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微弱的鼻息,姜晚微微松了一口气。
众人将碎石清理干净,她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按在他流血的头上。
“快,赶紧送医院去。”
还好总部的车已经赶到了半路,这才将高天阔送到了军区医院。
姜晚坐在手术室门外等候,三个小时候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高天阔被推了出来,姜晚立刻上前询问:“高天阔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你是高连长的爱人吧?”医生缓缓说道:“高连长伤到了头后脑勺缝了七针,身上还有个别地方擦伤,不过目前已经没事了。”
听到医生的话,姜晚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医生忽然面色凝重道:“不过严重的还是腰伤,被石头砸到了脊椎。”
李建成心里面一阵慌乱:“医生,老高腰伤严重的话会怎么样?”
医生说着看向姜晚:“严重的话可能就站不起来了。”
站不起来?那岂不是就会变成躺在床上的残废?
“不过您别着急,到底如何还得等他醒过来才能知道。”
那么严重的山体滑坡,整个人都被掩埋在石堆里面,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
李建成:“嫂子,您别担心,老高可是咱们军营的兵王,打仗上战场都不含糊,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姜晚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点了点头:“我知道。”
病房内,高天阔头上缠着绷带躺在床上昏睡着。
姜晚买了些肥皂、毛巾和必须用品,打了些热水给他擦洗身上的泥泞。
而且这里是军区的医院,医疗设备和医生都是目前最高的,相信高天阔肯定不会有事。
暴雨持续下了两天后终于停了,病房内的小收音机正在‘吱啦’地播报。
“舍小家,保大家,水坝泄洪已经过去了三天,水位已经开始下降。”
“如今全国各地的救灾物资正在陆续向着灾区而来,我们战胜天灾将迎来最后的胜利。”
“同志们,待到灾情过后共同建设我们的家园。”
“……”
姜晚听着录音机里面的新闻,手里面拿着蓝色的条纹棉布缝制着。
不一会儿内裤就缝好了,姜晚清洗了之后晒干。
护士说了,高天阔手术时候要将身上清洗干净,内衣都要换干净的。
外面的衣服都好说,就是没有贴身的衣服。
洪水刚过到处都买不到合适的,干脆就扯了病房内的床单。
又找了护士要了针线,手工缝制了几条内裤。
虽然不好看有点像斑马,但是眼下只能将就着了。
姜晚拿着洗干净的内裤走到高天阔的面前,看着他犹豫了几秒钟。
这几天护士忙不过来,都让她照顾高天阔。
包括擦洗身子换衣服,反正她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过了。
不就是换个内裤而已,她也是为了照顾病人。
姜晚掀开了被子,伸手就去扒高天阔的裤子。
外面的裤子脱了下来,她伸手摸索着他腰间的内裤。
他很重,而且还担心碰到他的腰伤。
姜晚动作要轻要慢,费劲地将脏内裤给脱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小心看到他那带着伤痕的腿。
她轻轻地擦完他的身体,这才正将她缝制的内裤给他换上。
抬头就看到高天阔睁开眼睛看着她,两个人目光对上了。
姜晚看着他惊喜:“高天阔,你醒了?”
高天阔睁开眼睛回过神的瞬间,一脸惊愕地发现姜晚正在扒他的内裤。
“你,你在干什么?”
姜晚光顾着高兴了,丝毫不介意被当成了扒裤子的变态。
“我去叫医生过来!”她转身就朝着门外面跑去。
“等,等一下。”高天阔低头看着穿了一半的内裤。
他还光着这女人都不管不顾地跑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抬起手将裤子拉上。
昏迷了两天后才清醒过来,医生过来给高天阔检查了身体。
“高连长身体素质好,恢复得不错。”
“不过还是要注意休息,特别是腰暂时不可以随意乱动。”
“家属一定要照顾好,等到腰彻底恢复了才可以起床。”
“万一再受伤,很可能就会残疾!”
高天阔没有大碍,目前来看都是好消息。
“太好了,老高你没事了!”李建成心情激动差点都哭出来。
“你是不知道,当时嫂子为了救你不顾危险去挖石头,这才将你从里面挖出来的。”
高天阔当时被砸了后晕厥过去了,对此并不知道。
看着姜晚手指上缠着绑带,原来是她将自己救出来的。
“这段时间嫂子一直照顾你,你昏迷的这两天,她又是给你擦身子还给你做衣服。”
做内裤?高天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斑马色内裤脸色微微发烫,有些尴尬起来。
原来自己穿的内裤是姜晚做的,不光如此,她还给他擦身子换衣服。
虽然他这段时间昏迷着,却还是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身边跟他说话。
因为姜晚无微不至的照顾才能这么快的醒过来。
医生叮嘱了几句之后便离开,姜晚看着他不说话。
“饿了吗?我去食堂给你打点饭。”
这两天他昏睡着只能进点水一粒米都没有吃,此时需要补充身体才行。
姜晚拿着饭盒去食堂,刚手术之后的人不能吃荤腥,只能吃点清淡的米粥。
军区食堂的食物很丰富,正好是中午的时候。
姜晚给自己买了几个肉包子,还给高天阔打了一碗白米粥和榨菜丝。
最近事情真多,动不动家里就出事住院。
她端着饭盒回到病房,就看到高天阔正费劲地扶着床头站起来。
姜晚立刻放下饭盒过去:“你在干什么?”
刚做好的手术,这伤口还没有回复好,而且刚才医生说了要注意休息不可以剧烈运动。
高天阔推开她的手,脸色带着焦急和尴尬:“我想去厕所。”
原来是想去厕所了,姜晚拉住他回到床上:“你等一下,我去拿尿壶。”
而且这里的病房并没有卫生间,想要去上厕所还要去走廊上的公厕。
他的身体才开始好转,绝对不能让他走这么远去厕所。
高天阔看着她拿来的夜壶,耳朵都烫起来:“不用,我要去卫生间!”
平日里丝毫不在意细节的糙汉,竟然也会害羞。
虽然她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毕竟没有夫妻之实。
姜晚这几日照顾他,这不是将他全身上下都看光了。
况且内裤都给他换过了,上厕所而已有什么可羞耻的。
姜晚就伸手去扒他的裤子,高天阔涨红着脸,感觉下一秒人都会熟透。
“不,不用!”他顶着张通红滚烫的脸夺过尿壶:“你,你能先出去吗?”
高天阔看着盯着她的姜晚,她这是要亲自看着他现场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