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衡在沈家老宅留了一夜,当晚跟沈老夫人聊了很久。
沈老夫人说起沈锡珍从前的事情,最多的是心疼和愧疚。她很想去看望沈锡珍,奈何自己年事已高,不方便长途跋涉,希望陆连衡今后能多跟她联系,好让她时刻知道沈锡珍的情况。
之后,她又问起白棠。
“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我也略有耳闻,棠棠她……”
“外婆,这事我还没亲自问过她。”
陆连衡没有透露白棠失踪的消息,沈老夫人现在对沈锡珍的事情已经十分担忧,再加一个白棠,恐怕她会吃不消。
于是,他只说与白棠闹了变扭,白棠去了陈家老宅,不肯回来。
沈老夫人叹气,语重心长的劝了许多,无非是年轻夫妻,吵架虽很平常,但不能有隔夜的怨,让陆连衡尽快把白棠找回来。
陆连衡点头答应,此时的心中比之前越加空荡。
夜深,他告别沈老夫人回客房,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
月牙挂在云边,他分外想念白棠。
回到乔都,陆连衡一边忙公司,一边照顾沈锡珍和打探白棠的去向。
后来,他去了白棠报考博士的学校,得知白棠竟然在两天前已经主动电联退学。
这一结果,让陆连衡彻底慌乱。
白棠为了这次读博做了很多准备,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如今她这样的举动,就像是要彻底从这个城市消失一样。
陆连衡心里不安,给白棠的微信留了言,希望两人能好好聊一聊。
但几个小时过去,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回到七号公馆,管家递上来一个快递文件:“陆先生,这是刚才送过来的。”
陆连衡拆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他表情一愣,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是封离婚协议,上面已经签了白棠的名字。
这个字迹,的确是白棠亲笔所写。
陆连衡赶紧让人顺着快递单上的地址查,地址有部分私密,只能找到大概范围,就在他之前去过的那个地方。
于是,陆连衡连夜找了过去。
这次他在那里待了三天,几乎搜了个底朝天,可依旧不见白棠半点身影。
后来,朱浩查到了一个房间,说之前有个酷似白棠的年轻女人待过。
到了那里,房间已经被保洁收拾过,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这时,有人交上来一样东西,说是在柜子后面发现的,但目前已联系不到之前住在这儿的客人。
陆连衡打开盒子,眸光猛地一震。
是他买给白棠的结婚戒指。
这枚戒指,是他多年前就专门预定,内侧刻着白棠和他的名字。
白棠来过这儿,就在几天前,那个时候他明明也在!
陆连衡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僵硬了,他抓住朱浩的衣领质问:“当时为什么查不到!”
朱浩说:“这里之前查过,很可能是在我查完之后,白小姐才入住的,所以……”
陆连衡愤怒推开他,用力在桌上砸了一拳。
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把白棠找回来了,所以的事情都可以好好解决,都可以回到从前那样。
陆连衡趴在桌上,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脑袋一阵阵抽痛。
连日来的疲惫,让他体力不支,精神状态也不佳,这会儿他只觉眼前一阵白一阵黑,几近看不清东西。他冲到窗前,发现这扇窗户根本无法打开,浑身绷紧地撑在那儿,努力让自己缓过神。
慢慢的,他好了一点,视线落在窗外,所有的情绪也在这一刻顿滞。
他想起那天,跟京琴在隔壁餐厅吃饭,曾在外面停留。
而从这个窗户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切。
他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苍白的脸上泛出寸寸苦笑。
陆氏大楼。
陆连衡把京琴叫来办公室。
她一到,身后的门就落了锁。
京琴眼珠一转,视线打量着背身站在落地窗前的陆连衡。
“陆总。”
她先开口叫了一声,嗓音甜美。
“白棠在哪里?”
陆连衡转过来,脸色很是阴沉,手指动了动,碾灭手里的烟。
京琴闻言愣了下,摇头:“陆总,这你怎么会问我?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带我去那家餐厅,为什么又会在那里对我做莫名其妙的事。”陆连衡两眼直直盯着她,步步逼近,声声质问,“你知道白棠就在那个房间是不是?你知道她在看着我们对不对?所以故意让我和你一起出现在那儿。京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人,你究竟要怎样!”
京琴从未见过陆连衡情绪失控的样子,竟然这么可怕,像一头要吃人的狮。
她咽了咽喉咙,紧张说:“陆总,这一切都是偶然,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有城府。”
她掏出手机,翻到跟白棠的聊天框,上面全是她给白棠发的消息。
跟陆连衡的情况一样,白棠对她也毫无回应。
京琴说:“你看,我每天都在试图联系白棠,也很想快点儿找到她,想快点儿确保她的安全,我……”
“啪!”
陆连衡一把拽过她的手机砸在地上,眼眶里的红血丝又蔓上几分。他深呼吸,尽量把语气放平和,讽刺地询问:“当时我没有心力想太多,现在再细细回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舍近求远,给我订这么远的餐厅?”
京琴:“因为我想,那家餐厅可能比较合你的胃口,你当时很多天没好好吃饭。”
“这件餐厅有连锁,明明有更近的在附近,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地方!”陆连衡可笑地不断摇头,指甲在皮质椅把上抓出痕迹,咬牙切齿地发出警告,“京琴,跟白棠擦肩而过,已经令我无法冷静,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我也能让你体会体会……失踪的滋味。”
…………
唐远骁走进房间,动作很轻。
小露说,白棠回来后就生病了,连日的自我折磨也让她在此刻陷入深沉的昏睡。
唐远骁的手掌,慢慢抚上她的脸庞:“怎么能这么固执,还真是跟以前一样的臭脾气。”
白棠在梦中,不安地摇着头,嘴里喃喃什么,听不清。
唐远骁手指抚平她紧皱的眉心:“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守着你。”
他目色温柔,指尖顺着她的脸颊往下,继而弯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从今往后,没有人再敢伤害我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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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