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洲几乎瞬间丢下手机, 下床跑出房间。
原本还在热衷于打闹的芝麻和杏仁看见自家主人难得的大动静,不约而同地扭动朝着时洲离去的方向看去。
“嗷呜?”
“嗯。”
两大眼瞪小眼,连忙前后地跟上去。
上锁的屋门被利落打开。
时洲看着屋外身黑衣的盛言闻, 看着他仅『露』在口罩和鸭舌帽包围外的双眸, 时间心跳得还些缓不过来,“言、言闻,你怎么……”
盛言闻个跨步迈进来, 不用扭头就轻巧关门,他手扯下口罩, 手扣住时洲的后脑勺, 像是肖想许久欺压着吻上去。
舌尖描绘着薄唇的轮廓,将那点微凉感点点研磨殆尽, “还生气吗?”
从唇齿相接中溢出含糊的语调,略带疲惫的沙哑感中掺着过分好的情/欲, 时刻牵扯着时洲的神经。
“、生气,唔嗯。”
简单的回答被软乎的闷哼取代。
时洲勾住盛言闻的臂膀, 后就觉得身体突腾空,被抱坐在玄关稍高级的鞋柜上。
盛言闻吻蹭下时洲的鼻尖,得空的手正习惯『性』地『揉』着他的脖颈上的胎记,“时老师, 签收下吧 , 今晚的上/门/服/务。”
时洲笑意勾人, “盛先生通告费太贵, 我不敢签收。”
盛言闻又黏上去,“宝贝,我倒贴。”
深吻加剧。
也不知道是谁的喘息/声先溢出来。
盛言闻如愿将怀中的时洲吻成滩快要融化的雪水,微微撤离, “三天见,想我?”
“原来才三天见啊。”时洲似随意地接话。
下秒,他却触上盛言闻的喉结痣,感受到它的轻吻攒动后才认真回话,“嗯,好想你。”
盛言闻低头,试图去吻恋人的手背,“生怕赶不上六点的那趟飞机,再迟班就真的赶不回来陪你跨。”
时洲心动抬手,泛着爱红意的指尖摩挲上盛言闻冒着青『色』的胡渣,像是爱不释手,又像抱怨,“很少看你冒胡渣,刚刚刺得我下巴疼。”
记忆中,盛言闻在他面前『露』胡渣的次数少之又少,大都是他在《骨鉴》剧组出事,对方连夜陪在病床前照看熬出来的。
盛言闻见这话,弥补般地『揉』『揉』时洲的下巴,“头天试镜结束,宋辉导演就说想看我试试剧中扮相。”
“剧本里的男主后期失意,很长段时间都是胡渣造型,所以我就养两日,扮相会比假胡渣更自。”
“你要是觉得扎,我待会儿就刮干净,免得接吻方便。”
后半句,带着点流氓劲。
时洲轻笑勾唇,从不吝啬自己对盛言闻的夸奖,“刮不刮都以,这样看着也很帅。”
盛言闻眸光微亮。
从记事起,他就惯旁人对他外貌的夸奖,或真心、或吹捧,多就感觉。
但恋人的这句夸奖入耳,转瞬就在心底开花。
时洲开口,“下飞机就赶过来?自己开车的?”
盛言闻颔首,“嗯,除拍戏和商务通告,自驾更自由,前几天车子就停在机场。”
时洲故意逗他,“你这样贸贸过来,万被狗仔跟踪发现怎么办?小心隔天就出视频热搜,标题——”
“盛言闻机场落地直奔居民住宅,深夜偷会神秘人物?怎么样?”
盛言闻见时洲的调侃,忍不住笑,“神秘人物,你得亏是进娱乐圈当演员,不娱记圈定你的席之地。”
时洲哼唧唧。
娱乐圈狗仔爆料来回就是这么几个标题字眼,他出过恋情绯闻,还见过人家闹绯闻吗?
盛言闻继续将时洲困坐在鞋柜上,“如果真闹出这样的荒唐新闻,那我就开转发承认,顺便再艾特上你的微博。”
“时老师,怕不怕?”
玩笑话里裹挟着丝无惧无畏的认真。
时洲笑意微微收敛,也用同样的认真回应,“不怕。”
盛言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亲吻下恋人的唇瓣,“洲洲,在你做好开的准备前,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时洲眼波流转,“嗯,你在,我直都不怕。”
话刚落地,小狗的叫唤声就响起来。
被忽略许久的芝麻和杏仁实在憋不住,跑到他们脚边接蹦跶着求求抱抱。
时洲主动从鞋柜上跳下,“进屋再说。”
盛言闻弯腰捞起两狗狗,顺手将更亲近恋人的芝麻递过去,“这段时间,小家伙给你惹麻烦?”
