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问陈玉书:“你在这儿等了多久?”
陈玉书算了算:“大概两个小时吧,按门铃没反应,就猜到你出门了。”
沈霆刷卡开门,请她进来坐坐:“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陈玉书跟在他后面,望着他的背影心砰砰跳:“想给你一个惊喜。”
她声音很轻,听起来也很害羞。
沈霆回头对她笑了笑,略显无奈地揉揉她的脑袋。
他已经吃过晚饭了的,但看在陈玉书为了等他而空着肚子的份上,他答应陪她吃饭。
两人商量好餐厅,就在附近。陈玉书性格开朗,两人相处融洽也很愉快,一顿饭后时间还早,沈霆主动问她,要不要看电影。
陈玉书受宠若惊,她的确还不想回去。沈霆到岳城后,也不知道两人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所以……陈玉书想趁着今天,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再熟络一些,这样她也有更多理由跑去岳城找他。
沈霆买好电影票,是部翻拍的怀旧片。
陈玉书抱着爆米花坐在他旁边,心神不定,在找合适的机会去牵他的手。
等着等着,困意袭来,眼皮沉重,陈玉书睡了过去。
…………
七号公馆。
白棠跟芽芽在书房玩闹,一道人影悄悄进了书房。
陆连衡看着进来的人,示意把门锁上,之后问:“有结果了?”
手下压低声音:“陆夫人的专用司机说,先前曾听到陆夫人接了一通电话,陆夫人之后的情绪就很不好。当时陆夫人还没有要接手公司,所以不会是公事。而她跟平常往来的各家夫人相处和睦,也没有矛盾。”
“来电号码查了吗?”
“查了,是虚拟号码,拨过去无法接通。”
陆连衡一直都奇怪,为什么沈锡珍会突然要赶走白棠。
因为白棠以前的事会影响到陆氏?当时他已经否决了。
因为怕白棠发现当时绑架她的人是自己,而被报复?或许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但沈锡珍向来胆大,不容他人冒犯,就算是有这个因素,也没到这个地步。
甚至动用陆氏,意图重新掌管陆氏,来逼他。
要知道,她从前可是催着他接手公司,恨不得自己快点儿退居幕后养老,为此当年还做了很多事让他从学校辞职。
而这次,在他重新返回学校后,她却没说一句。
其实那时,他也并未回学校任职。而是每天从学校大门进去后,又从后门出来,制造一种他回校的假象。只要沈锡珍留个心眼派人守在后门,就能戳穿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她并没有,似乎是有着更重要的事,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是陆氏?
可在他将印章带走后,她也并未勃然大怒,反而在“语重心长”几句之后,悄然退出。
诸类种种,有太多说不通的点了。
这些天,陆连衡派人盯着陆公馆。沈锡珍待在家中无所事事,偶尔出去跟朋友喝喝茶,看起来并无异常。
如果是那个莫名其妙恼乱她情绪的电话,那为什么最近又没消息了。
手下猜测:“陆先生,会不会是因为,陆夫人跟少夫人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所以陆夫人最近才没动作?”
陆连衡马上否决了:“不可能,她们两个一见面就没好话,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聊那件事。”
手下说:“也许,是陆夫人想通了,她当年绑架少夫人有错,心里愧疚,便不再想赶少夫人走了。以后只要保守秘密,少夫人就不会知道这事,陆夫人的危机自然也就解除了。”
陆连衡还是摇头,沈锡珍这种人,心高气傲地很,怎么会心怀愧疚。
他摆摆手,让手下先出去了。
手下应声退下,拉开门,白棠站在外面,脸色冷白。
手下愣住了,叫了声:“少夫人。”
这一声,也是为了提醒书房里面的陆连衡。
陆连衡听到声音转过来,目光与白棠的视线交错,心跳顿了顿。
白棠挪动脚步,缓缓走进来,眼眶略微发红:“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陆连衡使了个眼色,手下合上门出去了。他大步到白棠面前,双手握住她的双肩,沉吟半刻,劝:“白棠,都已经过去了。”
“那些事情,时常还会出现在我梦里,你怎么能跟我说它已经过去了!”白棠愤愤推开他,厉声质问,“所以,你知道真相,却又骗我说什么都不记不得,就是为了包庇她?”
白棠觉得可笑,就算陆连衡当时的确有被诊断为记忆损失的病症,可说不定已经好了呢,也说不定早就让手下查到了真相。他不是很神通广大吗,当时怎么可能由着她去查这些。无非,是想让她相信,他有说不得的理由,好蒙混过关!
陆连衡垂眸望着她,声音平静地开口:“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也无法避免跟她接触、相处。不论是什么事情,只有自己内心放下了,才不会让自己难受。”
白棠现在刚刚知道这件事,有愤怒和委屈是正常的。他希望,等她冷静下来后再思考。
“她是你母亲,你帮她,是应该的。”
白棠讽刺地苦笑,眼睛涩得发痛,她咬牙切齿地颤声,“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当年的事是陆连衡的缘故,那么后来她对他所有的折磨,都算完成了报复,她可以说服自己去接受的。但那个人是沈锡珍,沈锡珍在她身上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伤害,却没得到半点惩罚,她不接受。
“要怎么做,你才可以放下这些?”
陆连衡面色冷沉地看着她,“只要你说,我愿意去做。”
“你认为,你们该怎么做,才有资格让我放下?”白棠反问,同时也可笑地不住摇头,冲动地把心里那道伤再次破开,“你知道我当时经历了什么吗?她绑架了我,还找了一堆男人羞辱我!我就是地上的一滩烂泥,是她把我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白棠的声音撕心裂肺,她豁出去的把这件事捅出来,展露给陆连衡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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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