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凡俗凡人，你难道就是生而为仙的吗？！”
他冰冷的目光看着白发青年，声音之中听不到任何感情：“你生来难道不也是一个凡俗之躯，你生来不也是蝼蚁？！”
真正的生气在很多时候都不是什么大吼大叫，而是平静到了极点的冷静，那才是真正的生气。
而往往这个时候，也代表着莫凡会让让他所愤怒的人，感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
“呵呵，我生来是凡人又如何？！”白发青年脸上讥讽之色愈发浓郁：“我的父母是仙人，那么我生来便是仙体！”
“人与人之间是从来都不同的，有的人生来就站在了云巅，而有的人生来就站在了谷底！”
“而我，就是那个生来站在云巅的人！”
“天下凡俗，皆为蝼蚁，唯我仙人，万古长青！”
原本他还震惊于莫凡的强大，震惊于莫凡对于伏魔圈和血手丝毫没有感受到压制。
但眼下他只想笑，一个妖魔竟然关心起了凡俗的蝼蚁，这可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吗？！
“行……”
莫凡气极反笑：“凡俗在你眼中是蝼蚁，那你可知你在我眼中是什么吗？”
“也是蝼蚁！”
当说到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莫凡的声音猛地提高。
下一刻，他的身形陡然消散在了空中，在出现之时，就已然到了白发青年的面前。
当看到那有着一对巨大羽翼的狰狞妖魔出现在面前的一瞬间，白发青年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浓郁到了极致的危机感。
一时之间，他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就想要闪避开。
但就在这一瞬间，莫凡的那硕大的拳头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白发青年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遭受到了禁锢，伴随着那一只布满了黑色鳞片的巨大拳头在他的瞳孔之中越映越大，而后他便感觉脑袋猛地一震。
一瞬间，白发青年只感觉大脑一阵空白，就仿佛脑袋之中的脑浆都被摇晃在了一起一般。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他的身上瞬间有无数的拳头落下。
莫凡在被他一把放倒在地的白发青年身上挥拳如雨，每一次落拳总会带起一阵血雨！
与此同时，莫凡那低沉而暴虐的嘶吼声响彻了整个天地：“你不是将凡人当做蝼蚁吗？！”
“你不是将自己当做超凡吗？！”
“你不是自以为生而仙胎，万古长青吗？！”
“那你为什么
现在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生不出半点儿反抗之力呢？”
莫凡的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白发青年的身上，对方的肉身已经被他砸扁，但那眼中竟然还有神采！
即便他的脑袋已经凹陷了下去，即便他的两颗充斥着血丝的眼球已经凸了出来，但那眼中竟还有情绪！
那是恐惧，那是怨毒，那是不敢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一尊妖魔暴打，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只是，不管他相信不相信，这事实就是事实！
莫凡的拳头依然疯狂地落在已经不成人样的白发青年的身上，他愤怒的声音还在充斥在天地之间：“反抗呀！反抗呀！你为什么不反抗？！”
“你不是天生仙胎，你不是万古长青吗？！你反抗呀！”
不远处，看着莫凡那癫狂的样子，天澜脸上从震惊化作了呆滞，最后又陷入了恐惧之中。
明明那白发青年已经死了，甚至已经变成了一团烂肉，就连神魂都被莫凡给诛杀了。
但即便是这样，莫凡竟然还在疯狂地砸他！
他那双布满了鳞片的拳头之上，甚至已经布满了鲜血，就连缝隙之中都塞满了血肉！
至于刘成，此时已经从呆
滞之中回过神来了，而后开始了他最擅长的工作，那就是……
开溜。
没错，在看到太上长老在莫凡的面前都翻不起风浪之后，他直接开溜了！
不得不说，刘成此人虽然行事让人有些不齿，但是对于逃跑时机的把握还是非常到位的。
几乎是在发现事情不对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开溜了。
当然，如果是一般情况，恐怕还真让得逞了。
但眼下显然他面对的可是莫凡！
在刘成开溜的第一时间，莫凡就便猛地抬起了头。
“你往哪儿走？！”
莫凡低吼一声，而后猛地抬起了手。
下一刻，已经冲出去了数里之远刘成便像是受到了一股无形的牵引一般，整个人竟直接朝着莫凡倒飞了过去！
“不要！”
刘成的脸上浮现出了浓郁的恐惧之色，他双手张牙舞爪着，身体更是筛糠似的颤抖了起来。
只是，在这无形的牵引力面前，他的挣扎没有丝毫的作用，全部都只是无用功而已！
几乎只是一瞬间，他就倒飞到了莫凡的面前，而后被一只大手悍然握住。
而后他的脑袋呈一个诡异的角度猛地朝着后面一扭，正好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
“所以……”
莫凡声音森冷冰凉：“你想往哪儿跑？”
“是逃之夭夭，还是又像上次一样，想去血剑圣宗搬救兵呢？”
“莫……莫凡大人……”刘成的身体筛糠似地颤抖了起来，下身甚至有水渍渗透而出。
他颤声说道：“误会……都是误……”
“会”字还没有说出口，莫凡的手便猛地一握，刘成的身体瞬间从上那巨大的拳头上下两端飚射而出，伴随着飞溅的红白之物。
“都是蝼蚁……”莫凡缓缓松开了手，喃喃说道。
他从来想不明白，明明这些狗东西在别人的手中也只是蝼蚁，但为什么非要摆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呢？
不过，好在莫凡从来都是一个不喜欢去刨根问底的人。
所以既然想不通，那他也只能将问题的来源给直接解决了。
身形悄然恢复成原型，一个避尘之术身上的血污和肉沫顿时消失不见。
随后随便从储物戒之中拿出了一身黑色断腰袍，莫凡又变成了那个如玉的翩翩公子。
如果不是旁边那一团已经看不出原型的血肉和这已经狼藉一片的浩然宗，天澜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将莫凡跟刚才的那一尊盖世妖魔给联系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