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闻刚醒发现恋人在睡梦中出了不少热汗, 连脸颊都带着一丝不正常红晕。
理智迅速归拢。
盛言闻连忙轻拍了两下时洲,“洲洲?宝贝,有没有不舒服?”
“唔……”
时洲紧蹙着眉头, 不安地哼唧了两句, 在盛言闻坚持不懈温柔叫唤下,他总算从混沌睡梦中挣扎出来。
“热,好热。”
时洲后背紧贴着盛言闻胸膛, 整个晚上都是被对方以身后抱形式揽在怀里睡觉,梦里像是困在了火炉里挣脱不开。
盛言闻轻吻了一下他胎记, 还是有些不放心, “洲洲,转过来看看。”
时洲轻吸了一下不太通气鼻子, 转身继续窝在盛言闻怀中哼唧唧,“昨晚暖气是不是调太了?被抱着睡觉好热。”
盛言闻『摸』了『摸』他额头, 确认只是被热出汗后才心安,“暖气温度没变, 平时不是最怕冷?”
时洲看见窗帘缝里微光,继续半眯着眼,“到早上了吗?几点了?”
“嗯,刚八点。”
盛言闻确认了一下时间, 语气中透着点耐心哄, “洲洲, 今天不能赖床太久, 十点半左右化妆团队要来。”
他们在元旦前后休息了近一周时间,转眼到五号了,《游戏人生》准备了游轮收官庆功宴,会邀请全体固定嘉宾和飞行嘉宾出席。
根据昨晚在工作群里对接流程安排, 在登船前还有一个小型红毯仪式。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下午估计会堆聚不少粉丝,他们作为公众人员还是注重一下外在形象。
时洲这一觉睡手脚酸软,知道不能赖床睡懒觉,但还是要求,“那先洗漱下楼吃饭,眯一会儿冲个澡下去。”
在元旦小假这几天,两人一直和盛氏夫『妇』住在一块,两位长辈生活作息很稳定,每天早上都是要定时吃饭。
盛言闻知道他打什心,只觉可爱没拆穿,“好,最多赖到八点半起床,知道没?”
时洲眼睛欲睁不睁,小鸡啄米点头,他凭借着本能探寻上了盛言闻喉结亲了亲,“……早安。”
盛言闻轻笑,给予回应,“早安,洲洲。”
下床,浴室开关。
时洲倒不至于继续‘昏’睡过去,他眯眼望着浴室玻璃透出温和光线,绪万千——
很多事情、很多经历,『逼』真到已经不能用‘梦境’来形容了,他没办法继续拿‘失忆’当成穿越借口。
伴随着越来越多记忆开启,他现在到底算五年前‘时洲’,还是经历过一切五年后‘时洲’?
…
盛言闻下楼时,盛丛云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父子两人打了一个照面,“爸,早啊,今天不急着去公司?”
温兰昨天飞往了帝京,作为专业评委之一去参加全国『性』舞蹈决赛。
盛丛云喝了一口燕麦粉,见盛言闻独自一人下楼,
“不急,本来到了快退休年纪,手底下多是员工『操』心,小洲呢?”
“昨晚睡迟,今天下午有通告,没喊醒洲洲,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盛言闻没有直说时洲还在小猫赖床,而是随便编扯了一个并不过分理由,才坐下倒腾咖啡机。
盛丛云听见这话,绪微妙地打了个转。
他看了一眼还在厨房里忙活佣人,低告诫,“别仗着年轻不知收敛,也别可劲欺负小洲。”
“……”
盛言闻难反应慢了两秒,才明白盛丛云是会错了意,但话已经出口,他只能无奈应下长辈忠告。
“知道了爸,有分寸。”
他倒想仗着年轻不知收敛、也想要可劲欺负时洲,无奈‘失忆’恋人想要循序渐,前段时间忙着节目拍摄,两人私下是互帮互助几次,可最后那步始终没做到。
盛言闻看着咖啡机渐渐溢出香味,心底还有个小结没说开——
时洲在失忆前,总归是给他寄过离婚协议书,即便失忆后他主提出了‘离婚协议’作废,两人间说好不提及这事。
只是,凡事总有不确定『性』。
万一时洲恢复了记忆,不愿承认这段感情了呢?更不愿两人发生亲密事呢?
既然时洲现在还没做好到‘最后一步’准备,盛言闻自然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逼』迫。
他爱时洲,不是为了满足自私欲,而是发自真心尊重和爱护。
盛丛云察觉出儿子出神,“言闻?”
盛言闻挪去视线,“爸。”
盛丛云对上他目光,慎重开口,“秦易和赵彦青事情,查出点眉目了。”
盛言闻听见这话,眉心涌上难以消融严肃。
这点,父子间别无二致。
“秦易十几年前出国,不到一年在国外扎稳了脚跟,资产涵盖范围除了老本行影视投资,还涉及到其他新领域。”
盛言闻眉心微蹙,“这速度可能吗?”
