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白棠的目光，红着脸，悄悄加快了速度。
换好衣服，白棠牵着他下楼吃早餐，“今天想去玩什么？”
卫应寒捧着牛奶回答的瓮声瓮气，“和你玩。”
前言不搭后语，但完整的话是：和你玩，玩什么都好。
白棠知道他的未尽之言，简要和他说了一遍今天的安排，先去海底世界，然后去看舞剧或者电影，晚上去卫行云家里吃饭。
卫应寒不喜欢卫行云，但乖巧的没有反驳白棠的决定。
今天的时间很充裕，白棠让司机去别墅区门口等着，她带卫应寒慢悠悠走出去。
春末夏初的日光很明媚，夏季的燥热已初见端倪，两人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戴着帽子，一路走一路看，像一对才见春光的小年轻。
兴奋的主要是卫应寒，牵着白棠的手晃来晃去，从出门起，嘴角翘着弧度就一直没下去过。
人都是趋光的，任谁被困在别墅里一年多，走出来都会像草木一样由内而外地蓬**来，这是骨子里流淌的生物属性。
“好舒服。”他对白棠说，声音不大，但白棠听出了他小心压抑的喜悦。
白棠对他笑了笑。
他也对着白棠笑，一双眼睛亮如琉璃，弯起来也藏不住其中的光芒。
白棠摸了摸他的头，“乖一点，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这么好的太阳。”
卫应寒认真点头，“嗯，我会乖的。”
白棠没再说话，卫应寒也不觉得失落，外面的世界太新鲜了，他都看不过来。
苏若和陆小颖都毕业了，两个人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苏若继续演戏，陆小颖创业，现在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白棠知道他们不在家，但路过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
苏家在陆家的左边，中间夹着康家。
只见康家的小院子里正好有人在走动，白棠几乎一眼就认出来是康尼。
他没注意到她，但似乎很匆忙，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立马就冲出了院子。
白棠收回视线，压了压卫应寒的帽檐。
卫应寒有样学样，也把白棠的帽子压了压。
见白棠被他压得脑袋一个劲往下低，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然后又捧起白棠的脸，无师自通地弯下腰来吻她。
他特别开心，说不出来的开心，白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笑都好像有魔法。
心口酸酸涨涨的，催促着他做一些什么来传达自己的喜悦。
昨晚他清醒的时候白棠没有吻他，于是他没有学到，只生涩地吻了一下她的脸。
白棠看着他澄澈明亮的双眼，愣了一下。
卫应寒心痒，又在另一侧吻了一下。
看着白棠的眼睛更亮了。
“好开心。”他单调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紧紧扣着白棠的手却比他的语言更直白。
“好开心呀。”他重复，羞涩里带着喜悦，“别丢下我好不好，我会乖的，特别乖。”
白棠咽了下有些干哑的喉咙，“怎么突然这么说。”
“不知道，就是很开心。”
他察觉不到白棠内心的激荡，只是觉得特别高兴，特别想笑，想跳，还想叫，但他忍住了，只有一双眼睛越来越明艳璀璨，“糖糖，你相信我，我会超级超级超级乖的。”
然后每一天都要看到这么明媚的日光，每一天都要和她走在这条温暖的路上，牵着她的手，压她的帽檐，看到她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