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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嗯?我欺负你了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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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洲补完妆重新回到拍摄点时, 现场的灯光已经调试到位了。

孙琮看见他手中的啤酒瓶,有诧异,“喝酒了?”

“剧中燕追不是喝醉了吗?我临时喝点找找‘酒后’的觉。”时洲直接表明图。

不仅如此, 他还让系统使了[微醺]的技能点, 让身体的生理反应加真实。

表演醉酒的觉并不难,但在保持大脑理智的情况下,多一分‘酒后’的真实『性』也不是坏事。

孙琮知时洲有分寸, 没反对这种体验式的入戏办法,“嗯, 可以。”

身后的脚步声再度响起。

时洲转身一看, 默契对上了盛言闻的目光,对方已经换上了戏中的衣服——

不再是以往的黑蓝为主的戏服, 这回的戏服以暗红『色』为主,上面同黑银『色』丝线勾勒纹样, 原本方便与武打戏的高束马尾落下,黑铜冠稳固顶端。

迎真实的烛光走来, 看似张扬实则沉稳,还真有雍容华贵的世子爷气场。

现场不工作人员纷纷亮了神,内心的尖叫声就快冲破喉咙的束缚——

要说起,华娱影视圈的古装top, 盛言闻绝对是强有力的竞争人选, 从起的每一部古装造型能大杀特杀!

时洲听见周围快要憋不住的惊叹, 及时收回底的痴『迷』, “这身衣服很好看,很衬你。”

盛言闻回应,“你也很好看。”

时洲故挑刺,“我还带丑妆呢, 迎合回不到点子上,敷衍。”

盛言闻坚持己见,“我说真的,丑妆影响不了你对燕追这个角『色』的魅力把控度。”

在他心里,无论存在于剧本中的燕追和柏煜,还是就站在他面前的时洲,早早已经超了颜值的肤浅欣赏。

他的夸奖,是真心的。

周围工组人员听见两位男主一来一回的花式‘吹捧’,纷纷『露』味深远的笑容——

开始了!又开始了!

不仅在宣传通告上秀,就连拍摄片场也开始不放过了?

怪不得外面的cp粉在开玩笑说两人是‘先婚后爱’的包办婚姻,这搁在开机前,谁能想象到这种画面啊?

编剧钟南观听见两人的聊天,靠近开口,“言闻这套衣服是有讲究的。”

有工作人员好奇,“钟老师,什讲究啊?”

钟南观作为项目筹备的核心员之一,和剧组的服装总监也是旧识。

他替不在场的好友解释,“言闻这场戏的服装是从古代世子的传统婚服改过来的。”

“你们仔细看,他身上的图样和小洲的戏服是互对应的。”

这话一口,围观的众人立刻就明白了思。

这场戏,明面上是燕追和萧蓉儿的帝后大婚,实际上是任妄和燕追将真心交付的至关重要的点。

因此在绝大部分原着书『迷』的心中,她们认定这是属于两位男主的新婚之夜。

孙琮看了一时,催促,“抓紧时踩点试戏!今晚这场大戏很重要,搞不好要熬个大夜。趁两位演员现在精神状态好,咱们早点开始。”

“好。”

时洲和盛言闻再度默契应话。

这场大戏要分段拍摄的,两位主演配合工作人员反复踩点、试戏,耗费了一个多小时才确认了部的镜头走位。

临近八点,开机声和打板声一前一后地响起,拍摄正式开始。

--

夜风卷起一片残叶,镜头从石板小路上快速推近、上移。

时洲饰演的燕追现在了监视器的画面中,他穿一身崭新的龙纹婚袍,带醉的脚步趔趄地往前走。

池远山饰演的大太监李问行急忙忙地提灯笼追上,拉扯住了快要栽跟头的皇帝,“主子,夜深了,老奴扶你回殿?”

因为身体病弱,燕追往常从不饮酒。

今夜他心里憋屈不得劲,一反常态喝了不,如今夜深『露』重,再待下去恐怕又得凉。

“回去?回哪里了?”

镜头对准时洲的脸,清晰地捕捉了他嘴角扯『露』的苦涩。

“回去对太皇太后的线继续做戏吗?我今晚能逃吗?有得逃吗?”

