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
很多人都还陷在工作日的疲劳和困意, 一个名为‘这盛世如我所愿’的cp群里,此刻经砸下了一道惊雷——
“姐妹们!我很可能发现一颗超超超超级糖了!请看前线姐妹拍到的洲洲今日的上班照![照片链接]”
潜伏的cp粉闻糖的甜味迅速赶来。
“什!什!什!”
“前排『舔』一波洲宝的美颜,怎感觉今天宝贝的里笑眯眯的呀!”
洲穿一件米白『色』的厚实『毛』衣, 修长白皙的手藏了一小半在衣袖里, 他的头上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上灰蓝『色』绣英文制服和小图文。
虽然半张脸都被罩遮了个严严实实,但『露』在外面的睛意外亮晶晶的, 甚至还心情和蹲守拍照的粉丝们挥了挥手。
连拍的那一组图片里,几乎都藏软乎乎的笑意。
cp粉们怎看怎甜, 心底的小人一个个蹦跶开了花——
呜呜呜, 这是谁家的白兔『奶』糖跑出来了?甜谁了啊!
cp粉心满意足地保存收藏了这组照片,这才人慢半拍地发问, “什糖什糖!姐妹来带带我吗?我嗑糖纯靠同行给答案呜呜呜。”
很快就人回复,“难道没觉得, 洲宝今天戴的帽子很熟?衣服也很熟?”
群里的cp粉们听这一声刷屏的提醒,迅速放照片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洲宝这身衣服和昨天下班的衣服一样?”
“卧槽!作为前盛家唯粉·现盛世女孩, 我发誓,这鸭舌帽肯定是闻哥的!赛凡全球限量款,闻哥特别喜欢这顶帽子,戴了不止一次了!”
“等等等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 昨晚是不是没人拍到洲宝回酒店进厅的照片?早上洲宝又是直接被司机送进片场的?”
“对!昨晚和今早助理小哥哥都是自己出发去片场的, 没和洲宝走一块!”
cp粉你一言我一语立刻就拼凑出了一颗惊天巨糖, 千人群里面顿炸开了锅——
什?!
难不成洲宝昨晚和闻哥偷偷面了?然后今天早上还戴闻哥的帽子去片场?
救命啊!这是到底是什小情侣的行为啊!
刷屏的速度飞快, 各类土拨鼠尖叫一次『性』爆发出来,cp粉以事实为依据,越脑补就觉得越甜。
潜伏其中的唯粉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氛围,跳出来破坏气氛——
“家还是不要嗑假糖了吧?横城和象市个影视基地隔了那远的路, 这段间剧组拍摄又那忙,洲宝哪里间和闻哥面啊?”
“洲宝家境也不差,这顶限量版的帽子说不定是他自己买的呢?”
“是啊,还是别发散思维瞎嗑糖了,指不定是洲看闻哥戴过这顶帽子,所以也买了一顶呢?”
这三条突然跳出来的‘理智’发言,立刻引起了cp粉们的关注。
“唯粉姐姐们,掉马了呀!”
“不嗑糖就不嗑糖呗,别跳出来阻止其他人嗑糖了好吗?”
“哦吼,不是同一顶帽子难道不好嗑吗?情侣帽照样好磕!说盛世喜好一致啊!谢谢唯粉姐姐哈哈哈哈!”
“以为赛凡限量版的帽子那好买到?那我能说,我们盛世夫夫果然是钱小情侣!”
“还说洲宝故意买这顶帽子的?哇喔,这是什暗戳戳宣誓主权的‘嫂子’行为啊?洲宝好钓,我好喜欢!”
不惜暴『露』身份跳出来发言的毒唯们被气到吐血,刚准备恢复以往的战斗力跳出来反怼,结果就发现群管理经以最快的速度将她们‘送’出了群。
那毒唯的捣『乱』阻止,这颗糖以最快的速度发散到了其他cp群和微博等公共平台。
不久后,就一位网友在匿名论坛进行了证实发言——
“我是剧组人员,求别扒!昨天z的确赶到象市来探w的班了!下了戏的事情不清楚,但昨天下戏太晚,z的司机也住在剧组酒店了。”
匿名的网友配上了一张模糊的照片,隐约可以窥得洲、盛言闻和导演孙琮等人在片场围坐在一块吃晚餐的场景。
这个照片佐证一出来,彻底确实了‘洲和盛言闻昨天面’的消息,原本就在激动的cp粉更是陷入了彻底的狂欢。
——嗷嗷嗷!我不管!盛世昨晚就是睡在一块了!
——到底是洲宝故意拿走了闻哥常戴的帽子宣誓主权,还是闻哥知道洲宝犯『迷』糊还不阻拦呢?