“芝麻调皮,杏仁乖,但都不麻烦。”
盛言闻『摸』出手机看眼时间,想起什么似地轻啧声。
时洲捕捉,“怎么?”
盛言闻『揉』『揉』杏仁的脑袋,直说,“我想先简单冲个澡,但刚上来得太匆忙,把背包落在车上。”
这会儿再下去就太麻烦。
“我干净的浴袍,你先穿我的吧?”时洲顿顿,目光不自觉地往下划,“至于换洗内……”
盛言闻含笑打断,“你的尺寸给我应该不合适。”
“……”
时洲脸颊红,难得些傲娇地瞪回去,“那你就光着吧,别穿。”
盛言闻明知道他是‘气’话,还顺着杆子往上爬,“也,晚上做起某些事情更方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流氓就是流氓!
时洲脸上的热意骤升,“盛言闻!”
盛言闻见好就收,半圈着他往卧室内,“在呢,宝贝。”
…
不到十点半,洗漱完的盛言闻总算从浴室里出来。
盛言闻看见经靠躺在床上的时洲,嘴角弧度就落下,“看见浴室烘干机,干脆将换下的衣物都洗下,明早能穿。”
“那烘干机买来我自己都用上几次。”时洲随口接话,往盛言闻的身上瞧两眼,“浴袍是不是点紧?”
盛言闻靠近,“事,腰带系松点就。”
两人差四五厘米的身高,体型是存在差距的,按照时洲身材买的浴袍穿在盛言闻的身上点紧绷,好在勉强能够遮身。
两狗狗到点就困,现在正依偎在狗窝里面取暖,别看芝麻平时又傻又皮,每到睡觉的时间点,照样心甘情愿地『露』肚皮给自家哥哥当靠枕。
盛言闻看见两狗子的睡姿,笑叹声,后就见时洲的催促,“洗好就快过来。”
“来。”
盛言闻毫不客气地占据另外半床位。
卧室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着元旦跨的晚会,盛言闻对这类节目多大兴趣,“好看吗?”
“怎么看,你来之前播着个声音。”时洲下意识地就挨近盛言闻,主动分享,“对,刚刚倒是看见章许溪和宋莹莹出场。”
“两人合唱《『乱』世》的『插』曲,我看歌词正好是对应封尧和萧蓉儿的。”
借着《『乱』世》这股大爆的风,饰演副cp的章许溪和宋莹莹同样人气大涨。
这次元旦的跨晚会,时洲和盛言闻让各自的团队拒绝邀约,所以各大卫视平台都将‘火’集中在章许溪和宋莹莹的身上。
终,还是海市卫视依靠着播出版权成功邀请。
盛言闻想起现在播出的剧情,“《『乱』世》播到萧蓉儿千里奔赴找封尧吧?昨天还看见他们的角『色』预告上热搜。”
根据剧情发展来看,下周的六集就能播放到封尧战死沙场,估计章许溪能赚足大批观众的眼泪。
说句实在话,因为鹿的事情,时洲原本对章许溪心存芥蒂。但穿越到现在,他次次对鹿的试探悄劝,反而换来好友对章许溪更深更浓的依赖。
甚至连他这个旁观者,也得知以往不曾知晓的细节。
或许鹿的命里注定名为‘章许溪’的劫,就像他和盛言闻注定互为彼此的命数样。
“章许溪和宋莹莹同台唱完后,还段单独的唱跳solo。”
时洲提及这事,看在好友的面子上难得多丝真心实意的夸奖。
“怪不得鹿说他以前是组合里的ace,刚刚那段的确挺帅的。”
“……”
帅?
盛言闻眸底涌出丝微妙,微不闻地哼声。
时洲轻易就捕捉到恋人的神『色』,忽地多逗弄的心思,“……会唱跳的男人果魅加成,要不是内娱舞台太少,章许溪靠舞台实也能混出来。”
盛言闻酸得挑眉挑,憋不住,“你还夸?”
时洲忍俊不禁,“怎么酸溜溜的,我之前不是也夸过你?”
盛言闻本正经,斤斤计较,“是吗?当着自家恋人的面,三句话的功夫两句都在夸别的男人。”
这千里迢迢赶回来,进屋到现在就在玄关处夸过他次。
时洲的视线在盛言闻脸上停留,煞事地点点头,“嗯,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唇形也好看,胡渣刮干净也好看……”
盛言闻锢紧时洲的腰身,故不满,“敷衍。”
时洲点儿不怕他,眸中尽是温软甜意,“盛先生,你好难伺候啊,说好上/门/服/务,你要是这种态度不。”
盛言闻轻含上时洲的耳朵,用牙细细咬着,“那就换种方式吧。”
早经习惯的吻落下来,盛言闻『揉』搓着时洲软的胎记,将那点微凉转成热意。
在深吻的进攻下,时洲的呼吸『乱』得极快,“言闻。”
热意催发某些不言说,盛言闻难受得沉声问,“洲洲,你这儿那些东西吗?”