他刚借醉一通发火,遣散了守在殿内外的太监宫女,结果依旧违背不过自己的心,前脚才踏进门、后脚就转身‘逃’了来。

好好的一个皇帝,连寝殿的门不敢踏进去。

李问行眸底浮现深深的无奈和心痛,最终还是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主子,老奴知你这让步是迫不得已,事到如今,你若是再不回去,怕太皇太后要派人来寻了……”

新帝在太皇太后的中就是一个可以摆弄的软弱棋子,燕追早时候差点暴『露』了身份,得亏在‘婚事’上服软才打消了对方的疑心。

如果今晚不回寝殿和新后圆房,怕这事传到太皇太后的耳中还得生变故。

“李问行,你起来吧。”燕追合了合,“朕回去就是了。”

镜头缓缓推近,定格在时洲的眉,双眸晃一丝宛若错觉的无助水光,蒸发在了这缕夜风中。

燕追转身一步步地折返回大婚的寝殿,背影是说不的孤寂和绝望。

明知前方是悬崖,却还是不得不往下跳,本就是被折了翅膀往下跌的燕,再挣扎也飞不这一方宫墙。

拍摄还在继续。

守在外侧的李问行命人合上殿门,燕追独自一人进了寝殿。

红烛摇曳,红墙流光。

洞房内的一切显得无比刺。

“……”

燕追在百囍屏风前犹豫了许久,久到神彻底变得麻木、空洞,这才如同提线木偶般地踏僵硬的步伐走了进去。

“这新婚之夜,皇上可让微臣好等。”

再熟悉不过的含笑语调闯入了耳中,惊得燕追顿在了原地。

镜头实时捕捉了时洲的情绪转变——

一瞬,他眸底的麻木被震惊瓦解,抬时又带一丝不可置信的薄薄雾气。

以镜头为视角,监视器中终于现了盛言闻的身影。

他饰演的任妄穿一身暗红『色』的正袍斜靠在床边,手里还把玩一把做工小巧精致的团扇,挥摇不像是工艺品,反倒使一种杀人武器的错觉。

任妄丢开团扇,带点与生俱来的傲起身。

烛光掠过他的眉——

那双直视燕追的眸里有笑、有严肃、有无奈、有难以分辨的深情。

“你……”

燕追往前走了两步,却被酒绊了手脚,轻而易举就落入了早有预谋的怀抱中,“分开小半年,没料到阿煜你竟这般想我?刚见面就忍不住投怀送抱?”

笑夹杂亲昵入耳,燕追陡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他试图挣脱任妄的怀抱,“大、大胆!朕的寝宫也是你随便能闯入的?皇后人呢?你把她……”

话音未落,束在腰上的力度就猛然锁紧。

任妄从牙缝中挤一声气笑,“还装?你真当我一点儿察觉不来?”

“你知不知,一个人身上的气味和脉象是骗不了人的?”

早在上次秘密进宫时,任妄就闻到了燕追寝殿内莫熟悉的『药』香味。

后来,他和柏煜约定见面,同样在靠近缱绻中闻到了这股似有若无的『药』味。

前人不想说,任妄就假没察觉不去追问。

这半年来,两人的书信问候十分有限,大多是作为同盟的信息交涉。

虽然任妄心里惦记前这人,但没办法抛下西境随时有可能爆发的战『乱』折返回帝京,直到新帝即将立萧家嫡女为后的消息传回了边境——

和萧蓉儿早就情定终生的封尧急了,而怀疑柏煜和燕追是同一人的任妄也急了。

任妄一手诊上他的脉,断然开口,“我今天来就是想弄个明白,陛下要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煜,那现在大可以喊人进来,这招惹大宗皇帝的罪我认了!”

“大不了就是以死谢罪,要你舍得!”

盛言闻的戏一向是无可挑剔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任妄将这段『逼』问一直压在喉咙中,但是吐字照样显得霸气外『露』。

导演孙琮微微点头,又一声不吭地凝视监视器里的右上角,等待时洲接下来对戏的表现细节。

“……”

在无声的神对峙后,终究还是燕追败下阵来,他的目光往下闪躲,“任妄,你先放开我。”

任妄眉梢微挑,“陛下这是认了?”

“认不认,你心里不已经有答案了吗?”燕追反问,是心底的绝望早已经随前的人现彻底瓦解。

“萧蓉儿呢,她去哪里了?你又是怎进来的?”

