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带着何白芷离开了醉仙居,他们在京城大街上闲逛,两人均是默默无语。
最后,何白芷还是忍不住道:“君安,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就说吧,我相信你。”
君安沉思了片刻道:“其实你不去皇宫也好,因为这一次实在太凶险了,我怕我没有能力照顾好你。”
何白芷低下了头,如同仙子一般,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这样吧,我将你送到云横国,洛丹和吴风都在那里,我也放心一些。”君安坦然道。
关于云横国的事情,君安也和何白芷提及过,何白芷也算有所了解。她听说都是天行院的正副院长,也只好点点头。
虽然心里诸多不舍,但何白芷知道,现在并不是撒娇添乱的时候。
君安看到何白芷同意了,也算松了一口气。
“那还有半个月时间,你打算怎么安排?”何白芷轻声道。
“我们不都没来过京城吗,我们先在这里玩十天,然后再去云横国的雪域玩五天!”君安大手一挥道。
于是,君安带着何白芷在京城游历,他们走遍了每一条街道,到过每一个角落,吃了形形色色的小吃,看过了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
十天后,君安又让小白开启传送圈,带着何白芷来到了云横国。
当何白芷看到君安拉着自己奔向雪山的时候,不解地问道:“你不去见见吴风院长和洛丹副院长吗?也许还有玄灵派的其他人,也在云横国内。”
君安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见到他们也不要提及我。不然的话,他们徒增担心而已。”
何白芷知道,这是君安将所有的问题都一个人扛起。他如果能够赢下这一战,那所有的人都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如果不能的话,他也不希望别人再为他叹息和忧伤。
何白芷只得再次轻轻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知道如果换做是宁馨儿,定然不会如此,但自己就是做不到和宁馨儿一样。
“君安,答应我,一定要来接我。”何白芷盯着君安,认真地说道。
“放心吧!”君安笑了笑道,“不管是皇族还是后族,或者是那个猥琐的胡公公,都不过是莹莹之火而已。我,却是天上的太阳。”
何白芷也忍俊不禁道:“好了,太阳,可别吹牛了。”
“哈哈哈!”君安笑道,牵着何白芷走向了雪山。
在雪山之中,君安带着何白芷看过了日出日落,又眺望万里冰封的美景,甚至还到了当年雪域灵脉的地方,告诉何白芷自己就是在此处得到了人皇靴。
半个月的约定之期终于到了,君安让小白打开传送圈。何白芷抱着君安良久,良久,始终不愿意分开。
“主人,在不走的话,传送圈就得关闭了!”小白在一旁催促道。
“关闭了就关闭了呗,你等我这里完事后再开呗。”君安不满地向小白说道。
尽管如此,他还是轻轻松开了何白芷,走入了传送圈。
何白芷叹息了一声,等到传送圈消失之后,伫立了很久,才缓缓走入云横国的都城。
在京城的醉仙居,胡姣正向胡岳龙发着脾气道:“叔叔,我就说你不该放走君安,这一下,他一去不回了!”
胡岳龙摇了摇头道:“他是一个大活人,我难道还能绑着他不成?”
胡姣嘟着嘴道:“那又怎样,如果他不愿意留在京城,您是可以绑住他嘛。”
“你以为那小子是吃素的,多少人在他手下吃了瘪。你别看他那天客客气气斯斯文文,这可是一个吃肉的主!”胡岳龙想起以前情报之中的君安,不由也打了个寒颤。
“叔叔!”胡姣不满道,“在这片地上,难道还有你搞不定的人?我不管他有多强,是龙也得趴着!”
“好了,好了,这些别说了,你放心,这小子一定会来的。他来京城找陛下,比我们心情更急迫,你不用担心。”胡岳龙不想和胡姣啰嗦,连忙给她一剂定心丸。
胡姣冷哼一声道:“我看他根本不会来了……”
“谁说我不会来了?”君安朗声说道,随即便出现在房间之中。
“君安!”胡姣惊叫道,她见君安旁边没有了何白芷,更是冲了上去,伸手就要抱住君安。
君安皱了皱眉,他不明白这个姑娘怎么这么不自重,只得退了几步后笑道:“胡姣小姐,我叫常平啊!”
胡姣佯怒道:“你就不用骗我了,我叔叔已经给我讲过了,你就是玄灵派的掌门啊!啧啧啧,难怪心高气傲的。”
“胡岳龙,你这都跟她说了?”君安皱着眉道。
“你不是说随便我怎么说吗?”胡岳龙懒洋洋道。
君安一寻思,反正要和胡姣一起进入皇宫,这些内情她迟早都得知道,也就作罢了。
“这就算了,那我们怎么入宫?”君安直接问道。
“随时都可以,但我建议你们还是假扮成道侣,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胡岳龙一脸平静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胡姣满脸春色,兴奋地看着君安,十分期待君安的回答。她认为,此前的君安身边有何白芷,自然不好表示什么,现在的他应该可以随心所欲了。
“道侣?”君安却还是摇了摇头道,“那就不必了吧。”
“我跟你说,你接了胡姣的绣球,这件事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了。如果你们不是道侣,反倒让人生出疑问。”胡岳龙耐心地向君安解释道。
君安也明白胡岳龙的用意,他苦笑道:“你们这又是何必呢,为什么非得为难我?”
胡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得意洋洋道:“谁让你这么优秀,即便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一眼看中了你,可见我的眼光也确实独到。”
君安思索了片刻,最后点头道:“也行,就是道侣的身份,但我不会和胡姣发生任何事情。”
胡姣的脸上,虽然有过一点点失落,但很快便笑逐颜开。她伸手就要去牵着君安,君安却皱了皱眉毛,正欲闪过。
“怎么了?如果你连这也抗拒,那在皇宫怎么扮演下去?”胡姣沉声道。
唉,君安只得让那只细软的手抓住了自己,心中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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