拔了个干净。
他暗暗叹了口气,指节修长的手摊开,轻柔接住了江静月往下砸的脑袋。
她的下巴刚好压在他的手掌心,肤质细腻,触感温热,如羽毛一般从他心尖拂扫而过。
牵起一片电流般的酥麻痒意。
心跳又变快了。
男人收紧了呼吸,神情拘谨,略显局促。
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的感觉。
就在顾尧野心慌撩乱、不知所措之际,下巴抵在他手掌心的江静月瓷白小脸忽然偏了一下。
她软软嫩嫩的脸颊猝不及防与男人暖热的掌心贴了个严严实实。
那一瞬间的触感,险些让顾尧野丢开手。
“混蛋……”
又一声咕哝,语气里幽怨满满。
“……”男人僵住片刻,顺势扶着她的脸,将其扶正。
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江静月另一边脸颊,像捧起一朵花一样,捧起她的脸。
俊脸也随之欺近,悬停在离她娇俏可爱的鼻尖几厘米的位置,音色沉沉地开口:“谁混蛋了?”
“江静月,你别太欺负人。”顾尧野沉声控诉。
约莫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脸白如瓷的女人眉毛动了动,一副要睁开眼睛的架势。
顾尧野见状,稍稍退得离她远一些,方才继续说:“说我浪荡我认了,骂我混蛋……信不信一会儿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混蛋,嗯?嗯?”
一边说着,男人的手掌一边微微用力,往内挤压被他捧着的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
他这番动作,令脑袋昏沉,恨不得睡死过去的江静月皱起了柳叶般的细眉。
她“呜呜”两声,试图挣开束缚。
一双狭长勾人的丹凤眼也渐渐睁开,又密又长的眼睫掀起,露出棕褐色的瞳仁来。
她的眼睛如同一面玻璃镜,倒映着顾尧野棱角分明的俊脸。
男人有片刻的僵愣。
似被那双似水柔情的眼睛摄住了心神。
半晌才缓过来,耳根到脖子那一片的肌肤似有火燎了起来,烫意灼人。
就在他心神迷离之际,醉眼朦胧的江静月啪地一声捧住了他的脸。
似报复一般,她拼命的揉搓男人的脸,红唇微动,皱着眉,语气凶巴巴:“就欺负你,就欺负你……混蛋……”
一边说着,江静月一边两手并用,反复拍打着顾尧野的脸,拍得啪啪响,没一会儿他脸上就起了淡淡霞色。
疼得男人嘶嘶抽气。
“江静月,别拍了……啊嘶——”
“……再拍我亲你了啊!”
男人松开了她的脸,抓住了她那双拍打速度堪比海豹拍肚皮的手,啪啪声终于停了下来,车厢内也恢复了短暂的寂静。
江静月似被男人抬高的分贝吓到了,红唇轻抿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似蒙着一层半透明的薄雾,水润润的,无辜又胆怯。
她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反正顾尧野是舍不得再像方才那般冲她大声说话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视线仿佛坠了千斤铁,沉沉压在女人白皙如雪的小脸上,挪都挪不开。
车厢里静谧无声,近距离的对视下,顾尧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脖颈上爬动,带起阵阵酥麻痒意。
除此之外,喉咙也像烧着火一般,燥得发痒。
他眸色深了些,不由滚动喉结。落在江静月脸上的视线越来越沉,也越来越浑……
忽而一阵夜风呼啸着灌入车内,吹散了氤氲的暧昧。
男人沉暗藏欲的眸见了一抹清色。
他松开了江静月的手,怂得败下阵来,将她推靠回椅背坐好,音色暗哑地小声嘀咕:“堂堂江家大小姐,酒品怎么这么差……”
“喝醉了酒还打人……”
“老子脸疼死了。”
顾尧野一手搓揉着被拍红的脸,一手扣上安全带,准备驱车赶路。
他得赶紧把喝醉酒的江静月送回江家老宅,否则再这样下去,保不准他也会“醉”。
做出些不要脸的事来就不好了。
到时候江静月酒醒了,定然会恨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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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大G从路边驶回主道后,压着最高限速朝鎏金别苑的方向开。
夜风咆哮着灌入车厢,吹得副驾驶上靠着椅背酣睡的江静月很不舒服。
她皱着秀眉,两只手毫无章法地在半空挥了挥,似是想拨开拂面而过的风。
顾尧野虽注意力集中在前方,但余光却留意着江静月这边。
见她像个傻子似的挥舞双手,他脸上的燥热感终于消退一些,不由被逗笑。
薄唇勾起时,他后悔地想:刚才就不该怂。
江静月这丫头喝醉了酒胡乱撩拨人。
他就该往她嘴上狠狠咬一口,像条毫无道德的疯狗一样。
非得从她身上扯掉一块肉,留下让她永生难忘的伤疤才是。
这样,她以后就不敢再喝得这样酩酊大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第三次接吻时,顾尧野下嘴的力道又重又急,像极一条饥饿难耐的野狗。
江静月一边应承他的吻,一边捶打他坚硬如铁的胸膛,只在换气的空档,气喘吁吁控诉他:“……你这是打算吃了我是不是?”
男人眸色如墨,音色染欲,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和占有欲。扯开她肩上的衣服,低头便咬上一口,恶狠狠的,如豺狼虎豹般狠。
后又轻轻舔舐伤口般辗转在那片牙印斑驳的肌肤上:“是有这打算……给吃吗?”
江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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