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重建共和号
加百利·卡萝在村落附近不安的走动着。她无法确切地说是什么让她如此不安,但这种感觉深深地植根在她内心,让她无法释怀。
黄昏即将降临,太阳在地平线后面逐渐消失。最后的阳光舔过远处树梢,将天空和孤立的云彩染上了各种可以想象的到的红色。这是一个童话般的画面。然而,卡萝并没有特别注意这美景。她只想着共和号,并急切地希望回到那里,但她却不太清楚原因。并不是因为她在这里指挥科学家和工程师的工作,这份工作甚至让她感到愉快。但有什么东西把她的思绪拽回了飞船。
过去的几天过得很平静。科学家们仍在忙于分析和调查。他们似乎进展的很顺利。
阿尔娃·黛西周围的工程师们每天都乘坐两艘航天飞机前往坠毁飞船的残骸。他们在那里继续调查,并已经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尽管这些小船很小,但它们配备了强大的曲速引擎。此外,这艘飞船装备了尽可能多的武器。虽然这艘陌生的飞船没有护盾,但外壳装甲非常坚固,足以承受多次攻击。这也是飞船几乎未受损坠毁的原因。对于卡萝来说,这些发现毫无意义。没有一个已知的种族会建造这样的飞船。就连罗穆兰人或好战的克林贡人也不会如此将攻击武器塞满船只,同时忽略防御系统。难道真的还有一个太空种族不使用护盾吗?对于这个种族来说,似乎只有胜利才重要,损失的程度似乎并不重要。就像蚂蚁或蜜蜂一样。最终只关注结果,个体并不重要。
卡萝旁边的草被踩得嘎吱作响。她环顾四周,发现阿尔娃·黛西站在她旁边。
“一切都好吗?” 黛西问道,“你看起来有些忧虑。”
卡萝瞥了一眼天空渐渐褪去的色彩。“我有种感觉,我们应该返回共和号。” 她接着说。
黛西睁大了眼睛。“返回共和号?但他们还没有回来呢。” 她提醒着她的上级。
“我知道,” 卡萝严肃地回答,然后专注地看着工程师。“但是他们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对我来说,时间有点太久了。”
“是的,” 黛西简单地说。她完全理解卡萝的意思。
“最初计划是三天,”加百利·卡萝继续说道。“然后船长给我们发来消息,说他们要解救那些奴隶矿工。但那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收到过他们的消息。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她非常确信事情的确如此。
黛西露出一个试图显得自信的微笑。“您不应该低估船长的能力。而且解救奴隶矿工确实需要时间。我猜是这样的。很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上一次解救奴隶已经是几个世纪前的事了。那时我并未参与其中。”
卡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您说得对,”她稍微放松了些。“但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确认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出发,跟随共和号的方向前进,”卡萝做出了决定。
“跟随共和号?”黛西难以置信地重复道。“那可能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我的意思是,我们有矿场的坐标,但我们的穿梭机中只有一个配备了曲速引擎。而且那只是十架测试用的穿梭机之一。从来没有人用穿梭机到过我们必须前往的那个空间区域。”实际上卡萝本应该了解这一切,只是黛西不太确定她是否已经有了详细计划,所以黛西不得不再次提及。
“而且我们的穿梭机最高只能达到Warp2,”卡萝很了解地补充道。“我们需要四天的时间才能到达矿场的坐标,然后赶上共和号。是的,我意识到这一点。”卡萝早就计划好了。整个下午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相对冷静。
“是的,没错,”黛西惊讶地点了点头。她没注意到卡萝的计划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两人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首席工程师黛西继续说道。“您真的要执行这个计划吗?”
“如果共和号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不能再等待了,”卡萝坚定地说道。
黛西怀疑如果共和号真的遇到麻烦,他们用一架穿梭机可能帮不了太多忙。但她没有说什么。相反,她还有其他疑问。“我们要带所有人一起去吗?工程师和科学家?”
