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虞锦禾想的很清楚的一点就是,这绝对不可能是山寨里面的人单独做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跟顾景明说的一样,太师在她的山寨里面安插了眼线。
太师想要搞死她,就算是虞拙不在,也得有一个正当理由,否则凌江帝绝对不会同意的,不然虞拙回来要怎么交代?
眼下太师若是在山寨里面安插眼线,再让这眼线和太师暗通款曲,之后将一切罪名推到眼线身上,不就成功地变成了山寨里面的人抢皇粮?
阿达二话不说一脚踹翻了这个人,显然在帮虞锦禾立威,他脸上含着一抹怒色,“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当家被你害死了!”
虞锦禾扶额,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已晚了,她手指在这个人额头上虚空点了好几下,忍了好久,才骂了一声,“蠢货。”
蠢货痛哭流涕地说,“那大当家,现在怎么办?我去自首,我去跟景王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有什么用现在说这些。”虞锦禾冷冷地说。
蠢货想了半天,总算想出来一个荒谬绝伦的回答,他扯住虞锦禾的袖子,神色癫狂,“大当家,要不跟王爷说是那个人撺掇我这么做的,不然我根本做不出来这种事。”
虞锦禾可不觉得太师会亲自来见这个小喽喽,哼了一声,“你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这个线索也总比没有线索好,虞锦禾暗暗叹了一口气,叫来阿达,“把这个人拉到禁闭室去关几天,等等我想想这件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阿达应了一声是,抱拳下去了。
虞锦禾思忖着上二楼跟顾景明交代一下,却看到他已经在围栏前,不知道看了这边多久,看她朝自己看来,微微颔首,“好威风啊,虞大当家。”
“彼此彼此,景王殿下。”虞锦禾不清不淡地回了一嘴,这才往二楼走去,回到会客厅,她道,“方才我那不争气的手下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头绪?”
“有,他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明威将军。”顾景明指了一下自己眼睛到鬓角的地方,“他这里在南征时被敌人砍过一刀,就差一点就失明了,留下了一道很长的疤痕。”
“明威将军?我怎么好像没有听过。”虞锦禾最近已经将如今朝廷各方势力统统都了解了一次,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
“明威将军比你爹还要大一轮,说是要归隐山林了,其实是在帮我师父做事。”顾景明解释道,“他这个人不好对付,手底下还有一个和尚,叫做顺心,他们两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虞锦禾反问道,“顺心?”
“怎么了?听说过?”顾景明微微挑了一下眉梢。
虞锦禾点了一下头,“最近在镇济流民的的时候有听说过,听说他很喜欢强抢民女。”
“你听到的确实只是一部分,他这个人十分狡诈阴险,你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吗?”
虞锦禾摇了摇头,“愿闻其详。”
“他曾经喜欢上一个裴侍郎之女,裴侍郎讽刺他已经是个和尚了却还要耽误自己女儿,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他心生报复,后面明威将军去边境的时候,他将裴将军的女儿丢进军妓之中,毒哑了她,裴将军以为失去爱女,悲愤不已,找了好几年,后面由于找女儿跟其他同僚产生了不少口角,陛下有意叫他告老还乡,但是他坚持留京找女儿。”
虞锦禾忍不住咋舌,听他顿了一顿,又紧接着说道,“后面明威知道陛下在烦恼赶不走裴侍郎的事情,就主动将裴将军请去军营,那一天给裴侍郎表演的军妓就是她女儿,不过她已经有点失心疯了,完全认不出裴侍郎了。”
“然后呢。”
顾景明幽幽地说,“最后裴侍郎如他们所愿的离开了,你自己觉得呢?所以说,顺心和明威这两个人手段下作,是一丘之貉,非必要没有必要得罪他们,这不过就是他们做的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虞锦禾抿唇,“这一次他们两个也在前来围剿山匪的名单之中?”
顾景明顺口说道,“是啊,若不是他们两个来,我倒是没有必要光临贵宝地,旁的人知道你是虞拙之女,是绝对不敢对你做什么的,这两人却是百无禁忌,况且连陛下都不管他们。”
虞锦禾的重点成功从‘他很关心我吗’偏到,“为什么陛下也不敢管他们?”
“原因有很多,不过主要是他们是先帝留下来的人,手里拿着尚方宝剑,所以陛下总是要给他们留多几分薄面的。”
虞锦禾若有所思,没有再说话。
“怕了?”顾景明调侃道。
“倒也不是怕了。”虞锦禾淡淡说,“在想怎么对付他们,他们作恶多端,也是时候应该接受惩罚了。”
顾景明似乎也颇为头疼,“若是有办法,哪能轮得到你来教训?”
虞锦禾摊手,“那只是你们没有找到对的办法。”
“听起来你好像有什么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不过你不是说她沉迷女色,那这个不就是他的缺点吗?”虞锦禾摊摊手。
顾景明眯起双眼,“你不会打算色诱吧?”
“哈哈,答对了。”虞锦禾一说完,就显而易见地感觉到顾景明脸似乎黑了一下,她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连忙解释道,“当然,不用我自己上。”
这种状况过去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事情很简单,用一个幻术就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