——救命!无论那种都好好磕哦!前一种可能,洲宝就是钓系美人!后一种可能,闻哥就是心机灰狼!
——唯粉姐姐们!放弃挣扎吧!现在加入cp队伍,你们还来得及补嗑糖,以后怕嗑都磕不过来了!
——千里迢迢赶去老攻,我的宝啊,你就这舍不得吗?
洲团队的成员第一间捕获到了这层舆论,将其截图发到了群里,“洲哥、安姐,要处理一下吗?”
其实,以往不仅仅是盛言闻不喜欢所谓的‘人cp’的热度,洲也不喜欢往这个方面走。
看随剧情的进展,剧外的人cp苗头越演越烈,工作人员们才多此一问。
早确了洲和盛言闻关系的笛安此,第一间以‘经纪人’的身份回复——
“不需要处理,越处理反而显得越问题,洲是《『乱』世》男主,串场探班都不是问题,cp粉们觉得糖闹一闹也就算了。”
对于不嗑cp的人来说,就算是糖塞在嘴里都能吐出来;对于嗑cp的人来说,就算是假糖都能加入自我脑补美滋滋地咽下去。
要正主团队不亲自下场引领,其实本质问题不严重。
“不过还是得先盯,如果出现面积的唯粉和cp粉们互掐,我们再放出洲前天拍摄的物料转移一下注意力。”
“好的安姐。”
工作人员得到吩咐,继续开小号盯去了。
洲自认为这回探班经弄得很低调了,没想到问题还是败在了一顶随手拿的帽子上。
他看了一刚刚处理完的笛安,不好意思地掩唇,“安姐,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点麻烦算什?”
笛安走了回来,趁没外人在世说,“从你昨天临起意要去象市的候,我就猜到这事一定瞒不住。”
毕竟剧组那多号人物,不可能所人都是嘴严的,更何况任何候都不能小看cp粉们的火金睛。
“不过,现在还拍摄好掩饰,以后等杀青了,你和言闻可得注意点。”
笛安语重心长地嘱咐,“你们俩的事业都在上升期,女友粉的存在比例也不少。直接公开的事情不可取,凡事得要个自然过渡,白吗?”
洲点点头,“嗯。”
笛安没再说话,“那你先稍微休息一下?等要下场戏要准备拍摄了,我再让憨憨来喊你。”
“好。”
房车合上。
洲顶古装的头套和玉冠,也没办法平躺睡觉休息。他看桌子上『露』馅的限量版的帽子,心底一阵嘀咕——
要不是粉丝提醒,他还记不起来盛言闻喜欢戴这顶帽子。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刚准备找盛言闻,对方就心灵犀般地抢先给他发来了消息——
“拍摄累吗?我听安姐说,前场戏结束了,你现在在休息?”
洲状,顿放弃了文字聊天的念头,转而拨通了语音电话。
一秒,那头的盛言闻就接通了,“喂。”
洲刚听恋人的声音就忍不住勾唇,“没打扰到你吧?”
“没,我刚刚上完妆,再等十来钟去片场。”盛言闻温声回答,转念提及重点,“你累不累?早上起那早,又坐了好几个小的车。”
“不累。”
洲从不抱怨工作上带来的辛劳,他盯前的帽子,忍不住嘟囔,“早上我往你衣帽间里拿帽子的候,你怎也不阻止我?”
“阻止什?”
“顺手拿的帽子是你最近经常戴的呀,而且还是限量版的,这下子被粉丝抓了个正。”
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之一,盛言闻自然也从工作人员那边听到了风声。
他低笑一声轻问,“这帽子是我弟从国外带给我的,不算喜欢吧,就是最近图方便了三四次。”
洲听这解释,不自觉地点点头。
他就说嘛,盛言闻什特别喜欢的衣服帽子是他不知道的?
盛言闻他没应答,追问,“生气了?怪我没提醒你?”
“没生气。”
洲指尖碰了碰帽子上的英文字符,隐隐不好意思,“是我早上还睡『迷』糊,都没仔细看,差点给我们双方团队惹麻烦了。”
盛言闻听他藏不自觉撒娇的鼻音,心头柔软得一塌糊涂,“那如果说,我就是故意没阻止的呢?”
“啊?”