不是他嫉妒心作祟看不起人,而是秦易当年在海外资本扩展速度过于惊人!
要是没有大量资金作为支撑,这绝非一个人在短期内能达到成。
知子莫若父。
盛丛云直接揭秘,“怀疑,秦易在帮人洗/黑/钱累财,在海外甚至还有其他非/法/交易。想想啊,当年秦易好端端为什要急着放下一切出国?”
盛言闻立刻明白了话中隐喻。
当年秦易出国避事,除了有可能惹出人命,最根本原因是他背后不可言说人脉相继倒台,这种情况下,不是被抓是跑路。
——资产转移,跑到国外。
这确实是最通用办法,而秦易完全可以成为这个‘搭桥人’谋取利益。
盛丛云继续说,“秦易远在国外,很多资料信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彻查清楚,但果们能拿到准确证据内容,那他也百分百逃脱不了法律制裁。”
盛言闻微微颔首,“爸,那《骨鉴》车祸这事……”
“询问了和北斗关系要好两个投资方,当年剧组投资是由赵彦青找人暗中组局,这两兄弟可能一开始想让《骨鉴》这部剧胎死腹中。”
海外环境比华国更危险、更复杂,秦易长期处在那样环境下,本身是瑕疵必报『性』格——
他要是听说赵彦青吃亏到险些破产,对《骨鉴》剧组做出那种恶意勾当也不奇怪了。
“还有,发现赵彦青这两年一直往帝京圈影视项目投资转移。”
华国影视产业主要分散在两块,海市和帝京,两地有各自人脉阵营。
“赵家从军影视投资圈时一直扎根在海市,说赵彦青为什会突然转移目标?”盛丛云视线停在大儿子身上,直言不讳,“他怕因为时洲关系,们盛家会彻查这事。”
和业内泰山北斗相比较起来,赵彦青往日豪横不羁,照样不够看。
“对了,赵彦青最近华域力捧那个演员走很近……”盛丛云想起一事,多了提醒,“是和演过戏那个。”
盛言闻喝咖啡作一顿,“邓少炀?”
“是,是他。” 盛丛云确认了这个名字,目光中带上认真,“看华域对这个邓少炀营销有意贴着小洲,他跟合作了一部口碑还不错爆剧,多少人盯着呢。”
“言闻,有些事情,自心里要有一个数。”
“爸知道做不出败坏道德底线事,但总觉小洲这孩子没什安全感,无论是邓少炀还是未来其他人,们合作归合作,但私下边界必须明确,知道没?”
演员圈子,最怕在拍戏时犯了不该有忌讳。
盛言闻明确颔首,“爸,知道,绝对不会做什对不起洲洲事。”
说完,他心底对赵彦青厌恶起。
这都第几回了?从当年轻易成为弃子宋明宴、到始终无法手时洲,到今邓少炀。
华域挑选艺人标准一直没有变过,而赵彦青审美似乎也没变过。
盛丛云点到为止,“李达估计不在国内了,大海捞针,估计需要一段时间。”
比起有地位秦易和赵彦青,反倒是李达这样小人消息很难查。
盛言闻回答,“嗯,这才没几天,不急。”
话音刚落,洗漱完毕时洲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看着还坐在餐桌主位盛丛云,莫名生出一种‘迟到’心虚感。
“爸,早上好。”
他还以为盛丛云这个点去公司了呢。
盛言闻看穿时洲情绪,主喊他,“洲洲,快过来吃早饭。”
盛丛云没有不满,“嗯,言闻光顾着和讲话也还没吃早饭,们俩都抓紧些吧,下午不是还有通告?”
年轻孩子偶尔犯懒赖床也不是什坏『毛』病,只要工作时认真,日常作息别太影响耽误身体健康成。
“嗯。”
时洲放下那点不好意,快步走到盛言闻身边坐下一起吃饭。
很快地,吃完饭盛丛云离开了家,把餐桌上空间留给两个孩子。
没了大家长,时洲彻底放松下来,坐在位置上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嗅到肉香味芝麻凑到他座位边上,一既往地眼巴巴地等着投喂。
盛言闻给时洲温好了一杯杏仁『露』,递了过去,“来。”
时洲勾唇接过,“比下楼早那久,怎也还没吃早饭?不会打算喝咖啡消肿吧?”
节目组安排游轮收官会有镜头录制,要是为了上镜形象少吃也正常。
盛言闻微微摇头,坐在他身边等投喂,“等喂呢。”
“多大人了?还要喂?”