若不是今早和还萧蓉儿一起举行过帝后大婚的仪式,他要怀疑对方入宫前就被任妄掉了包。

任妄见燕追连提了两次萧蓉儿,发酸地磨了磨后槽牙,“陛下,你的皇后早已经心有所属,你还是别惦记了。”

燕追心尖溢一抹无奈,“任妄,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我知。”

任妄知这事不能瞒燕追,于是长话短说地告知——

在得知萧蓉儿即将进宫为后的那一刻,封尧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他连夜纵马赶了西境寻求好友的帮助。

恰巧任妄心底也有自己的盘算,一来二去就达了共识。

任妄说,“封老王爷在世前有位军师,叫木子朝,这人早年时学得一手易容的江湖本事……”

燕追听见这号人物,波微晃。

早在萧蓉儿正式入宫前,封尧就已经和萧蓉儿取得了联系,并且联合任妄秘密买通、替换了负责婚礼事宜的掌事嬷嬷。

大宗朝堂乃至后宫的腐烂不是一年半载了,人心晃动之下,他们还是走到了今晚这一步。

“你们动了太皇太后的人?”

“是,了固然好,败了也就这一条命。”

盛言闻的台词里略过了很多复杂甚至惊心动魄的细节,但在后期剪辑中,会拼接对应的剧情画面再播放。

这一场段的重头戏还在继续。

盛言闻扮演的任妄故试探了一句,“这会儿,恐怕萧蓉儿正在和封尧入洞房。”

“……”

燕追如释重负,溢一声无所谓的低笑,“世子,你好像很得?”

熟悉的对话现,任妄立刻服软哄,“我是想告诉你,萧蓉儿不会为太后的线,她是我们这方的人。”

“阿煜,我现在确认了,你的处境远比我想象中的难,但你不躲萧蓉儿,还可以和她联手炸一波那老妖婆。”

原以为是充满荆棘的困局,没想到山重水复后柳岸又花明。

镜头捕捉到了时洲嘴角的短暂弧度,转瞬他又『露』冷淡的模样。

任妄忍不住伸手摩挲了一下燕追的丑陋胎记,“你这也是易容上去的?在我面前卸掉吧,好不好?”

“不卸。”

“阿煜,就今晚,你让我认真看看你。”

“……”

燕追微妙撇开视线,心口不一,“怎每次见你好麻烦?”

两人的画面传回到监视器内。

一直保持严肃状态的孙琮终于『露』了笑,两人的状态真是越拍越对了。

特别是时洲,他饰演的燕追不再是那个满心有大宗江山和决绝算计的帝王,他已经慢慢对任妄展『露』了心扉,缱绻情丝亦止不住了。

“卡!”

孙琮终于声,又是一段直接号令。

“演员保持状态,有两个镜头刚刚没带到,咱们再补拍一遍备。”

“化妆师准备一下,迟点补拍镜头过了就给时洲换妆,各部门抓紧时!”

……

一个小时后。

卸下丑妆的时洲重新回到了拍摄片场。

正待在外面透气的盛言闻第一时注到他的身影,二话不说地靠近,“是不是累了?”

比起傍晚才开始上戏的盛言闻,时洲现下已经快拍了十四五个小时了。

时洲摇了摇头,“还好,就是正式开拍前为了找状态喝了点酒,时拉得一长就有点困。”

盛言闻瞧他底的细微水光,虽然心疼但也明白演员的职责所在,“里面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早点拍完,也能早点下戏休息。

时洲点了点头,和他一起重新跨入了拍摄寝殿。

中场改妆休息的时,内部的灯光和布局已经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模仿烛光的冷黄『色』灯光藏在床幔,光替演员正在在床上来回移动,影子正好能投『射』在床前的巨型百囍屏风上。

孙琮对两人招了招手,也不废话,“接下来的这段按照新剧本上的内容演,知了?”

时洲和盛言闻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前半段的台词戏份,我知你们心里有把握,至于后半段……”

孙琮指了指前的这扇屏风,思很明白,“虽然是临时加的,但不是要求你们真刀实枪地上。”

虽说是床/戏,倒不如说是借光影打造朦胧的形似美。

孙琮拍了拍盛言闻的肩膀,“任妄是主导方,你们俩是年人了,有话我就不说透了,随便你们怎来。”

“要对屏风影子拍的镜头内容到位了,我这边会及时过渡喊卡的。”

时洲耳根子隐隐有发热,“知了。”

盛言闻没说话,是跟点了点头。

虽然是不『露』骨的正式戏份,但孙琮怕两个主演还是有心理负担施展不开,所以特在开机前做了清场处理。

五分钟后。

场记的打板声干脆利落地响了起来。

时洲饰演的燕追重新现在了镜头前,他卸去了脸上和内心的双重伪装,绕过屏风重新走入了内殿。

盛言闻饰演的任妄就站在里侧,随地打量洞房内的布局,听见脚步声的他第一时回头。

目光触及到燕追那张谪仙般的白净面容后,笑勾人,“我的阿煜还是这般最好看。”

燕追耳根子一热,面上不显,“世子莫说胡话,朕什时候你的人了?”

