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程迦南往旁边移开一步。
乔希就看到大班台上一个一米见方的大纸箱子。
“你自己拆开吧,我不打扰了。”程迦南说着走了出去。
“范魂淡一去这么久,电话都没一个,会给我送礼物?”乔希托着下巴,绕着大班台走了三圈,然后去清洁部找了个崭新的垃圾桶来,扣在了自己头上。
按照范哲的脾气,箱子里肯定是捉弄人的东西,比如只要一打开就弹出来拳击手套,正好打她一下,再或者是个喷水枪之类的,喷她一脑袋水什么的。
可要是不打开纸箱吧,乔希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连她自己都纳闷,“为什么我对昨晚穆家的事不好奇,偏偏为一个纸箱子好奇?真是见鬼了。”
纸箱子没有用精美的包装纸包裹,只是用透明胶带粘着。
乔希在范哲的大班台上找到美工刀,一点一点把胶带划开,同时还小心会有吓人的东西出来。
可打开一看,喵的,里面又是一个同样一个用透明胶带封着的纸箱子。
外面的箱子就像一层皮肤一样,乔希把里面的箱子拿出来,继续用美工刀划开。
里面还是一个同样的纸箱子,只是别外面一层略小一些。
乔希左一个右一个的拆开箱子,这些箱子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一直拆到第七个纸箱子,里面总算换了内容。
不是纸箱子了,改成木盒子了。
同样也是一个套一个的,乔希耐着心思拆。
最后大班台下一堆纸箱子木盒子,大班台上就剩了个美容杂志大小薄厚的盒子。
“我还以为是国外的美食特产呢。”乔希掂了掂,分量很轻,绝对不是好吃的,非常失望。
这时她的手机响。
来电显示是范哲的号码。
“喂,范魂淡。”乔希接听。
“最后一层为什么不拆了?
”范哲直接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拆到最后一层了?”乔希差点把手机扔到地上,到处看,总裁办公室里该不会有监视器吧?
“我猜的,你赶快打开。”范哲吩咐。
“这也是能猜的?你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乔希嘟嘟囔囔的打开最后一层。
“怎么,你长蛔虫了?记得吃药。”范哲揶揄。
乔希忽然一声惊叫,把盒子里拆出来的东西给丢到了一边。
“不喜欢?”范哲似乎不悦。
“给你寄个不穿衣服的照片,你会喜欢吗?”乔希没好气的说。
那个东西正是一个银质的相框,里面是范哲的出浴照,只围着一条浴巾,并不算伤风败俗,但照片上的范哲却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
“如果是你不穿衣服的照片,我会喜欢的。”范哲幽幽说道。
“你有病啊,大老远的寄回这么个东西给我,还包这么多层,快递费不贵啊?”乔希话是这么说,但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照片。
好几天没见这魂淡,还真有点想他了,照片上有拍照的日期,正是昨天晚上,范哲气色很好,想来在国外出差应该不怎么辛苦。
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这魂淡就算一晚上没睡,照样神采奕奕的,不能用正常人的目光看待他。
“你是不是在偷看我的照片?记住只准看上面,不准看下面。”范哲忽然说道。
“谁看你下面了?流氓。”乔希气的跳脚。
“原来你在看上面,可是乔希,我的浴巾只裹着下面,你为什么要看我光着的地方?”范哲笑了。
乔希要疯了。
“我去开会了,我还有很多天才会回去,想我了就看看我的照片,我批准你上面和下面都可以看。”范哲说着挂断了电话。
“魂淡,大魂淡!”乔希再怎么骂,范哲也听不到了,倒是她,骂
的太着急,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嘴唇,照镜子一看,呜,流血了。
好在办公室里有小药箱,乔希给自己的嘴巴上了点药,看看满地的纸箱子木盒子,需要整理一下。
就收拾好,抱出去丢掉,在门口看到程迦南正站在走廊里。
“你不用工作吗?在这干吗?”乔希问,程迦南是有自己的办公室的。
程迦南还没说话,乔希的手机就有一条短信进来。
是范哲发来的,内容是,蠢女人,不要刁难我的秘书,是我让他来帮你丢纸箱子的。
乔希一个头两个大,这也被范哲猜到了?也太神了吧?