“不,穿梭机的空间也不足够。只有工程师,您和我。科学家们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工作,这些天来他们也没有怎么需要我们。”
阿尔娃·黛西点了点头。这样总共会有七个人。对穿梭机来说不成问题,但仍然会是四天漫长而狭窄的日子。看起来并不怎么美好。
太阳此时已经失去最后的光辉。天已经黑了,营地里的电灯照亮了周围。和往常一样,此刻大家都聚在一起共进晚餐。这已经成为了不错的习惯。他们可以彼此交流一天的经历,一起笑一笑。这样可以更轻松地摆脱一天的辛劳。甚至那些平时看起来很拘谨的科学家在这个圈子里也会放松自如。对每个人来说,这已经成为了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大多数人早上醒来时都会期待着这一刻。这使他们成为了一个团结紧密的群体。
“我们明天出发,”黛西对上级的计划表示同意。“但现在让我们享受一下今晚吧。并告诉大家我们的计划。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她转过身,但看到卡萝还在犹豫,便停了下来。“来吧,”黛西愉快地邀请她。
“好把。”卡萝回答道,然后跟了上去。她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但内心深处她相信这是正确的决定。
泰德吃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头疼得厉害,呕吐物的味道让他感到恶心,昏暗的灯光让他感到困惑。而且他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就在一个电梯里。然后,他才记起发生了什么。他真的昏过去了吗?看起来是这样。但他昏迷了多久?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他不知道,而且电梯上的时间显示器已经坏了。
他试图缓慢地坐起来。虽然他的头在剧烈地疼,但他没有晕眩的感觉。这一次恶心的感觉也没有这么强烈。他先坐了一段时间。他想要缓慢地让身体恢复,以免再次晕倒。然而,电梯里的气味让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他迫切需要新鲜空气,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好些。因此,他必须离开这里。
他爬了起来,尽管他的腿摇摇晃晃,然后他把背靠在墙上。他呼吸急促,闭上了眼睛。他很清楚从这里出去会需要巨大的力气。但没有办法。他不能留在这里。
他左髋的疼痛再次回来,左侧太阳穴也再次感到疼痛。他必须节约自己的力量,在他仅剩的力气彻底耗尽之前出去。
但这里没有人。他独自一人,没有看到任何异常。走廊只有微弱的应急灯光照亮。而且非常冷。如果生命维持系统不工作,飞船很快会在冰冷的太空中冷却下来。那样一来,他之前的努力也没有意义。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动静,泰德得出结论,他可能是整个甲板上唯一的人。如果他运气不好,甚至整艘船上也只有他一个人。尽管如此,他仍然保持警惕。他慢慢地沿着走廊走,随时准备隐藏起来,以防有什么东西突然出来。但情况没有变化。四周依然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动静。
在通向九号甲板的涡轮升降梯门上,他看到了标志。这里只有货仓和餐厅。他必须去那里。如果在这个甲板上还有其他人,他们可能会躲在那里。
离餐厅还有几米远时,泰德隐藏了起来。在他前面地板上有一样东西。微弱的应急灯光使他无法辨认出是什么。因此,明智的做法是等待几分钟,隐藏起来观察情况。但他很难耐心等待。作为安全主任,他负责船的安全。现在他们已经受到攻击,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不,他必须找出真相。这是他的责任。而且必须尽快做到。如果他还想挽救些什么,或许几分钟的时间会很重要。
他果断地走了出来,不再隐藏自己。如果地板上的东西现在杀了他,也总比躲藏和等待要好。这样他至少尽到了自己的职责。然而,周围依然寂静。他迅速靠近那个物体,然后吃惊地停了下来。地板上的东西是一具尸体,躺在血泊中间。他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双眼睁得大大的盯着他。右臂在肘部处截断,看起来像是被生生掰断的。身体上有几处刺伤,几乎是被刺穿的洞。普通的刀绝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害。
泰德弯下腰,为那名男子合上了眼睛。他认出了尸体,那是唐虎中尉,医学实验室的一名军官。当袭击发生时,他可能正在餐厅里。现在泰德也毫不怀疑飞船已经被不明物种登船了。根据地上的血迹来看,这场袭击可能已经发生了好几个小时了。
他的目光缓缓从尸体上滑过。胸口和腹部的裂口令他震惊。他的恶心感又回来了,但他强迫自己继续看着。也许他能发现一些重要的东西。虽然他不是医生,但在这种情况下确定死因也不难。走廊里的大量血迹昭示着一切,而伤口看起来不像是心脏受伤。但作为安全主任,他对武器很了解。他只能想象一种刺伤武器会造成这样的伤口:一把带有许多反刺的刀,在刀被拔出时撕裂周围的组织。但他不认识使用这种刀的任何人。
泰德内心涌起愤怒。对这些无情的袭击者的愤怒,他们对船员们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有对自己的愤怒,因为他没有在这里阻止袭击,尽管这本应是他的职责。
“餐厅,”泰德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他立刻站了起来。如果他在这里找到了一具尸体,那么餐厅里会发生什么呢?是一片血腥?尸体遍地?
他沉重地喘着气走着最后的几米。最可怕的情景在他脑海中浮现。地球三次世界大战的图像,地球小规模边界冲突中被杀的平民,集中营大屠杀。这里的情况会不会被加入到历史教科书中?