时洲哽咽,如实回答,“、准备。”
在遇见盛言闻之前,他平日都个人住,自不会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盛言闻见这话,不得不压制『乱』的念头,“那算。”
“别。”
时洲主动抱上盛言闻,带着独属于他的小声勾引,“……不用也以。”
盛言闻吻上时洲的侧脸,在难熬中坚持自己的看法,“不,我怕你受伤,乖。”
对他来说,头回做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乱』来,这是在为时洲负责,更是为这段感情负责。
“不会的。”
……经验。
时洲超小声地含糊在喉咙中,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渴求。
盛言闻能清他的低喃,但打算就此放过。
收不住的爱意转变成亲吻加剧的度。
时洲的理智被搅得团『乱』,但还是隐约回想起两人曾经第次的时间和地点。
虽不在跨夜,但离得几天,算,不急就不急吧。
…
跨倒计时的声音伴随着濒临崩溃的气息,盛言闻掐着后秒说道,“洲洲,元旦快乐。”
两人早在不知不觉地改姿势。
时洲蜷缩在盛言闻的怀中,勉强从亲吻的余韵中回过神,“元旦快乐。”
是他们在起之后的第个元旦新,也是时洲记忆中的唯个,后来的两人不是因为忙碌于片场,就是因为异国无法见面。
时洲心绪微沉,抱紧,“言闻。”
盛言闻回应,“嗯?”
时洲低声重复,“元旦快乐。”
如果以,余生的每个元旦、春节、情人节、各种假期,他都想要和盛言闻起渡过。
…
难得同步休息的盛言闻和时洲觉睡到下午,简单垫饱肚子后就开启说好的‘同居’生活。
两狗狗还是第次到盛言闻的寓,对于陌生的环境带着几分新奇和警惕,往外跑几步路就得绕回来,各外小心翼翼地试探,又爱又傻气。
盛言闻看着冰箱里提早让家里阿姨送来的食材,提问,“洲洲,你晚餐想要吃什么?我来试着做吧,直吃外卖对身体也不好。”
还记得头次见面晚餐时,盛言闻还毅决地说自己不会下厨也考虑恋爱的心思,这才多久?
时洲忍不住觉得好笑,“随便吧,你做得我都喜欢吃。”
“好。”
时洲将自己的衣物搬进卧室,重新进入厨房,“言闻,我给你打下手?”
盛言闻反对,交代,“好,刀之类的别碰。”
时洲实在是个厨艺小白,但简单打个下手还是不难的,两人默契配合,终搞定三菜汤。
时洲拿起自己的平板,“《『乱』世》上周末新的六集还看。”
盛言闻将碗筷递给他,“我也来得及看,起吧。”
“好。”
时洲打开对应的视频网站。
盛言闻看着成品还算不错的晚餐,而且这是正式同居的第天,心思微动,“洲洲,要发微博吗?”
时洲抬眸,转瞬明白他的意思,“好啊,这回我来发吧。”
两人总归是要开恋情的,借着《『乱』世》宣传期多在微博上垫铺、和粉丝透底也好。
爱情是相互的,时洲不能让盛言闻独自人面对,他很快就编辑好新微博发送——
“元旦快乐,聚餐追剧。”
附带的三张照片简洁明,晚餐照、《『乱』世》播放照、和盛言闻的合照。
新微博发送完成,早做准备的盛言闻在第时间转发他的微博,大量评论涌进两个人的微博。
双方唯粉们心情复杂,《『乱』世》开拍前,两家明争暗斗那么久,哪里能想到正主的关系突飞猛进啊?
算,好就好呗,习惯。
从来就缺过糖的cp粉们经会傻笑——
堵柜门?不存在的。
正主自个儿正在使劲踹门,还对她们说欢迎光临呢!
…
因为《『乱』世》热播,投资方早早赚个盆满钵满,甚至还开启第批分红模式。
为犒劳各位主创,身为总制片的凌峰亲自组局,安排个相对私人的庆功宴,地点就定在和海市临近的舒邑温泉度假区。
盛言闻和时洲刚进入小型宴会厅,立刻就受到剧组熟人的目光洗礼。
宋莹莹先开口,“我说对吧,人家小洲和言闻肯定是起来的。”
孙琮在片场拍戏时的严肃,笑眯眯调侃,“连体婴都他们黏糊。”
时洲见众人的打趣和哄笑,不由看盛言闻眼。
盛言闻接收到恋人的视线求助,顺势牵手,“抱歉,下高速点堵车,所以来迟。”
这手牵,就同于在剧组熟人面前开承认关系,起哄声顿时明显——
“哟,闻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明摆着的吗?这盛世正如粉丝所愿?”
