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颗指肚大小的晶莹液体就在丹火中浮现出来。
“成了!”
叶晨心喜,连忙取出一个空瓷瓶,撤去丹火将药液放了进去。
将这些做完,叶晨的目光就在石室巡视一遍,而后就将净月天澜取出,长剑舞动,剑光闪烁,很快就在石室侧边挖出一个大号浴桶般的坑洞。
好在此地处于岩石中,并没有挖出肮脏的泥土。
准备工作做完,叶晨再瞧洛蝶一眼,打开石门急速跑了出去。
他的芥子之宝中装的水不是很多,就算全用在这里,也不够给洛蝶沐浴一次,且那些清水都是他们日后食用所需,自然不能浪费在这里。
分分钟,叶晨就穿过长长的大山裂缝回到山脚,仰头看着那高耸的皑皑雪山,急忙向上方冲去。
越往山上走,脚下的冰雪也越加厚实,最让他疑惑地却是每向前踏进一步,温度就会降低一度,尚未去到半山腰,叶晨的身上就盖满冰晶,饶是他全力用元气御寒都有种随时会被冰封的感觉。
“好古怪的山。”
叶晨的眉心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可他如今实力太低,还没到探究这座大山的时候。
选了一个微微凸起之处,净月天澜上寒光闪烁,一剑挥落就从雪山上剜出块一人高,两米直径的巨大冰坨。
收回长剑,双手抱起寒冰就快速朝山下射去。
虽是为洛蝶的情况揪心,更重要的还是他难以承受此地寒冷,一步慢,就可能化作寒冰常年冰封于此。
叶晨下山速度极快,并没有注意到即将到达山脚时,一道虚幻妙曼地身影从他剜出冰坨之处飘了出来。
“一万七千多年了,我罗娜终于逃出这个见鬼的地方了,哈哈哈……”
“通天教,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混蛋,当日你们见死不救,枉称道义,今日我罗娜重见天日,必叫你们应了当初之劫,哈哈哈……”
虚幻地罗娜漂浮于寒冰之上,笑得很是癫狂,可她那高亢的喊声却没有传进叶晨耳中丝毫。
看着叶晨扛着冰坨转身折进山中裂缝,才猛地抬头,霎时冲天而起。
这一刻,叶晨隐约感觉到一股心悸感,仿佛拐弯的一刹那被某个超级强者盯上一般,连忙退出山中裂缝,运转幽冥鬼眼四周探查,却没有任何收获。
却不知,他只要抬抬头,就能看到即将没入云端的虚幻身影。
“怎么回事,错觉吗?”
叶晨不明所以地摇摇头,不敢在此多做逗留,本着是祸躲不过的心理,急速跑回石室。
他的动作极快,炼药带取回冰坨,所用也不过一刻钟左右,洛蝶身上没有在出现多少恶化。
急忙将冰坨拿到挖出的‘浴池’上方,催动丹火就开始将其融化。
不过两三分钟,冰坨就融化大半,‘浴池’也满了八九分,叶晨这才分出一丝丹火投进水中,当做普通火焰煮水。
随着冰块化水,冰水沸腾,饶是浪费了不少,待得池中热水达到八成满,手中的冰坨也所剩无几。
由于外界太过危险,叶晨舍不得放弃这块冰坨,好在已经融化成脸盆大小,占地并不算多,这才将其收进芥子之宝。
伸手试试池水温度,叶晨才看着床榻上的洛蝶轻轻皱眉。
“反正看过不止一次,也不差这次了。”
叶晨自我安慰一句,这才回转床边,将洛蝶从被窝中抱出来,脑海中想着‘我是圣人’,就将洛蝶脱得一丝不挂。
吞咽一口口水,才将洛蝶送进‘浴池’。
在四十多度的热水中,洛蝶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开始泛红,叶晨急忙将瓷瓶取出,把那一滴药液滴落在浴池之中。
药液入池,池水顿时散发出一股热气,让整个石室都变得有些朦胧。
若是平时叶晨恨不得急忙转头,可他现在是为洛蝶续命,只能憋着熊熊烈火一丝不露的盯着,可越看叶晨的神色就越难看:“无法吸收?她的身体究竟弱到什么程度了?”
皱眉将洛蝶玉臂从池水中捞出,凭借医心丹手探索洛蝶脉象。
脉象微弱,几不可查,虽然叶晨不懂医术,也能感觉到她的状态之差,简直达到极点。
很快,一股奇妙地感觉自心头而起。
凭借枉死秘典,他瞬时明悟这种感觉的含义:脉象微弱,时有时无,乃是死亡征兆。
无需找刘席解释,他也明白洛蝶状态,心中默想着帮助洛蝶吸收药力,将身体放松,一切交给身体自主。
下一刻,‘他’就从戒子之宝中出去一块银石,元气涌动,将其化作九十九根银针。
双手取过银针,如同翻飞地蝴蝶般刺进洛蝶上半身各个穴位。
不超过两个呼吸,银针就已用完,如今的洛蝶如同一只浑身长满银刺的刺猬一般,让叶晨哑然失笑。
可自主作为尚未结束,旋即,走到洛蝶对面。
随着“噗通!”一声,叶晨落入水中。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鸳鸯浴吗?”
洛蝶处于昏迷中人事不知,叶晨的一张老脸却化作血红。
在医心丹手的作用下,叶晨元气不断运转到双手,做出几个奇怪的手势,就拍向洛蝶胸前。
身体自主行为是帮助洛蝶吸收药力,叶晨的思想却由于双手放到一双滑 润绵软上,升起一阵飘飘然,就连某位小兄弟都同时昂首敬礼。
洛蝶可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他自然喜欢得紧,可他身上却有着太多秘密,且如今身份与她更是天差地别,这才将一切由心中转为利益化。
可在这种触感中,让他自然而然地升起一种奇怪的思想。
“这里可是玄武大陆,如同华夏古代,女子大都三烈九贞,若我真将她吃了的话……”
这种念头刚升,叶晨就吓得满身冷汗,连忙将这念头打消。
先不说真吃了她,让洛蝶身后家族知晓的后果,单单洛蝶苏醒后就有现世报应,凭借自己这微弱的实力,加上对洛蝶的内疚,怕是绝无幸免的可能。
“我叶晨可是正人君子,岂能做这种事?”
叶晨口中振振有词,却怎么也无法掩盖他那浓浓地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