门还能用。当泰德走近时,门轻轻打开,仿佛要揭示一个悲惨的景象。泰德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他的心怦怦直跳。虽然他训练有素的头脑使他保持清醒,但他无法完全摆脱恐惧。毕竟,他不是个瓦肯人。
餐厅呈现出一幅可怕的景象。椅子和桌子被摧毁,碎片散落一地。家具大部分被毁坏。复制器只剩下废铁,墙上的画几乎全部被损坏或完全摧毁。墙壁和天花板的木质装饰部分脱落,现在悬挂在那里。在残骸之间,还有五具尸体,它们的状态与走廊上的尸体相似。看起来这里的人曾经与入侵者进行过抵抗。当然,他们没有任何机会,因为星际舰队的船只不携带武器,所以他们对袭击者也没有多少反击手段。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他的大脑在缓慢地处理着这一切毁灭。但突然,他像被石化了一样停下了脚步。他完全不敢相信地盯着房间的一个角落。不,这不可能。他的头脑拒绝相信所看到的。这太出乎意料了。在他短暂的船上行走中,他看到不正常运转的飞船,外面的尸体,以及被毁坏的空间建筑让他相信一切都已经失去了。然后出现了这一幕。这不能是真的。这根本不能是真的。
“泰德中尉,”一个惊讶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拽回现实。在角落里坐着一小群幸存者。大约六七个人。每个人都有轻微的伤,没有什么严重的。他们蜷缩在一起坐在地板上,尽量保持安静。恐惧和惊恐写在他们的脸上。一种让他们瘫痪、无法动弹的恐惧。
但其中一人站起身,走向泰德。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宽慰:“还有其他人还活着,”他说。他看着泰德,就像在看见一个天使。“我们以为所有人都死了或被掳走了。”
泰德只是完全愕然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他问道。
现在轮到这个人感到困惑了。“这是个笑话吗?”他的惊讶中掺杂着愤怒。他似乎因为泰德似乎在嘲笑他而感到不悦。
最终,泰德重新控制住了自己。他能够重新思考了。这里还有其他幸存者,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也许他们在整艘船上散布开来。或许有可能在修复这艘船。希望在他心中开始滋生。但首先,他需要帮助这些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对方。
“安德鲁。”
“听我说,安德鲁先生。我被困在一部气动升降装置中。花了一段时间才把自己解救出来。”他暂时不提之前的昏厥。“我只知道,魔炎袭击了我们。之后发生了什么?”
安德鲁对泰德的怀疑已经消失不见。也许他只是因为见到了另一个人而感到高兴。“他们侵入了这艘船,”他说,一边把泰德带向其他人。安德鲁避免看向那些尸体。“当战斗开始时,我们正在这里吃饭。我们迅速想要回到各自的部门,但门再也打不开了。电力系统还在工作。但是某些东西阻碍了门。我们被困在这里。接下来的一两次撞击可能解除了阻塞,这时门突然又打开了。但在我们走到气动升降装置时,它已经不工作了。所以我们又回到这里。然后,突然间,一些魔炎穿过门,强迫我们排成一排。然后他们带走了十一个人。其中一个是唐虎,我们的朋友。之后我们再也无法忍受,试图反抗。结果你看到了。”他指向四周。“唐虎,海曼的丈夫,表现最为激烈。可以理解。但魔炎不喜欢这样。他们用刀攻击他。刀上有刺。魔炎在我们和唐虎妻子的眼前将唐虎撕碎。当魔炎离开时,他还在爬着追赶魔炎。但我不认为他能追得很远。他的伤太严重了。”安德鲁说话时声音颤抖,甚至几次差点断气。
“唐虎中尉的尸体在门口走廊,距离这里四米。他已经死了,”泰德简单地说道。“那么,为什么你们在魔炎离开后没有试图求救?”泰德对这些人为什么仍然待在这里感到完全不理解。
“魔炎告诉我们,这艘船在他们掌控之下。我们应该呆在这里,否则就会死。我们看到了唐虎和其他人的遭遇。我们不想以同样的方式死去。”
泰德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不能责怪他们。死者的伤口看起来真的很恐怖。而且幸存者们很可能都处于震惊之中。每个人都见证了敌人的残忍,并失去了朋友。
“为什么魔炎带走船员?”泰德思考着。
“我不知道。”安德鲁坐在一个半毁的椅子上。
突然间,泰德恍然大悟。当然。查理斯曾经告诉过他们魔炎的奴隶贸易。这就是船员被绑架的原因。他们都将被变成奴隶。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但没有其他解释。他震惊地想起查理斯的健康状况。整个船员都面临着同样的命运。而且不知怎么地,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这发生了多长时间了?”泰德需要一个大致的时间概念,以便能够判断魔炎是否仍然在这里。
“我不知道,”安德鲁羞怯地承认道,耸了耸肩。“我们这里没有钟表,也没有时间概念。不过我猜,应该已经过去半天了。尽管我觉得已经过去很久了。”
