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
原冬顺:“李管家还难得地对我发表了一点他的私人看法, 说他没想到猫居然当真也有‘个体独特气质’这么种东西,长了见识。”
接着,原冬顺大致告诉了小绒毛它离开的这一年多里发生的事情。
耿静贞以想要专心学习为名,要求了住校, 但不久后依然觉得自己附近有小绒毛提过的“药物”。她还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梦到一群猫围绕在一具被啃食了大半的人类尸体旁边, 且那群猫还幽幽地盯向她。
耿静贞在恐惧之中求助了原冬顺。
必须说, 她这个求助人选找得非常对。
原冬顺本不想理耿静贞。脱离了她定义中的垃圾家庭的原冬顺只想安安生生地平静生活,不想再被卷入原钟两家的破事,可耿静贞说的梦内容让原冬顺无法置身事外。
当时原冬顺对耿静贞说:“你对你在耿家的生活有清晰的认知, 你非常确定作为耿家女儿时的你不可能遇到过惨烈的尸体、诡异的猫群,你确定那梦的源头来自原家、钟家。”
耿静贞对原冬顺关注的重点略感不解, 但点头。
原冬顺:“所以同理推测, 我也不是遇到过那样的现实, 而是……催眠?你敢不敢与我一起大闹一场?”
耿静贞迟疑:“我只怕会影响到我妈的治疗,除此之外我愿意冒险。相信我爸也愿意冒险。从李管家接手处理我妈的治疗事情、我住进你以前住的那房子后,我爸就一直觉得心里不踏实。”
耿静贞:“在你说要负担我妈的治疗费时, 我爸只是觉得梦幻、最多怕你突然反悔;而李管家接手后, 我爸就担心会出很糟糕的事情。”
原冬顺:“我不能保证事情不会变糟, 但我基本可以肯定变糟的领域不会是在治疗方面。李管家他们与你一样不愿意看到崔娴死亡。崔娴死了于你是痛苦, 但痛苦之余还有解脱;而于他们, 就是永恒地失去了一个把柄。他们才舍不得给你解脱。”
耿静贞:“你……看起来比我成熟很多。”
原冬顺:“我还以为你会指责我直呼妈妈的名字。”
耿静贞:“我倒以为你会介意我继续叫他们为爸妈。还有,我能理解你的不叫, 因为我现在对钟女士也叫不出口妈妈。”
原冬顺:“我与你的不叫不是一回事。要我说, 你最好永远都别叫钟荔祥妈,平白污了这个词。”
然后原冬顺带着耿静贞去报警,说有人下药害她俩、让她俩天天做噩梦。
原冬顺:“药具体下在哪些地方我不确定, 但抽血应该能检测出证据。不过对血样的检测必须在你们的监督中进行,否则原钟两家一定会掉包、遮掩。”
遗憾的是,折腾了一通后,明面上并没有检测出证据,于是耿静贞和原冬顺多了“疯姑娘”的名声。
李管家对她俩说:“请自律。原先生和钟女士并不希望将两任女儿都送去疗养。”
原冬顺对这个暂时的结果并不意外,她反问李管家:“一个女儿疯了,可以算是她自己不争气;两个女儿都疯了,肯定是家族有问题吧?连进不了管理核心的未成年女儿都容不下,原钟两家在圈子的名声……现在如何了呢?”
接着,两位千金的生活环境貌似便平静了下来,两人的往来也成为了日常。
原冬顺指点耿静贞应对塑料姐妹和圈子里的各种潜规则,耿静贞则教原冬顺学习及考试的技巧。
原冬顺:“你记住,你之所以能进入那个圈子,不是你表现得有多优秀,而是你天生拥有这个血统、你天生就是那圈子里的一员。于是你不需要学习如何优秀,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体内还流着这身血,你就理所当然可以站在那个圈子里。”
原冬顺:“用不着自卑。弄丢了你、让你前十几年没有接受过圈内的教育模式,该羞耻的是原钟两家,你大可以与其他人一起嘲笑那两家。”
耿静贞:“大题一定要先写‘解’。解不解得出来都先把这个字写上去再说。”
耿静贞:“一张考卷通常的难度分配是七比二比一。即,百分之七十都是基础题,是只要上心学了便一定能拿到的分数,不能丢。相对的,用于拉差距的那百分之十的题,暂时不必太强求,考试时随便看一眼就好,先保证拿下必拿分数。”
两人相互取长补短。原冬顺的基础知识逐渐掌握牢固,可以冲一冲难题;耿静贞在锦盛里也过得越来越从容,不在乎别人说她是怪人,只专注于学习,去与特招的优等生们抢奖学金。
耿静贞:“身份可能一朝大变,学会了的知识却不会抛弃我们。就像现在,原冬顺你将你会的教给我,我也将我会的教给你。我们双方都凭自己的力量成功让对方过得更好。”
原钟两家逐渐发现崔娴那步棋不好使了。
因为两位千金的频繁交流、互相学习让她们持续引起着外界的兴趣。
很多人想知道,这两个错位了的千金在各自归位后是会表现得优秀,还是表现得极糟,或者一个优秀一个极糟。顺便,这份关注也分了一部到崔娴那个至今不知道自己女儿换人了的不幸女人身上,大众很想知道当崔娴醒来后发现家庭成员换了会是什么反应。
这种情况下,如果崔娴的状况突然急剧恶化,或者治疗方案突然大变,说不好外界对原钟两家的没良心是个什么反应。
“明明那么有钱,却不肯给亲女的养母、养女的生母支付治疗费?”这种说法虽然道德绑架,但确实有很多人就吃这一套。
原家试过把舆论往“崔娴和耿育胥阴谋调换了女儿,原冬顺早已知晓自己身份”的方向引,证据是“不然为什么崔娴一出事,原冬顺就去给崔娴出钱?”