“洲,我是想等我们感情后再公开的。”盛言闻如实坦诚,“我不希望我们成为彼此需要对外界欺瞒的另一半。”
在盛言闻看来,正的爱应该是开诚布公、相互扶持的,而不是一人能完全依附于另外一人。
当然,出于爱意去不计回报地照顾另一方也是能理解的。
“我们的事业和娱乐圈还粉丝群体紧密联系在一块,如果前期藏得很好,后期再骤然公开,我怕粉丝难以接受到回踩、甚至是恶意中伤。”
与其这样,还不如给粉丝们一个集体的慢慢接受的过渡间。
反正他们人的恋情是的,和那排斥却为了事业营销的假cp本质区别。
“所以,今天帽子这事也算是我刻意而为之。”盛言闻坦诚,他猜到粉丝们察觉出端倪,却还是任由自己的心意没阻止洲。
“这事是我不对,应该要提前告知你一声。如果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方式,那我以后再也不……”
“不是。”洲拦断盛言闻的道歉,笑回应,“我觉得没问题。”
既然选择和盛言闻在一起,那就代表洲是接受恋人的三观以及一切的。
洲支持应答,“言闻,就这样就挺好的,我们一步步来,也让喜欢我们的人一步步接受。”
“还,你可以对我、对这段感情控制欲,我能接受也很喜欢。”
“……”
盛言闻从小到就极强的自控能力,他喜欢所的事件轨迹都按照自己的方式、稳在自己的节奏中来。
盛言闻原本担心洲不适应自己的占欲和支配欲,还想要是让恋人感到不愉快和压力了,那就『逼』迫自己改掉,但没想到——
洲非但不抗拒,反而接受得很好,他们就像是天生的带凹凸轮廓的拼图,轻易就能相处得毫无压力。
洲盛言闻半晌不说话,还以为是出什问题了,“言闻?你怎了?”
“没事。”
盛言闻传递进电话里的气息略微重了点,“是突然点后悔了。”
他刚刚说错话了,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在遇到洲后基本等同于零。
洲一没白,觉得心紧,“后悔什?”
盛言闻停顿了秒,透出一丝意味深远的笑,“后悔昨晚就这放过你了,就应该直接把你欺负到缴械投降。”
果然是确认了交往状态。
这流氓话的杀伤力,和当年恋爱得不相上下。
要是放在五年前,洲肯定红脸羞嗔一句就挂断电话了,但现在的他多少长了点能耐。
反正隔电话呢,不撩拨回去那就是自己吃亏。
洲热脸回答,“那下次你就别放过我了?”
“……”
盛言闻的呼吸又重了一个度。
洲都能想象到他胸起伏正憋火的模样,故意又问,“好不好?”
盛言闻问,“谁教你的?”
洲继续撩拨,“自学成才呗,我还懂很多呢,以后教你?”
盛言闻无奈又宠溺地溢出一声笑,却不得不结束这短暂又甜蜜的聊天间,“我差不多要去准备拍戏了,忙起来可能□□点才下戏。”
“知道了,我也差不多。”
“好,你抓紧间多休息一儿,晚上再聊。”
“嗯。”
微信通话被挂断。
洲像是充了电,不但早起的疲惫感烟消云散,而且还觉得动力满满。
他拿起一侧的剧本,继续接下来故事情节的研读——
太监李问行去世,也意味太皇太后对燕追彻底起了疑心,同样不再信任千挑万选才看中的皇后萧蓉儿。
太皇太后派人一天十二个辰监控燕追和萧蓉儿的一举一动,并且暗中设法绞杀了很多先帝留给燕追的暗卫和士。
不仅如此,她还连同其他世家削弱了萧、方家等的势力。
深陷皇宫的燕追陷入了举步维艰的艰难处境,手上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一点实权,也因为萧、方等世家倒台而落了空。
与此同,远在西境、北岭的任妄、封尧等人同样面临新一轮的困境。
支军里突然出现了罕的疫病,短短半月就伤惨重,最让人震惊的是,打退不久的边境异族之间居然结成了同盟。
他们以最锐利的武器、最耐战的马匹、最丰富的军粮、最快速的速度对西境和北岭发起了新一轮的战事。
内部疫情、外部进攻,一切都像是事先布局好的计划。
因为深受疫病所扰,向来骁勇的西境、北岭支军接连战败,战况军报加急送到了都城,同还消息称——
西境王爷任博、世子任妄、北岭统帅封尧以及一干将领全部染上了疫病,怕再拖延下去,宗边塞的几座城池将彻底守不住了!
经代替燕追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怒,借机派去了自己阵营里的人前去带兵打战、以此来夺取兵权。
这消息同步传递到了燕追和萧蓉儿的中,于是萧蓉儿做出了一个很冒险的决定——
她于无人跪下来乞求燕追想办法送自己出宫,疫病凶险,稍不慎就可能夺去了患者的命,她实在没办法待在深宫中煎熬。
萧蓉儿的心思,其实恰恰也是燕追的想法,对方担心封尧,他又何尝不担心任妄?
这波疫病来势汹汹,军医束手无策,但燕追知道普天之下定一人能解决。
任妄之前提到了北岭前军师木子朝,其实在他之上还一位师兄名叫陶源,后者不仅懂得易容之术,还食百草懂医术。
燕追少曾在机缘巧合下认他为师,还将唯一的信物转交给了萧蓉儿。他召集仅剩的暗卫护送萧蓉儿,不顾逃生密道暴『露』的风险将对方出了宫。
“皇上,你什要和他说的?”