泰德猜想这已经过去了半天以上。外面的血几乎已经完全干涸,而且他自己也肯定不是在两三个小时内恢复过来的。他一定昏迷了更久。而且魔炎很可能已经离开了。
“安德鲁先生,我们必须寻找其他幸存者。”他决定暂时不告诉他们关于奴隶的事情。他们的士气已经够低了。“而且我们必须修复这艘船。”泰德打算追踪魔炎并把船员带回来。
“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安德鲁突然显得很疲倦。当他看到泰德时燃起的希望早已熄灭。也许他意识到泰德不是来拯救他们的,而是同样的受害者,而且甚至知道的更少。现在他又像其他幸存者一样沮丧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勇气。泰德必须先为此刻共和号上的船员士气做点什么。
“我们还有机会解救我们的朋友和同事,”他说着,试图保持乐观。“我们行动得越快,我们成功的机会就越大。我们是星际舰队的官员,我们不会抛弃任何一名船员。”
“可是如果他们都已经死了呢?”一个黑发女人问道,她蜷缩在角落里。
“我不相信他们都已经死了。但如果是的话,我发誓,魔炎将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泰德阴沉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是的。”安德鲁再次站了起来,声音显得有些不太乐观。“是的,他们将付出代价。”他看着其他幸存者。“让我们向这些畜生展示,他们在挑战谁,哪怕这是我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低声的赞同传遍房间。对于魔炎的恐惧仍然深深地植根在他们心中。
“我猜船上应该已经没有魔炎了,”泰德说道。“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离开了。”
“那我们还有机会,”另一个人沉思着站了起来。“我们要为死去的同胞复仇。哪怕我们会付出代价,我也要杀死一些魔炎。”
“是的,”其余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并或多或少地点头。魔炎已经离开的消息让他们重新变得勇敢。只要不再面临再次遇到魔炎的危险,他们愿意跟随泰德。只有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依然坐着。
“好吧,你们在底层甲板搜寻幸存者,然后在桥上向我报告损坏情况,” 泰德作出了决定,他的热情有些受挫。纯粹的仇恨并不是一个好的动力,复仇也没有太多意义。毕竟,他们不是要去杀魔炎,而是要拯救船员。为此,他们需要冷静思考和谨慎行动。他只能希望人们在修理飞船的过程中重新平静下来。
“收到,长官。”他们答道,然后离开了房间。现在他们会逐步重建飞船。然后他们可以想办法去营救他们的朋友。泰德只希望魔炎真的已经离开了飞船,否则他刚刚把他们送上了死路。
泰德的目光落在那个依然坐在角落里的女人身上。她的脸埋在蜷缩着的膝盖上。过去几个小时的压力、劳累和恐惧在她的脸上得到了体现。她的眼中没有任何人类的表情。如果泰德没猜错的话,她大约三十多岁。
他慢慢地坐在她旁边。“你叫什么名字?”他温柔地问道。
“李维维,”她犹豫了一下后回答道。
“您似乎没有和您的朋友们一样的热情,李维维女士。” 泰德非常谨慎地说。她似乎受到了更深层次的惊吓。但是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似乎没有复仇的感觉。如果他想让李维维敞开心扉,他不能冲动行事。
“有什么用呢?我们注定要完蛋。”她的话听起来很无助,让泰德感到惊讶。她接受过星际舰队的训练,实际上不应该这样情绪崩溃。但是没有任何训练可以完全模拟半天前船上发生的事情。
“我相信我们并未失败。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我们可以使飞船再次运作。整个飞船上应该还有其他幸存者。我们有能力,我们也将做到。但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泰德注视着李维维。她仍然在犹豫不决,与自己作斗争。恐惧有时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因此他想给她一个分散注意力的任务。“请帮助我。一直留在我身边,直到一切结束。作为我的助手,直到我们找到更高级别的军官。”
李维维看着他,神情犹豫。她仍在挣扎着。她最想做的是坐在原地,把头埋在沙子里,等待一切结束。但明白她作为星际舰队的一名成员,这将是她能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好吧,”她最终说道,尽管看起来并不十分坚定。
成功地说服这位女士,其他事情应该就容易多了,泰德想着,微笑着看着李维维。然而她没有回应。看来他还需要进一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