这个舆论确实不太好洗,因为原冬顺主动走到耿家面前的举动着实比较玄幻,于是原冬顺干脆说:“如果你们如此坚信,为什么不告耿育胥?可别说你们的律师团队集体罢工了。”
原冬顺:“我突然想救一个陌生人怎么了?比原家二少爷突然给一只猫举行隆重葬礼强吧?说起来那只猫真不是原二少爷撞死的吗?真只是他意外在路上遇到的猫尸?他遇到时猫尸已经凉透了?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大众:
“现阶段打嘴仗还是要看假千金的。真千金现在对豪门的污糟事似乎还了解不多。”
“是啊,假千金知道的多,现在又已经不再是豪门的一员、不用思考给豪门维护面子的事情,爆起料来格外爽利。”
也有看不顺眼原冬顺做法的理性派说:
“好歹原钟两家养了她这么多年,一朝没了千金身份她就这么捅养父母家族的刀子?白眼狼一个。”
“她这不就是在拿原钟两家赚流量吗?现在她直接从原钟两家要不到钱了,就卖两家的不知真假的传闻赚钱?开直播收到的打赏不少吧?真能吸血。”
原冬顺不在乎大众对她的态度如何,还觉得他们把唾弃的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不去给崔娴耿育胥泼污水最好。
原冬顺:现在距离我和耿静贞出生之时已经过去太久,有些事情变得很模糊、很容易操作。原钟两家如果想下狠手,很难说会不会伪造出崔耿二人偷换孩子的“证据”。而如果大众把关注点放在我“白眼狼”“扒着流量不放”上,崔耿二人便不太具有被陷害的价值。
原冬顺:毕竟原钟两家想拿捏的是我和耿静贞,崔耿二人只是工具而已。在我和耿静贞都牢牢与原钟两家绑在一起之时,两家便不会太刁难崔耿二人。至少现在不会刁难。要等到觉得我俩不好控制后,两家才会使用崔耿这个工具。
原冬顺:而时间过去越久,原钟两家的迟迟不告崔耿二人便是崔耿二人没有主观恶意调换孩子的越有力依据。
原冬顺对耿静贞说:“撕的时候你不要出面,专心学你的。我这种蹦跶方式于原钟两家只是跳梁小丑,永远不可能给他们造成实质威胁。但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进入原家或钟家的管理层,然后,你能做的事情就多了。你想保护的人也能保护妥当了。”
原冬顺:“虽然我很不喜欢钟荔祥,但她的工作能力、掌控能力我还是佩服的。你也许可以成为有良知版本的她。”
耿静贞郑重承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会让你长时间孤军奋战。”
小绒毛回来后,两位千金的生活、战斗节奏都没什么变化。原冬顺只让小绒毛定期来给她俩报平安,多数时候则都离她俩远一点,以免被恶人逮去出气。
小绒毛:好叭。
但很快,小绒毛发现,它可能不适合离她俩太远,因为其他猫们经过艰苦卓绝的调查,甚至还付出了牺牲的代价后,发现钟家有用猫做献祭的传统。
而且这是一个已经持续了上百年的传统。
在钟荔祥和原訾樊结婚之后,原家也加入了该献祭团伙——可能那两人的结婚便是原家入伙的一道程序。
猫们:“我们以前一直以为钟家是单纯的变态,结果他们居然是很正经地用猫命来给家族增加运势。”
小绒毛:咦?所以本场还是有灵异线?
小绒毛确认道:“献祭有效吗?”
猫们的回答偏向唯心:“实际有没有效可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类认为有效。”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