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面对袭来的斩击,双刀轰然向下挥斩,随着一声巨响,一个身形消瘦的人影,缓缓从尘埃中走出。
“又是你们这群烦人的家伙。”妓夫太郎狞笑着,抬起手中的双镰。
“血鬼术·飞行血镰!”
只见,妓夫太郎双臂涌出大量鲜血,紧接着,这些鲜血仿佛有生命力一般,汇集在他的骨镰上,“去死吧。”
顷刻间,无数血刃朝前方激射而出。
轰!!!
大量建筑被其斩断,血刃所波及到的范围极广,并且还能根据妓夫太郎的意志而更改飞行路线。
“把这两个家伙的头,同时砍断,才能杀死他们。”
众柱来不及询问夏商是如何知道的,由于攻击太过突然,再加上血刃可以拐弯,宇髄天元一不小心被血刃划伤了右臂,他出自忍者家族,对于毒素非常敏感。
当察觉到自己的右臂逐渐失力时,便提醒众人道:
说话间,宇髄天元突然朝身后看去,原本微笑的脸上,瞬间凝重起来:“小心,有股强大的气息,正朝我们这边赶来。”
猗窝座身姿提拔,仿佛时刻都处在战斗状态,而他也是在这场行动中,杀人最少的鬼,甚至没杀一位女人。
蜜璃拨动着手指,“一、二……五分钟。”
而其他两人,即便出现意外,对他来讲,损失也不是很大,反正六大上弦,已经死了三个。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在明天晚上把青色彼岸交给我,要么你们一起动手杀了这位夏商先生,否则,你们就等着东京府沦为地狱,等着那些冤魂质问你们,为什么不救他们。”
没察觉到鬼杀队众柱的气息后,猗窝座便跃上电线杆的顶部,朝四周眺望着。
相比之前,无惨手下的势力可谓是遭到了极其严重的打击,要知道,上弦的位置,可不是随意一个鬼就能补充的。
“不就杀了几位上弦吗?你在洋洋得意什么?”猗窝座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尤为阴冷,很明显,无惨已经操控了猗窝座的身体,在跟夏商对话。
漫无目的的屠戮,对无惨而言没有意义,他只想得到青色彼岸,为此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十二鬼月。
“想激怒我?从而把我逼出来见你,真是可笑的想法。”
千万得带回好消息啊。
“那些血刃附有剧毒,你们小心点。”
在猗窝座没来之前,虎太郎还在跟蜜璃深情的讲述着,它与丽之间的感人爱情故事,虽然都是它自己瞎编的,但蜜璃却没有怀疑,甚至眼眸中水波粼粼。
一定是借助了无限城的力量。
“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行动还继续吗?”
道路两旁的建筑,在不断往后退去,很快,完整的建筑愈发稀少,被破坏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一旁的堕姬,捡起地上的头颅,往自己的脖颈处按去。
在猗窝座消失的一瞬间,无惨眼眶骤然延伸出无数青筋,随着那梅红色的眼瞳占据了整个眼眸,此刻,他和猗窝座共享同一个视野。
猗窝座的拳头被夏商伸出来的右手所拦下。
“咦,我的身体怎么在那?”妓夫太郎不解地看向自己的身躯。
而是径直朝前方看去。
可以说,他一直都在坚持自己心中的道义,寻求强者,然后击败,他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信念。
“主要得归功于夏商先生,他的速度太快了,我甚至没看清他刀是如何落下的。”炼狱杏寿郎爽朗的笑道。
“好了,你们都给我闭嘴。”坐在高位上的无惨,脸色阴沉的怒喝道!
说实话,他完全没料到鬼杀队的反击会如此迅猛,居然在短时间内连杀了两位上弦,这种损失,即便放眼这数百年,也未曾出现过,如果他没有出手把鸣女提为上弦之肆,恐怕现在六大鬼月,就剩下三了!
而且,被他强行提上去的鸣女,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具有上弦的实力,提升她也只是为了能更好的操控无限城。
“是无惨叫你过来的吧。”
不知何时,面部带有黑色条纹的猗窝座,出现在实弥的面前,他的手臂贯穿了实弥的右肩,要是再往右边移两寸,估计现在的实弥,已经变成了具尸体。
与此同时,他脑海内响起无惨愤怒的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你刚才不杀了那家伙?!猗窝座……你究竟在想什么!”
当啷!一道悠扬的琵琶声响起,猗窝座则被鸣女传送了出去。
“我去吧,顺便见识一下那位强者。”
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他意识到自己原来被砍下脑袋时,意识便开始溃散,跟着他意识溃散的,还有那宛如瓷器碎裂般的头颅。
“一连死了两位上弦,估计无惨那边已经急坏了,即便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下一个地点,想必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没必要浪费时间。
虽然他们并不相信无惨的话,但无惨看样子也不像是在欺骗他们。
“你们这也太快了吧,好像才过了……”
无惨在感应到接连两位上弦的死亡后,立即通知剩下的上弦停止行动,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无限城。
“啊,天元先生,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实弥。”夏商的身影在消失前,曾扭头看了实弥一眼,心领神会的实弥,在避开血刃的同时,挥刀朝堕姬砍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
“混蛋,你这是找死!”愤怒至极的无惨,操控猗窝座的身体,一拳向夏商胸口轰去。
夏商冷冷一笑:“确实,区区几位上弦而已,想必无惨大人,也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既然这样,不如干脆把他们叫过来送死算了。”
“一些毒素而已,不值一提,况且能看到夏商先生那华丽的一击,受点伤也值得。”
数分钟后,他们头顶便响起虎太郎那惊恐的叫声:“出大事了!南边有大块局域消失不见,就像是被人凭空挖掉了,里面的人也不见踪迹,我飞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他们,
夏商收起日轮刀,淡然的说道。
无惨也不是没想过,派一个普通的下弦去见鬼杀队,但这样不就下意识承认他无惨手中,没有能拿得出手的鬼了吗,无惨那仅存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
“那就你了,别让我失望。”
与此同时。
肩部传来的剧痛,瞬间就让实弥领会到了上弦之叁的实力。
一旁的猗窝座并未理会童磨的冷嘲热讽。
“上弦之叁,果然有点实力。”夏商可以出手替实弥挡下这击,但他并没有。
来到外界的猗窝座,没有丝毫犹豫,便以极快的速度,赶往妓夫太郎的死亡地点。
“没想到,还真有上弦脑子不正常的。”
“明白。”虎太郎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振翅朝南边飞出。
结束了?