任妄步做两步地靠近,微微低头凑近,“那陛下,臣变你的人,如何?”

“……”

燕追转移话题,“你打算什时候离开?等天一亮,太皇太后必派人来问……”

任妄拦断,“等寅时一过,我会离开,封尧也会让人秘密将萧蓉儿送回来。”

燕追问,“她当真不跟你们一起离开?若是她想走,我、我会想办法保下萧家其他人不受牵连。”

任妄听见燕追这话,心尖一软,“你能保得下他,你能保得下你自己吗?与其问她离不离开,我关心你——”

“阿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

燕追呼吸一凝,冲动的话强行卡在了喉中,“我是大宗皇帝,能跟你去哪里?”

任妄得到这个料之中的答案,撇开视线掩饰那抹失落。

忽然,他注到了桌上的合卺酒,眸底晃过一丝幽光,他将静置的两个盛酒的瓢端了起来,“阿煜,难得见面,请我喝杯酒吧?”

“任妄,这酒不是……”

“当初玉穗换铜钱,你会不懂那是什思?”任妄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底充斥令人无法忽视的深情。

“阿煜,我是认真的。”

认真盼你好,亦是认真想和你好。

镜头落在合卺酒上,涟漪轻晃,如同燕追已经面崩塌的心理防线。

一杯酒而已。

喝了又能怎样呢?

如玉的指尖缠上的瓢杯,燕追游离在体内的醉开始作祟,“今夜本就是我的大婚之日,这杯合卺酒本来就该喝的。”

任妄早已了解他这强撑的口是心非的模样,又端起另外一杯酒,“那得看跟谁喝。”

说,他直接伸手一缠做交杯的姿态,饮前还不忘『露』骨子里的野劲,“阿煜,你要是不喝,我待会儿就嘴喂你。”

“……”

燕追拿他没有办法,仰头将其一饮而入。

酒『液』顺时洲纤细的脖颈话落,滚进大红『色』的婚袍内。

盛言闻的『色』有了微妙的改变,渐渐涌上说不清、不明的情愫,是来自于在他体内扎根的任妄,是源于他本能的灵魂。

时洲刚放下酒杯,就对上了前人‘快吃人’的隐晦目光。

“……”

戏里和现场的界限骤然变得模糊。

系统的技能点延迟起了作,明明‘合卺酒’里的是水,可时洲还是觉得浑身燥热难挡。

盛言闻靠近了半步,嗓音跟沙哑了下来,“热吗?”

这话是新剧本里的台词,但时洲莫有种被看穿心事的羞涩,他不痕迹地深呼了一口气,“不热。”

盛言闻忽地靠近了一步,“阿煜,可是你的脸好红。”

时洲像是一误入他陷阱的小兽,本能『性』地往后一退,“喝酒了而已。”

盛言闻理智压抑某种不可言说的冲动,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听说,为了让帝后顺利圆房,这寝殿内的香料里会多添一味不伤身的料,陛下可知?”

时洲在盛言闻的神控制下,能一步一步地往后撤,这番脱离于剧本设计的动作,反倒合理剧中角『色』的真实心境。

要知,导演的视线一向是毒辣的。

孙琮盯监视器中两人流『露』来的隐忍而真实的欲/火,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难得有震惊地看向身侧的好友。

钟南观看破不说破,“你才发现?”

这两个孩子总归是年轻了,演演得把自己赔进去了。

轻微的咯吱声传了过来,孙琮等人的视线重新挪回到监视器中——

时洲饰演的燕追被‘『逼』退’到了床沿,一时不慎跌坐在了床上。

周围的床幔散落摇晃,刮得人心痒痒。

盛言闻俯身低笑,任妄的口吻招惹,“臣替陛下宽衣解带?”

