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后,清河王拓跋绍借醉酒留宿魏宫。
未待天明,东宫忽然乱做一团,身为太子近侍的拓略渊紧急集结侍卫军。
奚慕芸披衣坐起,遣婢女去打听了一下,婢女回来报,说清河王拓跋绍于昨夜弑杀魏皇,现里应外合欲谋反称帝;现东宫正率部下在紫炀门与其激烈血战;但对方的人似乎欲来越多,竟不知是从何增援,战情十分不明。
她忙遣婢女去四夷驿寻秃发破羌,令其也前来相助。不久,秃发破羌带了一百个随他前来的南凉高手赶至东宫,在奚慕芸的携领下,融入太子和拓略渊的军队,开始与拓跋绍混战。
奚慕芸与秃发破羌站至一排,两人一人手持流云剑,一人手持碧清剑,剑身玄薄,寒刃如霜。只见奚慕芸玉腕轻转,流云剑剑光一闪,骤如闪电,便已倒下数人;而秃发破羌的碧清剑更是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一道银光起,气势万里吞山河。
拓略渊此时也战到奚慕芸不远处,只见一只冷箭“嗖”地从暗处射来,拓略渊来不及抵挡,奚慕芸忙至他身前,一剑将箭身弹到一旁。二人冷眼探去,发现射箭的那个黑衣人,身形极为熟识,双眸锐利,冰冷无情。
“是他。”奚慕芸恨恨地咬了咬牙。
“看来他是认出我来了。”拓略渊冷笑道,遂指挥护卫军上前迎战。
那人见刺杀失败,忙缩了回去,在数百黑衣人的掩护下,慌忙退出魏宫。
未到一个时辰,拓跋绍的部下皆已被诛。
拓跋绍拭了拭嘴角的血,仰天长啸道:“命也;吾终归没有帝王的命。”说罢,长剑横颈刎去。
“皇弟......”太子遂不及防,哀道:“你这是何苦?”
“如此弑父杀兄之人,太子不必同情。”秃发破羌赶至太子身后道。
“破羌王子所言极是,太子请节哀;下一步还须安抚魏宫,匡扶天下为己任。”拓略渊也劝道。
奚慕芸盯着那黑衣人褪去的方向,朝拓略渊使了个眼色。二人当然知道不可能找到什么与拓略王相关的信物,但拓略渊仍心领神会地率手下细细翻找那些死去的神秘黑衣人的尸身,虽找不到什么信物,却可以制造了一些信物在其身上,即如拓略瑾和芫氏当初在拓略宫中栽赃奚慕芸之手段,如法炮制。
“太子请看。”拓略渊手下从黑衣人尸身上,拽下了一些拓略王亲卫的图腾佩饰呈上。
“竟是拓略宫之物,这些黑衣人是出自拓略王室的。”太子怒目,冷笑道:“孤说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相助拓跋绍,原来是有人与他勾结叛乱。”
“魏宫竟出如此恶贼,太子须除之后快。”秃发破羌见状大喜,不失时机地上谏道。
拓略渊与奚慕芸不语,故意避嫌;二人相顾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