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见完颜天承不为所动,立刻求着顾清影:“姑奶奶,姑奶奶真的是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好不好。” 顾清影勾起嘴角,觉得这一刻的耶律平阳极其有趣。 “怎么,不威胁我了?你再威胁我一下吧!好歹你也是耶律将军的儿子,你要不再猖狂嚣张一点,正好我找一个借口对你爹动手。”顾清影可不会管那么多了。 一个个都当她软弱好欺负呢? 赶着上来欺负一下,咬一口。 都什么玩意! 耶律平阳吓得都快哭了。 完颜天承完全没理由地帮助顾清影,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就是喜欢的女子,难道能和整个国家相比? 所以,他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耶律平阳哭了起来:“姑奶奶我真的错了,我向你赔罪好不好,我赔偿。” 顾清影冷笑:“方才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二选一,要么你请你爹来,要么你死!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早要是我没看到你爹,你就去死吧!” 说完给了明和一个眼神道:“给我把人绑起来。 ” 明和丝毫不犹豫,直接把耶律平阳绑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地上的尸体就这样摆在耶律平阳的面前。 明和让护卫守着,顾清影和完颜天承则进了屋子。 “我这样做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顾清影认真问道。 如果会给完颜天承带来麻烦,她便和完颜天承分道扬镳,她去做自己要完成的事。 周谨慎她肯定要杀的。 此人杀她的心不死,她也没打算放过。 完颜天承无奈地看着顾清影道:“我什么时候说这会给我带来麻烦了?你只管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不就是杀两个不长眼的人。 杀了就杀了。 只要顾清影开心,况且,这些不长眼的总来招惹顾清影,顾清影杀他们也不是本意。 顾清影目光柔和了许多,就连语气也变得温柔了:“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天塌不下来,但耶律将军想我死是应该的,一直没有问你,耶律将军属于谁的人?” 她知道那天堵路的将军,除了耶律将军其余的都是完颜天承的人。 完颜天承坐在了椅子上,木屋不大,又没有别的凳子,所以顾清影坐在床沿上。 认真解释道:“耶律将军是我父皇的人,但他的心究竟向着谁还不确定,以前他倒是忠心耿耿……” 这话明显有问题。 顾清影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中间的猫腻,挑眉说道:“难不成此人背地里还有什么勾当?” 完颜天承摇头,不确定道:“耶律将军是老狐狸,做事一向谨慎,当初抓你哥哥也是他的主意,完颜烈那蠢货哪里会谋略。”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完颜烈,睡梦中打了好几个喷嚏。 顾清影慎重起来:“我来北梁国只是想带着悦儿游山玩水,奈何有些不长眼的不打算放过我,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客气,更何况!” 说到这里,顾清影故意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盯着完颜天承。 完颜天承等着顾清影继续说下去。 而顾清影的确有自己的考虑,解释道:“你也知道这厉苍决对我表哥动手的事,厉苍决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以前倒是没发现他小肚鸡肠,这一次我离开皇城后,才真正的感受到他的小肚鸡肠。” 的确,以前只觉得厉苍决做事情有些偏激。 却没有现在这样讨厌。 然而,厉苍决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让她太失望了。 完颜天承顿时明白了顾清影的意思。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顾清影严肃了许多:“沈家早就有计划把生意做到北梁国来,这大半年的成果也比较喜人!我是想,要是可以的话,你帮我照看一下沈家的生意,那些不长眼的对付不了我,肯定会盯着沈家。” 完颜天承温柔的说道:“放心,沈家的事情交给我。” 他说过要为顾清影顶起一片天,就会说到做到,一切挡在他前面的人,他都没打算放过。 顾清影心中有了计划:“耶律将军站出来应该也是想试探你我的底线,我必须要表现强势一点,像在天元国那样嚣张跋扈,反正,他们又杀不了我。“这些不长眼的有一个来一个,她都不打算放过。 这个计划有些疯狂。 