时洲笑着口头嫌弃,但投喂东西一个没少。
等了老半天还被自家主人抢先芝麻不开心,急跺爪哼唧唧,要不是看见盛言闻在这,简直都快跳上桌了。
时洲无奈哄狗,“芝麻乖乖,让闻爸给开罐头。”
盛言闻起身去柜子里取狗粮罐头,还不忘将盛丛云刚才对话复述了一遍。
时洲蹙眉听了个明白,暗中嘱咐系统,【小十五,也想办法查查?】
【收到!】
系统接收任务,马不停蹄地去做了。
…
下午三点,接送车顺利抵达了轮渡码头专属通道。
坐在车内时洲透过窗户看见了红毯两侧乌泱泱粉丝,人群发出震耳欲聋欢呼几乎带着穿透一切力量。
时洲暗自心惊,“那多人?”
坐在副座工作人员笑着回应,“时老师,可别小瞧了节目组热度,还有和盛老师人气。”
四大期直播节目,加上现在已出八期录播,《游戏人生》这档节目都以绝对热度占领了各个网站平台第一。
开拍以来微博热搜话题多达上百条,其中将近一半话题度都是由‘盛世’两人贡献。
节目组将两人安排到了最后上红毯,显然是看准了大众对两人期待值。
对接耳麦里传来下车流程指令,工作人员转头对着后排两张俊脸,“盛老师、时老师,们可以下车走红毯了!”
此同时,车门从外面被人打开,没了隔绝,红毯两侧欢呼量仿佛翻了一倍!
时洲调整好心绪下车,浅笑下车。
明明是白天,但周围泛起闪光灯还是夺目刺眼,让他莫名有些说不上来头晕。
刹那间,空落落右手被盛言闻稳稳牵紧,婚戒微凉感从细微指节接触上传来。
盛言闻附在时洲耳畔,说了寻常不过却倍感安心两字。
“在。”
“嗯。”
时洲和盛言闻相视一笑,眼中只有彼此。
现场欢呼和直播弹幕齐发,在千万人面前,他们都该是最相称一对!
时洲对走红毯并不陌生,况且身边还有盛言闻陪伴,两人轻易完成了整套流程,登上了即将起航游轮。
时洲刚上船忍不住感叹,“节目组可真是财大气粗。”
别节目组收官,哪里来这种包船气魄?
盛言闻笑笑,“周导有水平、投资商也有眼光,别说一艘游轮了,十艘游轮节目组都包下。”
为了让嘉宾们相对自由,除了刚刚红毯环节采用直播,上船后节目组采用久违录播。
后期剪辑时自然会删除一些不宜播出话,对嘉宾们约束度比直播要低很多。
跟拍摄像人员和编导们笑笑,没人觉盛言闻说不对——毕竟节目组这一波真赚了不少,在业内业外都不是秘密了。
“——嘟嘟嘟!”
起航鸣笛响起,游轮上公用广播传来最熟悉周泉导演音。
“请各位嘉宾领取游轮房卡,自行寻找房间入住,傍晚五点整,们将在游轮二楼室内宴厅举办收官晚宴,到时请着正装参加!”
盛言闻牵着时洲手没放松,“走吧。”
两人没多久找到了自船舱,节目组还算上道,安排大床房低奢舒适,附带了一个小阳台,到点不出房间看到日落日出。
船舱里安装了定时开关摄像器材,工作人员没有跟着入。
两人随身品已经被团队人员提前带上船,时洲第一时间拿出了抗过敏『药』和晕船『药』,“言闻,先把『药』吃了。”
盛言闻没料到他准备那充分,轻笑,“待会儿酒宴免不了小酌一杯,吃过防敏『药』行了。”
时洲说,“晕船『药』呢?看上次出海也晕船难受?”
盛言闻打开矿泉水瓶,率先将防过敏『药』吞下,“上回渔船小,风浪大才晕,之前乘坐过类似游轮没事。”
“况且这两种『药』一起吃副作用会更大,晚上还要面对镜头录制,怕犯困先不吃了吧。”
时洲听见这话,只好暂时压下担忧,“也行,但晚上喝酒别过度了,不过应该没人敢勉强。”
“知道,也别想着替挡酒,然后自喝晕乎乎。”盛言闻反过来交代恋人,眸光泛起微澜,“虽然……”
时洲捕捉住他神情,“虽然什?”
借着镜头死角,盛言闻轻吻了一下他耳畔,“虽然们家洲洲醉后软可爱。”
时洲被他气息喷热,低哼,“别使坏。”
盛言闻任由他教训,看了看时间,“还早,是要休息一会儿,还是出门参观?”
时洲对游轮参观不感兴趣,觉还不卧在房间里隔着窗户看海上日落来舒心。
“休息吧。”
“好。”
将近五点,两人才走出船舱房间。
时洲在楼梯口遇到了同步准备前往收官宴会厅南嘉,主出,“南嘉。”
南嘉步伐微顿,慢半拍地转身看了过来,“时洲、盛老师。”
他最引以为傲线此刻听上去很疲惫,即便有妆容遮掩,但眼底照样透出了消灭不了憔悴。
时洲察觉出不对劲,轻勾了一下盛言闻掌心示意,这才‘丢’下恋人靠近好友,“南嘉,怎了?”