盛言闻迎接着众人的视线近,坦承认,“在你们熟人面前就不藏,我和时洲是在交往,到合适时机也会开恋情,在此之前,还请大家帮忙保密。”
宋莹莹越发调侃起劲,“哪里需要我们保密啊?你们俩人悠着点,别在微博上使劲踹柜门就好。”
时洲拿伶牙俐齿的宋莹莹办法,不好意思地笑笑。
侍者将酒送上来,比众人都提早看透的孙琮给他们递酒,代表剧组说话。
“言闻,小洲,拍部《『乱』世》能让你们两人结缘,我这个做导演的也算半个月老。”
“娱乐圈里的感情不容易,希望你们能好好下去,如果真的到结婚念头,我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时洲接过孙琮的酒杯,内心期待但表面克制,“谢谢导演,不过结婚这事还早着呢,我和言闻想要多拼几事业。”
时洲知道盛言闻的事业直节节攀升,他必须用尽全追赶,或许在婚姻中势均敌,也才不会重蹈无话谈的覆辙。
盛言闻见时洲的说辞,瞳孔深处泛起丝微光,转瞬又消失无踪。
“来,我敬你们小情侣杯!”
面对孙琮的亲自敬酒,盛言闻和时洲都拒绝。
本来就是剧组熟人的酒宴聚会,气氛很快再度热络起来,毕竟是温泉酒店,众人都在酒上耽搁太多时间。
不到小时,各自找准自己的门牌房间,美滋滋地打算泡温泉去。
凌峰将时洲和盛言闻的住宿房间安排在园区的内侧,隐私『性』强也更清静。
时洲和盛言闻牵着手,默默顺着小道,路程过半,迎面出现个熟悉的身影。
时洲定眼看,喊停好友,“鹿?”
鹿穿着度假园区内的特质睡袍,脸颊看上去红扑扑的,头发丝上挂着水珠,连带着那双小鹿眼都显得水蒙乖巧。
鹿顿住步伐,目光小幅度地往盛言闻的脸上瞥,很快就挪回到好友身上,“时洲,好巧呀。”
时洲看穿,“我还以为你来呢,这是刚刚泡完澡?”
毕竟是剧组熟人聚餐,为较外围的化妆师,鹿应该不在邀请名单内。
鹿点头,不时洲提问就自招供,“许溪点喝醉,打电话让我去接他。”
喝醉?
刚刚在酒宴上怎么看出章许溪喝醉?
时洲眉梢微动,心底钻出丝护自家小鹿的考究,“章许溪带你来的?那你晚上住哪里?”
鹿耳根子发热,“我……住他的房间。”
面对好友的追问,他莫名心虚,急切解释,“我以前泡过温泉,所以许溪才带我来的,这次庆功聚餐算我的名额,所以我和许溪住间。”
名额就房间住?度假园区那么大,现在五号又过元旦假期的高峰期,额外付费多要个房间不是难事吧?
章许溪摆明别用心!
时洲无声暗忖。
旁的盛言闻先出声,“鹿先生,那你先过去吧,我刚看见许溪还在宴会小厅,是喝不少。”
鹿的神『色』下子紧张起来,“时洲,空再说啊,我先!”
“……”
时洲看着好友急匆匆跑的背影,睨向盛言闻,“章许溪哪里就喝醉?我看他就是存心哄小鹿上当呢。”
“我看着鹿也心甘情愿被他哄。”盛言闻看破也说破,笑着牵紧恋人的手,“他们都是成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时洲知道多说无益,更不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更正别人的想法,好跟着盛言闻往回。
两人找到今晚要入住的独栋别墅,酒店侍者早将他们各自换洗的简便李送到位。
独立的温泉池就安置在院内,用透明玻璃打造出『露』天效果。
十分钟后,简单冲完澡的时洲靠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打算盛言闻淋浴结束后再同下池泡澡。
浴室的玻璃门关着,从中透出盛言闻的交代,“洲洲,你给我手机充个电,数据线在我随身的黑『色』包里。”
“好。”
时洲应下起身,打开盛言闻的随身黑包,白『色』数据线被压在衣服分装袋下。
时洲多想随手扯,却连带着翻出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绒布盒,上面刺绣着交叉的‘s’标志。
是时洲也是盛言闻的姓氏首字母。
“……”
时洲注视着这无比眼熟的绒盒,明知道不应该随便翻看爱人的东西,但还是能止住这『乱』的冲动。
紧紧关着的盒子被他轻易打开——
打磨过的素『色』环形托底上内嵌圈纯天的钻,内嵌雕刻的字母依旧是相互缠绕的双‘s’标志。
时洲瞥见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捏着绒盒的度瞬发紧。
这是属于他和盛言闻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