等等,程迦南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乔希把纸箱子丢开,抢过程迦南手里的东西。
原来是个小型摄象机,最先进的那种,录下影像的同时,马上可以传送到世界各地。
“原来是你小子在监视我!难怪范魂淡什么都知道。”乔希把摄像机狠狠砸在地上,用脚踩烂。
“乔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程迦南笑着解释。
“奉命行事?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既然你撑的难受,那你把这些纸箱子都拿去丢掉吧。”乔希说完就不管了,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范哲的照片还放在大班台上,乔希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可以一想,每天晚上清洁部会把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收走,这样一来不就被别人看到范哲的出浴照了吗?
不行。
赶紧捡回来,最后塞到了一个文件架子的最底下才满意的坐下喘口气。
手机又响起来,她还以为是范哲又来奚落她,看都不看到就接听,“魂淡,你不是去开会了吗?难道你开会就是打国际电话嘲笑我?”
“乔希,你怎么了?”电话里传来的居然是张雪茹的声音。
乔希赶紧看看来电显示,就是张雪茹的电话,是她自己乌
龙了,赶紧支吾着解释,“那个我没事,我就是闲着没事撒臆症玩呢。”
总不能说范哲对她耍流氓吧?
“你不会宿醉还没醒吧?”张雪茹关心的说,“宿醉都会头痛,你最好喝点解酒汤。”
“昨晚你是怎么回家的?你家里人有没有难为你?”乔希也同样关心张雪茹。
“难道昨晚你忘了我们是怎么离开的酒吧里吗?”张雪茹好奇的问。
“不是酒吧的工作人员送咱们走的吗?”乔希还把穆轩的钻戒当小费打赏给人家呢。
“没错,他们先送我回的家,我本来要回去跟父母说一下,这是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但是你哭着喊着不让我回去,执意让他们送我去我在外面的公寓。”张雪茹说起当时的情况。
乔希直捂脸,她怎么就记不起来自己做过这种事。
“乔希,我非常感谢你,昨晚我那个醉样子回家,不仅没法解释,会更让家里人误会,我家家教很严的,不准女孩子在外面喝酒,我母亲看到了,肯定会很难过。”张雪茹笑着说。
乔希则打起了小算盘,既然张雪茹还记得昨晚的事,那么她就必须问问,“雪茹,昨晚我都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
但愿没有说起乔毓是范哲儿子的事情。
看吧,这就是醉酒的坏处,她一个人喝醉,第二天要到处打听自己都干什么了。
“你说了很多,都是醉言醉语的,我也记不太清了。”张雪茹想了想说。
乔希只好从侧面启发,“我有没有说关于乔毓爸爸的事情?”
“你以前不是说乔毓的爸爸已经死了吗?怎么了?”张雪茹问。
“没错,是死了。”乔希蔫了,没法再往下问了,张雪茹大概已经起疑心了,再问下去,也许就说漏嘴了。
“这几天医院工作很忙,我打算下个星期再回家,
可是心里怕怕的。”张雪茹忧心忡忡。
“别怕,我陪你回家。”乔希自告奋勇,“你不会怪物多事吧?这毕竟是你的家事。”
“怎么会呢,我感激都来不及。”张雪茹说马上要做一个手术,下个星期回家带时候会联络乔希,就挂断了。
乔希真头痛,把范哲的照片从文件架子下拿出来,端端正正的摆在大班台上,开始数落。
“都是你个乌龟王八淡,你说你当年被下药的时候,怎么就蠢的不知道去医院呢?”
“你要是去医院了,不就没我什么事了嘛,也就不会有乔毓了,我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了。”
“你一个人魂淡,害得我也跟着你倒霉,你说,你是不是个乌龟王八淡?”
乔希越说越生气,就用手指在照片上戳,戳到范哲的俊脸时,忽然愣神了。
以前有过很多次近距离面对范哲的机会,只知道他长的很好看,但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因为只要面对那魂淡,她就会莫名的紧张。
今天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范哲了。
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英俊,一般的男人好看,只是五官搭配的合适,但乔希用手捂住范哲的任意一个五官,其他的五官单独看起来也是完美的。
“你投胎到时候,是不是贿赂负责管理投胎的人了,把你创造的这么完美,简直生来就是为了祸害女人来的,难怪那么多女孩子都哭着喊着要嫁给你。”
乔希不服气的用手打照片上的范哲。
“女人,你是不是几天没有看到我,想我想的要非礼照片了?”
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
“照片有什么好非礼的,我连人都睡过。”乔希说完才反应过来,身后有人。
扭头一看,范哲正站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啊!”乔希一声惊叫,比看恐怖片都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