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这样的人。”白芷淡淡说道：“我已经说了，我就是白芷，白芷也就是我。”
“她之前之所以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我的原因。”
“因为她得我帮我保管这一具身体，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她得等着我来接管这具身体，所以才会诞生意识。”
“这其中，其实并不冲突不是吗？”
莫凡闻言，眼角抽搐了一下：“也就是说，白芷的存在，是你一手安排的？”
“自然不是。”白芷沉声说道：“她的存在，是顺天意而存在的，并非人力能够安排。”
“甚至于，你进入秘境之中，你帮我打破幻想，这些都是顺天意而为之的事情。”
“顺天意？”莫凡脸皮颤了颤：“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顺天意的事情，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什么天意！”
“因为你无知，所以你无畏！”白芷淡淡说道：“因为你无知，所以你不相信天意！”
“当然，这些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你生在这个世间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注定被安排好了一切。”
“你所做的事情，只是你以为是你自己想做的，实际上，这都是天意的安排。”
“你就
像个神棍……”莫凡眼睛眯了下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我想，我今天或许会用你的命来告诉你，所谓的天意根本不存在！”
他从来不信什么天道，以前不信，现在不信，将来也不可能信！
莫凡相信的，从来只有手中长剑。
他所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所谓的天意！
至少，现在是这样。
“呵呵。”白芷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微笑着说道：“我说，你杀不了我你信吗？”
“我不信！”
莫凡轻喝一声，腰间长剑瞬间出鞘。
下一刻，长剑拉出了一道狭长而银亮的剑芒，瞬间划破了虚空，一剑劈在了白芷的身上。
只是，随后莫凡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下来。
因为他所划出去的那一道剑芒，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从白芷的身上穿了过去，然后狠狠地劈在了院墙之上。
更让莫凡感到心惊的是，他那倾天的一剑，在劈在院墙之上的时候，竟没有发出半点儿的波动。
甚至于，连丝毫的伤害都没有造成。
一瞬间，莫凡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心中浮现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正如你所想的。”白芷淡淡说道：“在你进这扇门的那一瞬间，你就
已经踏入了我的领地。”
“在这里面，你对我造不成半点儿伤害，甚至都碰不到我。”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当然，我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的。”
“因为天意说，我眼下也杀不了你。”
“你的意思是，你以后就能够杀我了？”莫凡冷笑一声。
谁知道，白芷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以后能够杀了你。”
不过，随后她又摇了摇头：“不过，即便是我以后能够杀了你，我也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因为，你当时虽然打破了我的幻想，却也让我得到了救赎。”
“就凭这件事，我就会饶你一命。”
“再者说……你的女儿对我也很不错，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对你出手。”
莫凡闻言，这才想到了还有阿奴。
“阿奴呢，你将她怎么样了？！”他脸色异常难看地问道。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她的。”白芷淡淡说道：“毕竟，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也相当于我的半个女儿。”
“我会将她带走，然后让她成为天意的继承人。”
“当然，以后她跟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毕竟，天意可不会有什么父亲！”
“这也算
是，我对你打破了我的幻想的报复。”
白芷眼下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一样，说出的话天真之中又带着一些爱憎分明。
因为莫凡对她有恩，所以说她不会杀莫凡，也不会杀阿奴。
但同样因为莫凡对她有仇，所以说她会将阿奴带走，以此来报复莫凡。
莫凡的脸色有些阴沉，但他却没有丝毫办法。
毕竟，眼下他甚至都触碰不到白芷，自然也就谈不上去其他东西了。
他能够做的，只是谈判而已。
他想看看，能不能让对方将阿奴拿出来，让他最后再见一面。
“我想再见见阿奴。”他沉声说道。
“当然可以！”白芷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笑容：“这是你应得的。”
说完，她面前突然浮现出了一点白芒，随后白芒向上拉伸，形成了一条光线。
随后光线又朝着左右两边微微拉伸，形成了一道光门。
下一刻，一个小小的身形从光门之中走了出来，赫然就是阿奴。
只不过，此时的阿奴莫凡印象之中的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的阿奴喜欢穿一身红色的小短裙，但眼下的阿奴身上穿的确实洁白的裙子。
不仅如此，在对方的背后，竟然还长
了一对白色的小翅膀，就仿佛一个小天使一样。
“天使……”
莫凡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充满了骇然之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阿奴竟然会变成这幅样子。
而且，对方眼下的姿态，不正是虚幻世界的天使吗？
一时之间，莫凡心中充满了震撼。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天使存在？
刚从光门之中出来的阿奴脸上还有迷茫，不过，在看到莫凡的那一瞬间，她脸上便浮现出了狂喜之色。
“父亲！”
她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直接朝着莫凡扑了过去。
莫凡连忙蹲下了身，将对方给抱在了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他轻声问道，语气有些凝重。
“阿奴也不知道……”
阿奴微微摇了摇头：“白芷姐姐当时问阿奴，愿不愿意变得比现在更加强大。”
“阿奴想着如果变得更强大的话，就能够帮到父亲了，所以就点了点头。”
“结果，阿奴也没有想到，就那么一下，阿奴就直接进入了一个白色的空间之中。”
“里面有一个声音一直在……”
莫凡原本正认真地听着阿奴的话，不过随后他却发现，阿奴说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了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