至少听起来是这样。 完颜天承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对了,天元国那边传来了一些消息,信件我忘记拿来了,等会让明和给你送来了,信件是天黑的时候才到的。 ” 孤男寡女的,总不能在一起待太久。 完颜天承从木屋里面走了出来。 斜睨了一眼耶律平阳,嘲讽道:“你好自为之! ” 耶律平阳后悔了,他就应该不争这一口气的。 哪知道顾清影这么凶残。 连他爹的脸面都不给。 甚至杀人的时候,都不带一点害怕的。 这女人太凶残了! 不大一会,明和就送来了信件。 顾清影打开信,便知道是谁写的了。 居然是沈云峥给她写的信。 认真看完,顾清影的眼神中的杀意就没散过。 “卑鄙!” 顾清影暗骂了一声,心中的愤怒都快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天元国皇城。 厉苍决太卑鄙阴险了。 沈云峥信里说得很清楚。 自从她跟着完颜天承离开后,厉苍决就开始打压沈家的生意。 沈家这些年在皇城积累了不少人脉,但厉苍决不知道发什么疯,不顾一切地对沈家的生意伙伴施压,而且只针对沈家在皇城的生意。 沈云峥应付了好久,但最终都没有什么翻转的可能。 半个月前,沈云峥已经开始变卖沈家在皇城的家产了。 与此同时。 厉静依挺着大肚子去了镇南王府。 当看到厉苍决的一刹那,积压的火气就忍不住喷泄而出:“皇兄你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了,沈家有没有得罪你,沈家在皇城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有了现在,因为清影姐姐,你都快疯了!” 厉苍决一张脸极其的黑,目光阴沉地看着厉静依道:“你是来教训我的?”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外厅墙壁上贴着偌大的双喜字彰显存在感,随处可见的成对的琉璃灯,缠枝花瓶等摆设,红烛,红帐,八仙桌上随意摆放的红盖头,无一不显露出主人家正在办喜事。 屋外月色如银,屋内烛光摇曳,朦胧而暧昧的光线之下,可以看见内室的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做工精致奢华的大红喜袍,空气中除了淡淡的沉香味,还有另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弥漫开来。 雕花精美,做工精致的紫檀拔步床上,绣着鸳鸯交颈图的帷帐轻微晃动,透过烛光隐约可见帷帐之内有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帷帐的缝隙中偶尔有几缕难以自控的,压抑着的呼吸声泄露而出。 躺在柔软红色锦被上的戚素素强撑着精神想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容貌,怎奈帷帐遮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唯一能看得清的只有一双锐利中难掩情热,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入其中的深不见底的眼眸。 明明是在做着这世间最令人心动之事,偏偏她又从这双眼眸的深处看到了一丝挥之不去的冷漠。 呵,占足了便宜,还好意思跟她甩脸色? 戚素素很想一根银针直接扎在男人的天灵盖上,让他知道自己的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只可惜越发模糊的意识却让她无法保持清醒,别说是反抗,她甚至无法理清楚自己会面临这种状况的因由,不多时便被身上的人带着卷入了铺天盖地的情潮之中,如同海中浮萍一般不断沉沦,沉沦。 “娘,娘……娘,快起来了!” 耳边不断有一道软萌清脆的声音催促,肩膀被人轻轻推搡,软榻上眉头紧锁,似被梦境纠缠的女子倏然睁眼,明亮有神的凤眸中还有一丝恼怒没有完全散去。 待看清房间内的布置,以及身边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鬼头,戚素素才意识到什么,眸色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绷紧的身体重新放松下来,一只手撑着软塌的扶手处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才挑眉看向还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崽子,伸出手捏捏还带着婴儿肥,嫩生生的脸蛋,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问:“戚小羊,我这午睡还没睡够呢,你又闹腾什么?” 这小家伙正是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之后的产物。 她做梦都没想到,就那么一晚上,那个男人的命中率竟然这么高,直接让自己揣了个包子。 