“……时洲,查到消息了吗?”
南嘉关掉自收音耳麦,时洲见此,给出同样作。
“查到了一些,但还不足以确认。”时洲实话实说不瞒他,“南嘉,这事远比想象要复杂,不止有哥姐意外牵扯其中……”
南嘉眉头紧锁,“时洲,被人威胁了。”
“什?”
时洲下意识地看向背后盛言闻,后者领回意图,迅速关麦走了上来。
南嘉看向和时洲最亲密关系盛言闻,不设防备继续说,“有人拿爷爷『奶』『奶』来威胁,让见好收。”
自从父母离异、亲姐去世后,南嘉一直都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关系十分亲厚。今两位老人年事已,南嘉怎可能会让他们陷入未知危险境地?
时洲连忙追问,“两个老人没事吧?什时候事?”
“今天凌晨收到,是个虚拟号码,已经托朋友去查了,但不一定能查到源头。”
“第一时间给两个老人打过电话了,暂时没事,打算等明天下船后回去看看他们。”
盛言闻问,“查到是谁了吗?”
南嘉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怀疑是杨轩酒醒后反应过来,说不定他和当年幕后人一直有联系。”
“杨轩?”时洲怕盛言闻不了解情况,“当年参过团建们公司现任总监?”
南嘉点头,还没等他继续说话,宋莹莹和雅姐等人从船舱片区拐角走了过来。
此同时,游轮广播里传来总导演周泉倒计时通知。
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是不宜继续交谈。
盛言闻趁着无第四人靠近,“等收官晚宴过了找时间说。”
时洲和南嘉对视一眼,点头。
横竖两三个小时录制,熬住。
宋莹莹挽着雅姐手靠近楼梯,开口招呼,“大老远地看见们了,怎还杵在这里不走?”
盛言闻不着痕迹地打开耳麦,“站着聊了几句,正好可以跟们一起上楼。”
“上去吧。”
“好。”
众人一起上楼,正巧撞见三四位侍者推着小车离开宴会厅。
“……”
时洲视线微凝,顺着那群侍者而去。
宋莹莹抢在盛言闻之前喊他,“时洲,看什呢?”
时洲回神,微微一笑,“没什,饿了而已。”
车上还残留着酒水食香味,一路走过来确勾人发馋。
雅姐没有怀疑,乐催促,“行了,们赶紧去吧,不知道节目组收官晚宴闹什名堂。”
五位固定嘉宾加上飞行嘉宾,除了前段时间受到舆论影响被封杀成弦,一共有十二名艺人参加了这次收官晚宴。
节目组下午让大家走完了红毯,傍晚还真弄出了一场‘颁奖典礼’——
他们提前截选了不少直播中名场面,并且给这些片段附上了另类颁奖头衔。
都是混在圈里艺人,见面之后热闹气氛总是要有。面对镜头录制,连精神憔悴南嘉都强装出几分笑意。
时洲从南嘉身上挪回视线,转瞬瞧出了盛言闻微锁眉头,“言闻,怎了?”
盛言闻微微掩住自耳麦,低解释,“没事,这香槟度数有点,开场配合周泉导演敬酒喝了两口,这会儿有点头晕。”
头晕?
时洲心尖一紧,“是不是晕船了?”
盛言闻微怔,显然没料到自会在这种游轮上晕船,“可能吧,但不是什大问题,能撑住,看,红疹子都没起。”
说着,微微扬起了脖颈。
时洲目测了一下盛言闻过敏情况,知道恋人没有想象中那脆弱,“忍忍,晚宴录制快结束了,待会儿给找节目组随行医生看看。”
盛言闻嘴角泛起一抹弧度,“好。”
直到时洲起身‘领奖’,盛言闻才允许自微微『露』出痛苦神『色』,他藏在桌布下手紧握成拳,青筋都快跟着暴起。
因为不愿意让爱人担心,盛言闻刻意淡化了自情况——
晚宴开始后没多久,他头晕不像话。和以往过敏症状不太相似,脑中还时不时地冒出刺痛感。
不知是受到了什刺激,伴随着这种不可言说刺痛感,那些和时洲相关过往画面总是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
盛言闻暗自庆幸自能耐力强,才没在时洲和镜头面前『露』出太大漏洞。
不到半小时,收官晚宴录制宣告结束。
酒足饭饱嘉宾们纷纷起身,突然间,前所未有刺痛冲击着盛言闻大脑,让他在起身瞬间跌了回去。
酒杯落地碎裂响了起来——
“言闻?!”
“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