燕追将那枚象征任家的铜钱递给了萧蓉儿,“你替我转交给任妄,就说,我也望他平安。”
任妄留给他的护身符和念想,再度被他转送了回去。
萧蓉儿和那暗卫离开后,独自留下的燕追就经成了孤家寡人。
与其说是善后,不如说他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随等待可能到来的亡。
…
这串戏连拍了一周,随剧情的推近一点一点地加深,早经融入骨血的燕追的心境再次影响到了洲。
难以出戏的他即便到了收工点,面『色』也绷得格外紧。
“卡!过了!”
又一天的拍摄通告宣告了完成。
憨憨第一间赶到洲的身侧,“洲哥,来,喝点杏仁『露』?”
刚在戏中成为‘孤家寡人’的洲摆了摆手,“迟点吧,我现在不想喝。”
完了完了。
洲哥连最爱的饮料都丧失兴趣了。
憨憨在心里暗自叫苦,能跟洲回到休息室。
笛安就站在休息室的,她看洲的脸『色』,不猜也能知道是怎回事,“下戏了?先进屋缓一缓,我迟点再让化妆师他们来给你卸头套卸妆。”
洲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进入休息室内。
憨憨正准备跟进去,结果就被笛安拦在了,“憨憨,你就别进去了。”
“啊?”
笛安递给他一个隐晦的神『色』,“里面其他人在,别进去打搅。”
…
洲垂视线进入休息室,忽然撞入了一个怀抱。
“想什呢?那出神?”
“……”
熟悉的声线闯入耳畔,沉浸入戏的思绪被拽出了一瞬间。
洲不可置信地抬,“你、你怎来了?早上不是还说自己拍摄通告吗?”
“许你上回来象市找我,就不允许我回横城找你?我中午拍摄结束了,天下午三点才开拍,勉强能挤出一天的间。”
因为上次洲光正地出现在剧组,结果第二天就被工作人员匿名‘出卖’,于是盛言闻这回没摇摆地进入片场,而是提前联系了笛安帮忙。
盛言闻圈投怀送抱的洲没急撒手,仔细打量才觉得他瘦得比视频通话里还要厉害,“怎还是瘦了那多?”
“我每天都按吃饭了的。”洲嘟囔,语气中还是透『露』一丝不痛快,“可能是最近这几场戏精神压力太了吧,拍得好累。”
就连情绪也不受控制地被影响了。
洲原以为,拥过拍摄经验的自己能压制这种角『色』带来的无力和绝望,如今却发现,再拍一次加深角『色』藏在他骨子里的共鸣。
盛言闻轻抚上他的脸颊蹭了蹭,“还在戏里出不来?”
虽然隔了一周没面,但人没丝毫生疏和距离感。
洲望盛言闻的脸,轻吸一气搂紧了他,“言闻,燕追这个角『色』后期演得我好难受。”
萧蓉儿尚且可以得到燕追的帮助,逃离这片皇宫,奔赴自己所爱之人。
可燕追呢?
终究一生,他都无法为自己痛快活一次。
“不想了,不能一天二十四小都待在戏里。”盛言闻拍了拍洲的后背安抚,故意变法地转移他的注意力。
“洲老师,快点出戏陪陪我吧,好不好?难得挤出间来找你。”
洲被盛言闻少的、暗含撒娇的语调弄得一笑,他微微拉开人的距离,这才亲上了他的唇,“好啊,盛老师。”
浅尝辄止的吻点燃了导火索。
盛言闻毫不犹豫地扣住他的后脑袋,低头回赌那个点到为止就逃离的吻。
洲被他的强势『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抵在了透凉意的墙上。
——咔嚓。
盛言闻腾出手来给休息室的房落了锁,这才变本加厉地加深了这个热吻。
洲被勾得思绪混『乱』,借双唇微微撤离换气的间隙呢喃,“老公……”
盛言闻的『色』再度暗了下来,他并不野蛮地捏住洲的下颚,断断续续地亲吻宣告,“乖,老公换种方式帮你出戏。”
“嗯?唔……”
……
…………
盛言闻履行了在电话里的承诺,逗弄得洲软在怀里丢盔卸甲。
他吻了吻洲发软的胎记,故意抬起不算干净的手,“洲老师,怎办?我被你弄脏了。”
到底谁被谁弄脏了?
老流氓。
洲哪里还能惦记戏里的那份沉重,他好不容易拽回离家出走的理智,整张脸因为刚刚的出戏方式而臊得通红。
“不能怪我,你、你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