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正哄着小宝宝呢,或许随着年纪的增大,对小孩就越来越喜欢,比如李婶,整天逗弄着赵瑾安。
这样也好,蓝安若也乐得清闲。小孩子的事李婶几乎是全盘接手,过了六个月就给小宝宝断母乳了,开始喂奶粉。
说起奶粉,李婶和赵景哲没少跑没少试,才决定给宝宝用这款奶粉,不止奶粉,满月的时候还去金店给小宝宝打造了银制的生肖手镯,百天的时候又去金店打造了个金锁。可以说,这孩子是在无数人的爱中长大的。
蓝安若坐在大树底下乘凉,手里正在勾织着一双虎头鞋子,说她爱孩子吧却很少亲近孩子,每天抱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但若说不爱吧,小鞋子、冬天的小棉衣、小棉帽好多都是蓝安若织的。
赵瑾安在奶奶教爬行的过程中一点一点爬到蓝安若身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扯了扯蓝安若的黑色的裤腿,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他抬着头,大大的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看着蓝安若放下手中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时,赵瑾安咧开嘴巴,哈哈的笑着。
蓝安若看着自己脚边笑的正开心的小孩,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胳肢窝一个用力将他举起来与她视线平齐。
小宝宝以为在跟他玩挥舞着双手,咯咯咯笑个不停。但蓝安若只是看了几秒就把他放了下来,位置朝着李婶:“去吧,找你奶奶去玩。”一边说着还推着他的屁股催促几下。
赵瑾安疑惑的回头看看自己最想亲近的人,又看了看一直跟自己玩的人,知道自己该选什么。
他若是回头选自己最想亲近的人,肯定得不到理会,可能还会惹她生气,以后肯定不会向刚刚那样抱自己了。
但若是他选择一直跟自己玩的人,以后还可以过来跟自己最想亲近的人要抱抱,赵瑾安想好了之后恋恋不舍的转过头,立马朝着奶奶爬过去。一顿饱和顿顿饱,他心里门清的。
夜总是静悄悄的,懒懒现在已经累的半死不活的了,改革后几乎两天小考三天大考,五天随机抽测,一周一次全员检测。
现在睡觉都是懒懒的奢望,好不容易能有点空闲时间,强撑着两眼皮打架的一瞬间向蓝安若吱一声表示自己回来了,下一秒直接倒头就睡着了。
还没睡多久,下一秒定的闹钟就响了,拖着打瞌睡的身体跟宿主再吱一声就去备题考试去了,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懒懒还要过多久。
蓝安若想帮它也有心无力,只能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务,今晚她查看了下任务进度。
【1.生命大和谐45/100
2.野外大和谐6/10
3.孕育新生1/2
4.帮助被拐卖的女孩逃跑0/10】
好吧,她还是得努努力,虽然还有好长时间,但是早点完成早点好,不然心里总有心事。
懒懒也够累的了,天还没亮就起来,月亮不睡它不睡。唉,都是命苦的打工人啊。一个为了转正获得一份五险一金还有提成拿的正式员工,一个是为了还巨额欠款的穷光蛋。
夜静悄悄的,唯独赵景哲的屋子里传来女人碎碎的低吟和男人沉重的呼吸和低吼声。
窗沿下肖坼听着这声音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杀了那个男的,但是他不能。他闭着眼睛把自己代入进去,去感受蓝安若那美好。
夜还很长,两个人为蓝安若痴恋沉迷,一个咬牙切齿得到了人却得不到心,另一个也咬牙切齿人和心都没得到。
今天阴天,甚至吹起了小风,蓝安若看着天空中几朵暗色的云,难得弯着唇,还多抱了会儿赵瑾安,甚至逗他玩了会,这让赵瑾安开心了好久。
下午下了小雨,蓝安若站在门口伸出一只手接着这雨水,微凉带着泥土、自由的味道。这真是一场命运的雨啊。
雨渐渐地在下大,蓝安若的心也随着雨势的增大而放松了不少。
夜晚蓝安若撑着一把雨伞行走在坑坑洼洼的乡间的小路上,她的身后跟着六七个女孩,步伐异常的沉重却又异常的轻松,村里的小狗静静地窝在自己的小窝里给蓝安若争取时间。
虽然不多,但也够了,雨天掩盖了气味,也不会让狗狗们太难做,毕竟狗狗看门护院就是为了那一处庇护所,那一碗饭的,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断了它们安稳的日子吧。
后山下,蓝安若把自己写的逃跑手册交给了她们:“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懂得变通一点,我这本手册最多只能让你们熟悉一下环境,但具体的还要看你们随机应变的能力。”蓝安若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小心的叮嘱着。
“跟我们一起逃走吧……”元晓蝶不死心的再次开口想要劝蓝安若跟她们走,一块逃跑。
蓝安若却摇了摇头,催促她们赶紧离开:“我已经和这里锁死了,你们快走吧,下次不要再被拐卖了,祝你们好运。”
仅仅只是对视几秒,同时转头,一方撑着伞朝着自己宿命的地方走去,一方朝着自由朝着光明的方向奔去。
蓝安若看着远处的大门口站着一个人影,是赵景哲。
他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从蓝安若出门的时候就站在那里了,十分钟过去,三十分钟过去,一个小时过去,大雨依然滂沱,却始终看不到蓝安若的身影。
赵景哲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眼眸中已经没了光,依然不死心的站在这里,终于,老天没有辜负他的等待,远远的看到了她那纤细的身影,那一刻世界都安静了,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
或许现实很残酷呢,下一秒蓝安若被几个一身黑的人影捂住了口鼻迷晕绑走了,赵景哲神色着急,不顾一切的飞速跑了过去,想要阻止最后却换来的是雨中的一顿打。
无力的趴在泥水之中,看着蓝安若被绑走,艰难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