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晨与吴蓝争同骑一匹马,二人溜着小路不知不觉跑到了山脚下。陆绍晨就此拉住了马的缰绳,他对吴蓝争说道:“山里最近不太平,咱们就在这山脚下玩一会儿吧。”
“山里怎么不太平了?出什么事了?”吴蓝争问道。
“不知道,我是听旁人说的,咱们还是不要去惹事生非了吧,万一撞上了山贼,咱们岂不倒霉。”陆绍晨边说目光边警惕地朝那山上望去。
不过离危险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毕竟这条路上还有些许过往的客人,山贼再怎么胆大包天,起码还不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众人进行抢劫。陆绍晨这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吴蓝争故意地轻踢了一下马肚,叫了一声“驾!”马儿听从了吴蓝争给它发出的信号,自觉向前跑了起来,陆绍晨拧不过吴蓝争,便由着她的性子只好又向前跑了几公里。
这回,他们真跑进了大山里。
吴蓝争之所以要朝山里跑,那是因为在她的梦里经常出现一座山,一群人,一串院子,一阵阵欢声笑语,仿佛这一切就跟是真的似的,可是,去哪寻找那片来自梦里的乐园?这山看着像,但又看着不像,她只好壮着胆子,往大山的深处继续寻觅。
“蓝争,前面真不能再走了,万一有危险,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陆绍晨紧紧地拉住了马的缰绳,再怎么宠着她,凡事也要有个度。
吴蓝争将这周围的几座山扫视了一遍,她突然挑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陆绍晨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吴蓝争喃喃道:“这山我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我何时曾来过?”
“山?熟悉?”陆绍晨突然想起吴蓝争前段时间失踪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告诉自己她到底去了哪,如今她提起了山,难道……?
陆绍晨试着问她道:“你家住在山里?”
吴蓝争答道:“不是!我记得我好像在山里住过,而且这大山深处好像还有人家。”
“你说的没错!大山深处是住有人家!哈哈哈哈!”这山里住着人家在陆绍晨听来并不是什么秘密,且这全天下人都知道。
突然,空旷的山谷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奇怪地声音,惊得树上的鸟儿都大片飞出了丛林。陆绍晨赶紧护住了吴蓝争。只见这周围的树上,草丛里竟莫名钻出了一群山贼,他们各个手持兵器,面目狰狞,更如一群饿狼一般地紧盯着他二人,看这架势,今天他不动些血腥是走不出这里了。
陆绍晨一只手已摁在了剑柄上。
“我家大王说了,我们只要钱,不要尔等的贱命,只要付了买路钱,且放你们过去!”山谷间回荡着阵阵尖细且刺耳的声音,听得陆绍晨不禁地皱了皱眉头。
如此便最好!
陆绍晨从怀里摸出了钱袋,示意草丛间的山贼看了看。一会儿,便有人如条游蛇般地朝他跑了过来,拿走了那钱袋。
可是大当家貌似对这点钱不怎么满意,只见他大手一挥,陆绍晨二人还是被他们围了起来,只听大当家道:“看这钱袋的料子,公子应该出身富贵人家吧,就拿点钱打发我们,是不是有点寒酸,不如这样好了,我请二位公子到我寨子里坐坐,还劳公子到时给家里写封家书,内容就是“拿钱赎人”!”
“你想要多少?”只见陆绍晨平静的脸色中夹带着一丝愤怒的语气问道。
“像公子这样的身价,我怎么也得要个一千两吧!”
就在此时陆绍晨抬手将吴蓝争护到了他的身后,而他早已替山贼准备好了“大礼”。
大当家见陆绍晨居然亮出了剑锋,当即大手一挥,吩咐小子们活捉了他,这些身手平平,就知道以多欺人的小毛贼根本就不是陆绍晨的对手,只几招便让他们十几人死在了他的剑下。
“好个小子,居然有几手!拿我大刀来,我要与这小子分个高下!”大当家这也是头回遇到了这种不怕死的豪门公子哥,若不挽回些面子,这叫他身后的百十号兄弟们日后如何服他,只见他大喝了一声,便从高处跳了下来,陆绍晨猛不防地吃了他一刀。
吴蓝争吓得当即尖叫了一声,大当家突然转了刀锋,转身就朝手无任何兵器的吴蓝争砍去,还好陆绍晨眼疾手快,一剑挡下了这一刀。
接着陆绍晨翻转了一下手腕,这把宝剑瞬间如条海带似的缠绕在了大当家的刀刃上,只见这时陆绍晨左手握拳对着剑柄轻轻一震,哪知这股力量顺着剑身迅速传到了与剑缠绕在一起的大刀上,经大刀这么一震,只听大当家“哎呦”一声,迅速丢了手里的刀柄,如此,他捂着肩膀连忙向身后退了数步。
经这一次大当家疼得可谓心服口服,但他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此剑莫非是……凤翎?”
只见陆绍晨一脸肃然地道:“正是!”
“凤翎是什么?”吴蓝争躲在陆绍晨身后轻声问道。
陆绍晨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接着,那伙山贼在大当家的示意下撤到了圈外。
待大当家稍缓了片刻,只见他拱手抱拳地对陆绍晨道:“当初我就吃过这凤翎一次亏,没想到今日我又吃了它一回亏,这真是缘分啊!”
陆绍晨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将剑锋一转藏在了身后,大当家以为陆绍晨放松了警惕,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披头就朝陆绍晨砍来。
这势头他是要跟陆绍晨拼个你死我活了。
就在这时吴蓝争突然眼前一亮,她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树枝就朝大当家迎面抡来,大当家一人不及他二人左右夹击,大吼一声,唤来一起的兄弟来帮忙,陆绍晨见这架势,他在心里惊了一瞬,一人之力怎么可敌众人的刀剑?
就在这时,吴蓝争手拿枯树枝,竟有模有样地与陆绍晨并肩作战起来,这些招式虽看不出来是哪门哪派的武功,但面对这些既不想死,只想胡弄几下的小毛贼而言,护个身还是没问题,陆绍晨心里松了一口气,起码他不用顾忌吴蓝争的安危了。
一个时辰后,陆绍晨斩敌无数,它满身血迹斑斑地瘫倒在了地上,吴蓝争更是打红了眼,一根木棍竟堪比一把利刃在手,最后的结果,他们胜利了!陆绍晨看着吴蓝争似笑非笑地道:“夫人好身手,看来你消失的这几日是拜了高师了。”
“拜师?”吴蓝争突然灵台一紧,“师父”二字在她脑袋里响了数遍,“是啊!这个字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