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了出去,走到了门口又好像不舍的回眸,最终推开门走了出去。
“阿景已经睡了,别去打扰他,回公主府。”
夜晚养心殿的龙床上,蓝景晨迷恋的骑在自己身上的蓝安若,一双大手握着腰肢,起身朝着她索吻。
“阿景,舒服吗。”蓝安若趴在他的耳边缠绵热气让他有些恍惚。
“舒服的,阿姐。”他强忍着自己汹涌的情欲,生怕让阿姐哪里不舒服,哪怕自己并不舒服。
“阿景撒谎了,真是不乖呢。”蓝安若眉头一挑,笑吟吟的看着他拧在一起的眉毛,抬起手有些心疼的抚平。
“乖,阿姐疼你。”蓝安若拉起他位置调换,他额头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她的脸上,她的锁骨。
“阿姐……”蓝景晨呜咽着,显然没想到阿姐会这样,整个人僵在那里没有动弹,哪怕自己真的难受依然征求阿姐的同意。
阿姐是他最亲的人,最爱的人,最最值得他珍惜,疼惜,爱惜的人。他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阿姐的感受呢。
“乖,我也想要。”蓝安若一步一步诱导他,一步一步的教他按自己心意来。
蓝景晨趴在她的脖颈间,热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她的脖颈间,烫的她搂紧了蓝景辰,他的身子发抖的厉害,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回到了那年的冬季梅花开了,十三岁的蓝景辰站在门口一直等着被带走的十六岁的蓝安若。
整整半个冬季,阿姐不在的半个冬季,本就冰冷的宫殿更加冰冷了,没有人送饭,没有人还知道这破旧的宫殿里还有个人,饿了就抓一把雪塞嘴里,渴了还是抓一把雪塞进嘴里,饿急眼了就挖老鼠洞偷老鼠的食物……
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也是那年的冬天他的双手差点废掉,烂掉的冻疮,嘴上是大大小小的口子,寒风刺骨的吹着,双脚上的冻疮走路都费劲。
梅花凋谢了,有人来接他了,他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宫殿,吃上了第一顿饱饭,看到了伤痕累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阿姐。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过去的,只知道从那以后,他和其他皇子一样有夫子教书,有师傅教武,锦衣玉食样样不缺。
只是阿姐每年都会消失一段时间长则三两个月短则十天半个月,每次回来的时候伤痕累累。
他知道他现在的生活全是姐姐换来的,他要珍惜他要挣,只要坐到那个位置,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不是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乖乖不怕,阿姐一直在呢。”蓝安若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婉转悠扬,娓娓动听。
“阿姐,对不起,对不起,就算坐上了这个位置我依然护不了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一定是你,为什么要是你啊!!!”
“阿景,这就是命,我们不能逆天而为,享受现在,为以后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好吗。”蓝安若抬身亲了亲他的唇。
夜还很长,稀碎的低吟,重重的喘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歇。
三天,仅仅三天京城出现了数例人口失踪的案子,大理寺卿和衙门已经忙到起飞,报案的人已经把门槛踩烂了都不为过。
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刚开始失踪的是些大人,而现在失踪的则是童男童女,小到刚出生几个月,大到几岁甚至十来岁的孩子。
皇宫的地宫中,一个直径将近千米的圆中画着古老的花纹,每一处花纹的圈中都有着一个人,或大人或小孩。
巨大的阵上悬浮着两件宝物,正是琉璃般若挂和东方明珠。
嚓嚓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明黄色的袍子上绣着五爪金龙,大红色的袍子上是凤凰九天。
所有人立马跪了下去,朝着两人磕头:“参见皇上,盛平公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盛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蓝景晨声音威严神圣,一只手还紧紧的握着蓝安若的手。
身后的房依涟看着最近京城丢失的人口竟然被秘密的送到了皇城之下忍不住捂住嘴惊恐万分。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他们派人掳来的!为什么,这不是他的子民吗。
“阿姐,你的脸……”蓝景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右脸脸颊凭空长出了两颗嫣红的痣,心里一惊连忙捧住仔细的看着目光火热的像是要穿透这红痣一般。
还不等他们从震惊中走出,左脸眼睛的正下方又是两颗红痣生出,蓝景晨双手颤抖,心疼的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房依涟还在震惊着这被掳到这里的人,又被蓝安若右脸生出红痣震惊到了,接着左脸,这就像是受了诅咒一般。
血红的月光照了进来,风启的九皇子也被带了进来。他站在那里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蓝安若愣在了那里。
月光越来越亮,阵中间的地开始向下凹陷,一座巨大的蛇石像往上移,先是露出来的的九头巨大的蛇头,,蛇头身高三米不止,只有最中间的蛇头的眼睛处是两颗琥珀色的眸子,其他的蛇头的眼睛都是闭着的。
渐渐地,石像越来越高,血红的月光照在这座高达八米的石像,阴森森的琥珀色瞳孔透露着一股威压,明明还是七月天,背后却留下了冷汗。
一股阴影笼罩在了每个人心头的上方,这是?这是什么!!!
为什么皇宫底下会有这么大的阵盘,为什么是蛇石像而不是龙的石像。
不只是齐皓轩震惊,房依涟也被整懵了,被掳来的人小小的吃惊了一番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蓝景辰浑身颤抖恶狠狠的盯着那巨大的雕像,蓝安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蓝景晨松了气,认命的走到了巨大的蛇像面前。
双膝跪地,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振振有词道:“伟大的蛇神啊,请聆听您子民的声音。”
蓝景晨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咔嚓声,中间那个琥珀色的眸子划动了下,阴冷的声音回响:“今年请了你这么多次总是推阻,吾就知道,天谴降至,你不可能不来求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