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出来,关清清怀里抱着花花,坐在唐远骁的车后座。
慢慢的,她睡了过去。
半小时后,唐远骁的车,停在关家大门口。他下车,先把花花装回宠物包,之后将关清清抱出来。
关清清动了动,醒过来,张开看见唐远骁正对她微笑。
发现自己被抱着,她立即从唐远骁身上下来,站在地上脚步还有些摇晃。
唐远骁扶住她,但被她很快甩开了。
订婚前后,关清清都住在关家,现在关家上下都看见是唐远骁送她回来的。
最关键,还是被抱下来的。
夜风吹在身上,清醒之后,关清清尴尬撩了撩耳朵旁边的头发:“谢谢你送我回来,呃……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唐远骁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刚才助理打电话给我,我还要回趟公司。而且,我怕一会儿伯父伯母问起我们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着,他上前一步,站定在关清清面前,两眼深切,“清清,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先处理好公司的事,再重新谈谈我们的婚约,可以吗?”
关清清下意识后退,跟他保持距离。
面对唐远骁的再次请求,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想了想后,说:“我先问你,你那些资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告诉我,我才能考虑要不要给你时间。”
如果唐远骁的资金真的有问题,那么这个婚约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他们也不可能做朋友了。
说到这个,唐远骁脸上透出几分无辜。他抿着唇,似也思虑再三,才开了口:“我有个投资人,他的身份不方便露面,但公司一切手续都是合理合规的。现在是有人从中作梗,才导致我陷入这样的境地。我配合所有调查,为的也是给自己一个清白,但这些都需要时间。清清,我真的不希望因为这种误会,把你我变成陌生人。”
唐远骁长着一张俊逸温雅的脸,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恳切,关清清看在眼里,有些被说动了。
回想平日,唐远骁不曾得罪过她,而且还对她很好。最关键的是,唐远骁这般坚定的眼神,让她想起一个人。
那个逝去快四年的人。
关清清现在心绪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远骁还站在那儿等她回答,她胡乱点了点头:“那好吧,等你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再说。”
等唐远骁走后,关清清回到屋里,关夫人神色不太好的站在客厅里。
“清清,你跟唐远骁在外面说什么呢?你们现在……到底都怎么想的?”
关夫人早就在窗前看到门口那一幕,过来拉着关清清问东问西。
今天关清清可是自己喊着要去退婚的,但看刚才的情况,似乎没成?
关清清低着头上楼:“没想好,我再想想吧,这事你们都先别管。”
关夫人还想再问什么,追了两步。听到她这么说,只好作罢,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关家也很犹豫,一方面怕关清清嫁错了人,毁了一辈子。另一方面,万一唐远骁最后没事,依然能再乔都风生水起,岂不是把到嘴的肥肉让给了别人。
…………
陆公馆。
白棠给陆连衡打了电话,表示她就不过去了,让他吃完饭带着芽芽回来。
陆连衡没有勉强,他深知白棠对这里的厌恶,平静的跟沈锡珍共进晚餐。
沈锡珍胃口不好,目光时常落在可爱的芽芽身上,幽幽叹了口气。
看到她愁眉苦脸,芽芽用勺子把一只大虾放在她碗里:“奶奶,这是你最喜欢的虾。”
沈锡珍抬起目光,疼惜地抚摸芽芽的脑袋,说不出话。
“奶奶,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反常,芽芽眨眨眼,不过很快又灿烂拉开一个笑:“奶奶是不是知道芽芽要跟爸爸回去,舍不得芽芽了?没关系,芽芽可以每周末都来陪奶奶呀,又不是不要奶奶了。”
沈锡珍待芽芽好,芽芽也很喜欢沈锡珍。
在芽芽看来,一家人,她去谁那里都一样。
而听了这些,沈锡珍眼眶竟有些酸。她低着头,之后目光看向陆连衡:“你能不能不要带走芽芽,你和白棠想怎么样,我不管了。我就只想要我的孙女,你不能让白棠把我的孙女抢走。”
陆连衡面不改色,语调清淡:“你肯全心全意接纳白棠,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还有,没有人想跟你抢,因为芽芽并不是独属于你一个。芽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是我们三个人的心头肉。我和白棠作为父母,想把孩子带在身边,这也很名正言顺。”
沈锡珍愁苦极了,心里更是纠成一团。
要她接受白棠,除非白棠能把那些事全当作没发生过。
可现在,白棠连陆公馆都懒得来,不就是要跟她对着干的意思吗?
况且……白棠以前那些丑事,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不让她脱离陆家、脱离陆连衡,将来他们都会被她连累的!尤其是……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一旦东窗事发,她怕自己招架不住!
晚饭过后,陆连衡还是要带着芽芽。
沈锡珍站在车边依依不舍,背过身去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芽芽看到她动作,从车上爬下来,小跑到她腿边,仰头看着她。
光线昏暗,但芽芽还是看到沈锡珍伤心的表情。她眨眨眼,来到陆连衡身边,跟他说:“爸爸,你明天再来接我吧。”
陆连衡扫了沈锡珍的背影一眼,蹲下来问芽芽:“怎么了?芽芽不是也很想快点见到妈妈吗?”
芽芽撅了撅小嘴:“嗯,虽然芽芽是很想见到妈妈,可是也不能让奶奶难过,芽芽也心疼奶奶。”
那边的沈锡珍听到这些话,忍不住一阵哽咽。
陆连衡目光闪了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沈锡珍这么柔弱的一面,竟然是在一个孩子面前。
沈锡珍到底也是他母亲,有再大的不满也没到要把事情逼绝的地步。
陆连衡最终还是遵从芽芽的决定,独自一人离开了陆公馆。
车刚驶出不久,他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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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