除了早有预料的实弥,其他几人都是一脸茫然。
无限城内的灯笼,依旧散发着橙黄色的光芒。
战斗结束的远比众人想象的还快。
直到半晌过后,他们才意识到上弦之陆已死亡的事实。
只见,猗窝座的半边脸庞不停崩裂,顷刻间,血丝遍布他的眼眸。
再死一个,也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沉默了数秒后,猗窝座再度开口道:“你很聪明,的确是大人派我来的,他让我通知你们,一天后,再拿不出青色彼岸,他就让整个东京府为你们陪葬。”
只不过,这次却少了两人。
除非那些幸存的上弦,脑子有问题,不然不可能看不出来,这是针对他们的斩首行动。”
猗窝座看向周围手持日轮刀,警惕性十足的众柱们,狞笑道:
“想想东京府那数十万人的性命,如果我在明天晚上见不到青色彼岸,他们就会因你们而死,啧啧啧,自诩正义的鬼杀队,想必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吧。
“别搁那无能怒吼了,无惨。”
当听到上弦之陆被杀的消息后,蜜璃惊讶的捂住嘴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随着鸣女拨动手中的细弦,一道道身影破开空间,出现在房间内。
“不过,话说回来,说不定猗窝座阁下,现在心跳得比我还快。”
在等待期间,众柱眼中难免露出忧色。
炼狱杏寿郎几人和蜜璃以及蛇柱伊黑小芭内顺利汇合。
夏商走到猗窝座面前,仿佛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了表情因愤怒而狰狞的无惨。
“虎太郎。”炼狱杏寿郎看向一旁蜜璃肩上的鎹鸦。
炼狱杏寿郎皱起剑眉,大声道:“别试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鬼杀队不是你这种家伙可以玷污的。”
不用想也知道,猗窝座的出现肯定与无惨有关,不然对方压根不可能从另一个区域,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那些家伙居然还敢还手,有趣,有趣极了。”
“你们不会以为我在虚张声势吧,派你们的鎹鸦去南边看看,会有惊喜的。”
“行动暂时停下,我需要一个人,去给鬼杀队送上最后的通牒,并给他们一点教训。”
鬼舞辻无惨打算袭击东京府?!
他究竟想干嘛?
并且,地面上开始逐渐出现人类的残肢断臂,刺眼的殷红,并没有让猗窝座放缓脚步,由于他被投放出去的位置,本就接近东京府。
所以,没过一会,他就看到了妓夫太郎临死前留下的痕迹。
在
“你就是大人口中所说的那人,我能感应到,你体内蕴藏的强大力量。”在众柱敌视的目光下,猗窝座缓缓将手抽了出来,刚才他想攻击的目标,其实并不是实弥,而是夏商,不过,当他看到夏商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时。
蜜璃紧张地看向宇髄天元那被绷带包扎好的右臂。
即使他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一下子杀死东京府内的数十万人。
起初他还担心,有人会在此次任务中死去,但现在看来,明显是他多虑了,目前唯一受伤的只有宇髄天元。
这点容忍力都没有,真不愧被叫做为巨婴。
另一边。
而童磨则是跟他截然相反,这次行动中,他的战利品,女人的头颅,已经将他的储存室塞满。
数百年来,无惨创造出来的上弦,也就寥寥数人,可见上弦的稀缺性。
“一定是那个家伙出手了。”无惨眯着眼睛,颇为忌惮道。
“属下绝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
“你的战斗技巧还真是拙劣不堪,快解除对猗窝座的控制吧,我都替你丢人。”
原本无惨是想让黑死牟接过这个任务的,但转念一想,黑死牟的实力仅次于自己,万一出现意外,对他之后的行动非常不利。
想要成为上弦,天赋、实力、心态缺一不可。
恰巧这个时候,虎太郎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鬼杀队的鎹鸦。”
对于玉壶和妓夫太郎被杀,童磨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伤感,反倒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鬼杀队还真是了不起,他们是打了鸡血吗,一下子变得这么强,还好我跑得快,不然猗窝座阁下就见不到我了。”
“去吧。”
接连两次都大获全胜的战斗,给予了不死川实弥充足的自信,甚至让他升起了上弦也不过如此的念头。
此刻,六位上弦只剩下四人,分别是上弦之壹黑死牟、上弦之贰童磨、上弦之叁猗窝座和上弦之肆鸣女。
轰!
一声巨响过后。
…………
呼!呼!!无限城中的某间房屋内,无惨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肺险些被夏商气炸。
不过,下一秒。
而事实正如夏商所猜测的那样。
两颗模样不一的脑袋,脱离了脖颈的束缚,朝空中飞去。
众柱默默祈祷着。
便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对方面前不值一提。
并且,我还询问了附近的一名目击者,据他所说,一阵地震过后,住在那边的人,以及他们所居住的房屋,统统消失不见。”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无惨声音中传出的寒意,使在场的众柱们,毛骨悚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