每每回想起那个夜晚的事,她都会觉得牙根痒痒。 要不是这讨债的小东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是她在这异世中唯一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她才不自己好吃好喝地养着呢。 偏生这小讨债鬼那张看得出基因十分优秀的脸蛋居然长得一点都不像她! 这一点也尤其让她觉得憋屈,每次看见他这张小脸,总忍不住想掐两下。 戚锦阳翻了个白眼,虽然早就习惯了自家娘亲的举动,依旧瞪着眼睛,一脸不满地鼓着腮帮子抱怨: “娘,憋掐!你儿子我的盛世美颜要是又被掐肿了,得有多少美人哭死啊。” 戚素素嘴角一抽,表情很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美人能看得上你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又不是眼瞎,可别逗了,说吧,叫我起来做什么。” 别看她这个儿子才五岁,但浪起来连她都甘拜下风,成天在外头野,偌大的别庄都不够他疯的,如果不是有事,无缘无故才不会特意过来叫她起来。 戚锦阳想起正事,也顾不上自己的脸了,兴致勃勃地催促,“娘,大生意!你快去把衣服换上,咱们宰肥羊去!” “宰肥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儿子。” 戚素素打趣了一句,一边起来换衣服一边问他,“具体怎么回事,说说。” 戚锦阳搓着手,脸上露出不符合年纪的奸诈表情,双眼直放光,“最近城里来了个外来的大户,出手贼大方,城里那几个药堂的坐堂大夫都被找了去,没把病治利索了还每个人得了一百两银子当做辛苦费,要是咱们把对方身上的问题解决了,这数字还不得翻个十倍!这银子比你平时给一些富人家看杂七杂八的小毛病来得容易多了。” “听起来倒是不错,知道对方身上有什么毛病吗。”已经利落地换了一身给人看病时穿的白裙和白大褂的戚素素随口问道。 她身上的白大褂是专门让庄子里的婆子做的,为了避免让古代人觉得穿着一身白去给人看病显得太晦气,像披麻戴孝,不论是白裙还是大褂上都绣有芍药,铃兰等同样是白色的绣花,显得衣着不会太过单调朴素,腰带也是带有精致纹路的浅黄色,趁的人更加鲜亮一些。 总体来说特别仙,特别神棍。 再配上特意定做的眼角和眉心都带有特殊纹样的白色面具,这就是装逼必备妆容! 对着房间内等人高的铜镜一看,戚素素满意地点了点头,完美! 戚小羊摇了摇头,一脸遗憾,“估计那些银子就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我打听了一圈也没弄明白对方有什么毛病,啧啧,讳病忌医,瞒得这么严实,十有八九是那方面的问题,这点小毛病肯定难不倒娘你的。对方人傻钱多,不宰一笔对不起自己啊!” 戚素素并不认同戚小羊的推测,真是寻常小毛病,能难倒所有人? 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手里有钱心不慌,能多赚点就多赚点,谁知道他们还能在这别庄里待多久呢。 将银针包和常用的小药箱拎上,对戚小羊打了个响指,“走!干活去!” 与别庄相隔几条街的一个三进小院内。 明处暗处有数十个护卫将整座宅院护得严严实实,正屋院子中的一把藤椅上端坐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男子一脸胡子拉碴,面容憔悴,形神疲惫,乍一看好像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但熟悉他的下属们却知道这一位实际上年轻着呢。 “人还没来么。”闭目养神中的男人一开口,身后守着的下属邢峥便打起了精神,迅速回答:“应该快来了。” 男人问:“那人医术当真了得?” 邢峥神色一顿,“我让其他人打听过这位‘圣手仙’的事迹,此人在周边几个城中颇具名气,解决了不少疑难杂症,之前那几个名声在外的郎中束手无策之后也都有志一同地推荐了对方。” 只不过那几个人推荐的同时还强调了一句,圣手仙给富贾豪绅治疗索取的诊金奇高。 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对方有故意宰人的嫌疑。 但有这种贪财人设还能被人认同了医术,还是个女医,想来是确实有几分本事。 邢峥为了加大说服力,还特意补充说,“听闻这位‘圣手仙’给穷苦人家看诊时只要极少的诊金甚至不收取诊金,因此不少百姓们都会直接叫她仙子,圣手仙的称呼便是如此而来。” “仙子?”男子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并未对此多做评价,只从眉宇间的神态中依稀能看出些许不以为然。 二人正说着,便有暗卫前来禀报,圣手仙以及其身边的药童已经来了。 男子一挥手,“放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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