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即便是在车外,云飛也隐约听到了这一声无比娇媚的呼唤。
虽然彩蝶的娇喘声足以让世间任何男子为之动容,但云飛却不敢多听哪怕半句。
他连忙引马向前,拉开了自己与车厢之间的距离。
如今的姜浩,已贵为监国皇储,大概率会在未来继承皇室大统,成为大乾帝君,而彩蝶眼下虽只是一个护卫,姜浩的贴身婢女,但谁敢保证,未来某一天人家不会变作宫中贵人呢。
云飛可不想到时候莫名其妙的因为自己多听了两句,便直接丢掉性命。
随着云飛向前,由赵瑾带来的那些黑卫们也随之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看着那晃动频率明显不正常的箱车,众黑卫虽疑惑,但却不敢多问。
而在位于主干道的一座酒楼上方,盯着车厢,赤足而立的白莲圣女俏脸羞红,轻啐道:“简直就是荒淫无度。”
她的后方,白莲教宗不知在何时出现,淡漠的说道:“正因此撩荒淫,所以我教才必须将其除之。”
“此,不光是为了帮助咱们的朋友,也同样是为了我教日后复国,可免去一个暴君当做对手。”
圣女忙转头,对教宗说道:“教宗,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怎奈此……”扭头看了眼晃动幅度越发频繁的车厢,圣女冷声道:“此淫贼根本就不离开城郭,没有合适的下手时机。”
教宗低头看向姜浩的车队,杀气腾腾的说道:“刚刚,我去见了吕首辅,在经合议后决定,于城内动手。”
圣女闻言一惊,不解道:“您之前不是说……”
“此一时,彼一时。”
教宗语调冰冷的打断了圣女,沉声道:“谁也没想到,此撩成长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眼下他已成为监国皇储,对吕首辅那边所带来的压力也会与之倍增,所以还是尽快将其除掉为妙。”
说道这,教宗微微一顿,又道:“这几日,我会把教中高手皆调来,待人手聚齐,咱们便直接动手。”
“在人手聚齐之前,你先留在咸阳盯着目标,不过一定要小心,不可暴露行迹。”
圣女闻言,想到了什么,忙问道:“父亲,您要走?”
这一声父亲,让教宗那冰冷的眸光多了一丝柔意,但也只是稍瞬即逝。
他淡淡的说道:“中原那边出了一些情况,我必须要立刻过去一趟。”
“待高手集齐后我便回来,最迟也就耽搁几天时间,你安心等即可。”
说完,教宗转身,凌空而行,几步便消失在了圣女的视野之间。
看着教宗远去的背影,圣女抿了抿樱唇,无奈长叹,然后又将视线重新调转回了姜浩的马车上,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写满了浓郁的杀机。
随行在车队内,赵瑾隐有所感,但他也只是以极其隐晦的目光扫了一眼圣女所在的方向,便若无其事的继续跟随大队前进。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很快便来到了玄武门外。
因朝议的时辰未至,眼下宫门尚且紧闭,不过在宫门外的广场上,到也聚集了不少朝臣的车架。
见到姜浩的车架驶来,已从各种渠道得闻此询的朝臣们反应亦有不同。
少部分人对此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忙不迭的迎了上去,便是离得老远就开始高声问候,生怕车内的姜浩不知。
而大部分的朝臣,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或敌视、或鄙夷的看向姜浩,对他的到来不为所动。
就在这时,吕儒晦亲自带着陈之通、王阜几名朝中重臣赶来。
那些敌视姜浩的朝臣见状,马上变了脸色,热情的迎了上去,对吕儒晦几人拱手参拜。
敷衍的与众人应付了一番,吕儒晦径直向姜浩的车架走来。
在被几名黑卫联手挡在了距车架半米外的地方以后,吕儒晦也不恼怒,平静的躬身拱手道:“老臣吕儒晦,叩见殿下。”
跟在吕儒晦身后的陈之通等几人有样学样,纷纷躬身叩拜。
这一幕,引得众人一阵惊疑,那些原本对姜浩嗤之以鼻的朝臣们,不少人也随之脸色大变。
然而,姜浩马车的车帘却迟迟未掀开。
陈之通最先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他躬着身,小声在队列内嘟囔道:“好大的架子,还真以为自己……”
“噤声。”
吕儒晦的声音传来,呵止了陈之通。
陈之通脸色一红,有些羞怒的直起了身子,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便是监国又如何?他还不是陛下,难道真要对我等以臣下之礼相待不成吗?”
眼见劝了一夜,陈之通火气依旧如此大,吕儒晦脸上露出了愠怒的神色。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车帘便由内至外的掀开,姜浩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姜浩,陈之通有些尴尬,可紧接着他便以余光看到了身在车厢内,衣不掩体、正喘息不止的彩蝶。
一夜的担忧,还有骨子里对姜浩的鄙夷,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陈之通并未按照常理一般,对姜浩躬身道歉或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冷嘲热讽道:
“殿下还真是为了我大乾国祚殚精竭虑啊!”
“知道的,是殿下您为了皇室开枝散叶,不敢浪费半点时间。”
“可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您荒淫无度,连上朝的路上,都要行那男女之事方可呢!”
在陈之通刻意放大的音量下,聚拢在宫门外的朝臣注意力纷纷被吸引了过来。
虽然因为角度的问题,还有那已被姜浩放下的车帘,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只听陈之通刚刚所言,便可算做惊天大瓜。
一时间,群臣对着姜浩议论纷纷。
虽然清楚这陈之通所言不虚,但本着主辱臣死,且急于表现的精神。
云飛在听到这话以后,脸色顿时一边,将腰间佩刀拔出了三分之一,上前怒斥道:“大胆!陈之通,你竟敢如此对殿下说话,你眼中可还有君臣之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呵斥本官?”陈之通鄙夷的看向云飛。
云飛脸色一阵涨红,当即便要发作。
可就在这时,姜浩淡漠的说道:“他的确不算什么。”
“不过……”双眼一凝,姜浩冷声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