两人挨得很近,说话能生拥吻的错觉。

喝酒的人是燕追,醉的人却是时洲,他的气息濒临紊『乱』,“任妄,不准、不准胡来。”

时洲饰演的燕追试图伸手去阻止,反倒方便了前人进一步的动作。

手腕被轻巧地握住,又烙下了一枚轻吻。

“阿煜,我好想你。”

“……”

这人总是这样。

一句简简单单的‘阿煜’就能轻易拿捏了他的心,继而方寸大『乱』。

移动的镜头慢慢后撤。

盛言闻精准把控时机,猛然摘下时洲的头顶的束发玉冠,暗含占有欲地将他压制在床。

“……”

时洲想到过错位动作,也想到过假暧昧,但他没料到盛言闻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继续——

温热的唇准确无误地捕获了那方被隐藏的胎记,极其轻缓的力度亲吻摩挲那片柔软。

痒浮现。

时洲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小颤,偏头躲了躲。

盛言闻逐渐发烫的气息上移,落在耳畔,“别怕。”

——别怕。

这话像是任妄对燕追说的,也像是盛言闻对时洲说的。

时洲回过头,与他抵鼻尖厮磨,带燕追的那份心思一同认了栽,“……我不怕。”

克制的呼吸终究是彻底『乱』了套。

盛言闻躲过时洲那容易令人失控的亲吻,继续似有若无地磨蹭他的胎记,再往周边延伸攻略。

指腹在细腻的手腕上慢慢摩挲,偶尔随本能往深处探寻。

床幔漂浮起缱绻的弧度,影子投在屏风上抵死缠绵。

监视器里传来实时画面,短短几秒,却足够美得让人不敢打搅。

时洲明知这是演戏,受得到盛言闻是在克制,但他还是被激得红了,不受控制地脱离了燕追这层身份去渴求。

时洲仰头吻上盛言闻的喉结痣,受到它难得大幅度的滚动后,溢一声微不可闻的得逞笑。

“……”

盛言闻的眸『色』瞬沉了下来,直接搂他发狠撞了上去。

“唔嗯!”

一声猝不及防的变了调的低喘从屏风内侧传了过来,瞬引爆了空气中的暧昧花火,听得人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因为打板而幸运留下的场记连忙拉严了自己的口罩,生怕自己激动的大红脸被导演他们看端倪。

她拿场记板子临时扇风,视线却直勾勾地盯屏风上的那两几乎重合在一块的影子——

救命啊!

这不受控制的喊声,听也太真实了吧!

这咯吱不停的床板,晃得也太激烈了吧!

这纠缠暧昧的影子,顶得也太刺激了吧!

这种程度还能是在演戏?盛世这对小情侣不会躲在屏风后来真的吧?呜呜呜要疯了!

导演没喊停,拍摄就得继续。

时洲觉得醉被碰撞地极度催发,哪哪儿『乱』一团。

他双手环抱住盛言闻的臂膀,明明理智是想要推开这团热源,本能却搂得紧了,“任妄,别……”

无识的低喃了口。

盛言闻底的欲/念顷刻凝结,心尖弥漫的酸逐渐上升。

他扣住时洲的下巴,从齿缝中溢一声压迫十足的低语,“看清楚,我是谁?”

“……”

时洲望盛言闻底化不开的占有欲,戏里和现实的边界终于彻底划开。

他软软地哽了一声,同样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调回答,“言闻。”

盛言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奖励般地吻了吻他的唇角,“乖。”

时洲尾泛一丝『潮』红,有不满足地轻哼,他仰头想要去寻找盛言闻的唇,获取真正义上的亲吻。

下一秒,突然起来的‘卡’声就打破了这段限时的疯狂暧昧。

“……”

“……”

时洲和盛言闻不约而同地顿住了。

在两秒的沉默后,孙琮的声音才卷土重来,“行了,这段素材够多了,言闻、时洲,收工了!”

“知了。”

盛言闻勉强应了一声,理智逐渐回笼。

孙琮早已听了他们两人的不对劲,没有急让工作人员进场,而是沉默地给予了调整恢复的时。

盛言闻看还搂自己不放松的时洲,干脆将对方半搂半抱地坐了起来。

“缓过来了没有?”

“嗯?”

时洲后知后觉地从那种失控中回过神,脸颊连带脖颈烧得一片绯红『色』,还小心翼翼地蜷缩了一下戏服下的身子。……

“盛言闻,你故的。”

盛言闻自然明白他在悄咪咪地躲什,藏笑故反驳,“嗯?我欺负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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