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赫连如歌的话，一直畏畏缩缩的柳若曦第一次梗着脖子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说着，她冷冷地看了莫凡一眼，冷声说道：“用蛊惑言语调动他们心中的野望，让他们抛却同僚相残的顾忌心理。”
“一旦他们真动手杀了从朝廷的人，那他们就被你给握住了把柄。”
“到时候，他们只能够跟随你上刀山下火海，成为你手中杀人的刀！”
“不愧是朝廷鹰犬，手段之卑鄙，简直是天下少有！”
“为了你的目的，不惜让他们行杀害同僚之事，甚至是不惜将同僚置于死地！”
说到这里，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赫连如歌：“要动手你就动手，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跟你们这种卑鄙之人为伍！”
“反正到头来也是一个死，早日早超生！”
赫连如歌怎么可能容忍被人这么说莫凡，她冷然说道：“我成全你！”
话音一落，她直接就像抹了柳若曦的脖子。
“住手。”
就在此时，莫凡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赫连如歌动作一顿，扭头看去。
只见莫凡正一脸平静地看着柳若曦：“你倒是看得挺清楚呀。”
说着，莫凡对赫连如歌招了招手，示意她先回去。
赫连如歌冷冷地看了柳若曦一眼，还是回到了莫凡身边坐下。
“这都是众生教用腻了的手段，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柳若曦冷笑道：“那些信徒就是想你忽悠你的手下一样被忽悠，然后去烧杀抢掠，去攻城夺地。”
“只要他们踏出了第一步，他们就已经没有了退路，除了听众生教的安排，根本不会有其他选择！”
“你现在应该很恐惧、很慌乱吧？”
说到这里，柳若曦脸上充满了不屑：“你很害怕我将这些事说出去，破坏你的计划是不是？”
“如果害怕的话，我劝你最好杀了我，不然的话，我绝对要将这件事捅出去！”
“你觉得我会害怕吗？”莫凡一边吃着烤肉，一边淡淡说道：“你不过是一个众生教妖女而已，你说的话他们会相信吗？”
“我一没有逼迫他们，二没有用什么手段蛊惑他们，我所说的话，句句肺腑，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亢奋，也是他们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所以说，你愿意说的话，现在就可以冲出去，将这些事说出来。”
说到这里，莫凡有些好笑地说道：“我还真想看看，有几个人会理你。”
听到莫凡的话，柳若曦表情一滞。
她
这才反应过来，虽然莫凡是在用言语蛊惑那些百户，但确实如莫凡所说，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也都是自身认同的想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莫凡是利用了人的贪婪，所以说弄出了这么一个阳谋。
所以说，就算她将这些戳破了，也没有丝毫的作用。
因为，那些人并不是被蛊惑的。
就在此时，莫凡突然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柳若曦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
柳若曦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面缩了缩。
只是，在她的后面就是墙角，根本就无路可退了。
一时之间，柳若曦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你在害怕我？”莫凡一步一步地朝着柳若曦走去，淡淡说道：“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害怕我呢？”
柳若曦的脸色愈发惨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莫凡。
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家伙的手段绝对不是一般的狠辣。
柳若曦比死更加惧怕的，是生不如死。
“你别……别过来……”
柳若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柄匕首，猛地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一瞬间，殷红的鲜血浸了出来。
“你再过来我就自杀了！”她慌乱说道。
“行呀，你自杀呀。”莫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微笑着说道：“你要是不自杀，那我就只能帮你自杀了。”
听到莫凡的话，柳若曦的手颤抖了起来，脸色愈发苍白。
她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真……”
话还没有说完，柳若曦就感觉眼前闪过了一道黑影，下一刻，她手中的匕首就被人一把拿开了。
柳若曦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白皙的脖颈就被人一把握住，随后被缓缓提了起来。
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莫凡，柳若曦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之色。
她的身体疯狂挣扎着，手不断地想要去将莫凡掐着她脖子的手掰开。
只是，对方的双手就跟钢铁浇筑而成的一般，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你既然这么怕死，为什么要出这个风头呢？”
莫凡眯着眼睛看着脸色逐渐涨红的柳若曦，语气阴沉：“是因为你觉得我不敢杀你，还是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我对你的欣赏呢？”
“亦或者是……你心中充斥着的所谓善良，让你看不惯我的行为。”
“所以说，你宁愿冒着死的风险，也想要讨伐一下我呢？”
听到莫凡的话，柳若曦想要说什么，却根本就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她
只感觉自己的大脑逐渐缺氧，脑袋里面也开始慢慢混乱了起来。
“别……别杀我……”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了力气，才艰难地说出了这么三个字。
“你果然还是怕死的。”莫凡淡淡说道：“所以你刚才的行为，让我感到很疑惑呀。”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够让你这么一个怕死的人，说出那些话呢？”
说着，他将柳若曦缓缓提到了身前，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否则，我会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死亡其实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说着，莫凡缓缓松开了手。
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柳若曦整个人便直接瘫在了地上，捂住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了粗气。
魏白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一边烤着火，一边淡淡说道：“开始你的解释吧。”
“你只有一次机会，放过了，也就没有了。”
“我倒想看看，一个为了活着能够做任何事情的人，脑子为什么会突然坏掉。”
听到莫凡的话，柳若曦顾不得脖子和喉咙处的干涩疼痛，嘶哑着嗓子连忙解释道：“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让您觉得有用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