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时空像是被定格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
若不是尘埃还在浮动，还以为是一副静止的画面。
就这么静止了数秒钟。
“哈哈哈！”
“哈哈哈！”
尘埃之中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这就是尘埃里的身影对莫凡的回应。
笑声便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也是最大的侮辱。
一切尽在不言中，说明了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尘埃里的家伙完全没有把莫凡放在眼里，甚至没有把莫凡当成是对手。
赵凯、张晓天和阿之都对这笑声极其厌恶，脸上露出不服的神情，气冲冲地瞪着尘埃中的身影，想要找到反驳的机会。
不过，莫凡却是非常淡定，镇定自若，没有一丝惊慌的神情，甚至嘴角还扬起浅浅地笑容。
“就你？！一只小小的蝼蚁，居然妄图与我们为敌，你是什么货色，自己不撒泡尿照照吗？！”
“你现在即便是收起你的狂言疯语，跪在我们面前祈求原谅也没有用了，因为你已经彻底惹恼了我，我现在只想狠狠地制裁你！”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如此嚣张的蝼蚁了。”
“有趣，哈哈哈！实在是有趣！”
听着那雄浑的声音在大笑，莫凡一翻白眼，撇了撇嘴。
若是耍嘴皮子，自己可
从来都不会输。
而且，一句话就能直接让对方破防！
“哼，说了这么多，连个脸都不敢露，谁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因为太丑了不敢出来见人吗？还是说只有躲在尘埃里才能掩饰你的恐慌和不安？”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你出来溜达一圈，我保证不会嘲笑你。至少骑鸡仙人是可爱，你可说不定是什么丑八怪了。”
莫凡双手抱在心口，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
果然只需要一句话，便能将对方给激怒，一道恐怖如斯的威压直接从尘埃中涌了出来。
“说的就是你。”
“我可是条龙！”
“是龙还是虫，谁知道呢，反正你躲着不见人，你说什么你就是什么呗。”
“你……你……”
“龙也会骂脏话？”
尘埃里一道身影直接涌上天空，不停地盘旋。从身影看，竟然还真是一条龙的模样！
“莫哥……你……你看……好像真的是龙啊……”赵凯吓了一跳，指着尘埃颤颤巍巍地说道。
“怕个屁。”莫凡淡定无比，面无表情地冷声说道。
但其实他的心里也在打鼓。
可话已经出口，没有办法再收回来。
他面色一沉，将残渊剑缓缓地横在身前，心口一起一伏，呼吸地频率也随即加快。
说不紧张
，那是假的。
面对如此庞大的生物，谁人能不慌张，即便是莫凡也是如此。
如果从身影看，几乎是莫凡的一千倍大笑。
莫凡在那身影面向，的确渺小得像是一只蝼蚁，恐怕只有对方指甲盖大小。
如此实力悬殊的对比，的确是不常见。
而且还是莫凡主动招惹的。
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
“蝼蚁，你该为你的口出狂言付出代价！”
那身影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之后，忽然发出一道如惊雷般雄浑的怒吼，直接在莫凡的脑袋里炸响。
轰隆一声。
莫凡脑子直接一片空白，恍恍惚惚，浑浑噩噩。
而就在这时，一道金芒刺破了尘埃，打开了一道口子，狂暴的身影飞了出来，直接朝着莫凡而去。
莫凡满脸鲜血，阻碍了他观察对方的行动，便用袖口将脸上的鲜血擦干净，再次抬起头面对来犯的敌人之时。
却发现对方竟然真的是一条龙！
而且是一条无比巨大的龙！
身上的鳞片金光闪耀，锋利的爪子能够轻易地将人撕碎，长长的龙须随风飘摇，却又坚硬得像钢铁一样。
双目更是要喷出熊熊烈火，张开血盆大口，不顾一切地朝莫凡冲了过去。
呼！
莫凡直接倒吸一口冷气，被这一场景吓懵了。
虽然他见多识广，但是真龙他还是
第一次看到，而且是如此近距离地看到！
甚至都能看到龙身上的毛孔！
太吓人了。
赵凯、张晓天和阿之也被这一幕吓傻了，本以为对方在说笑，甚至还议论着对方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可当那身影冲出尘埃的时候，三人直接就是懵逼了。
下巴咣当一下掉在地上。
当那条巨龙风卷残云一般朝着莫凡飞过去的时候，带着摧枯拉朽威势，众人心脏直接就是停止了跳动。
“莫哥，小心！”
赵凯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
然而。
这一声提醒虽然及时，但却没有任何作用了。
莫凡即便能够反应过来，但却也躲不掉了，巨龙的速度快的令人发指，虽然身躯庞大，但是瞬息便出现在莫凡的跟前。
而此时的莫凡，是一个没有无极真气的莫凡。
除了等死，他什么也做不了。
平日里看上去无比强大的残渊剑，此时却也像是废铜烂铁一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莫凡瞪大了眼睛，纹丝不动，甚至连躲闪的反应都没有。
“去死吧！”
巨龙咆哮一声，正准备一口将莫凡撕碎。
可忽然之间！
它的双目中多了一分疑惑、不解和猜忌。
嗯？！
它脑袋上顿时冒出无数个问号，当即将要将莫凡撕碎的前一秒，它却骤然停了下来。
轰隆隆——
它巨大的爪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痕迹，整条街巷的青石板几乎都被其抓得粉碎！
最终停在了距离莫凡不到一米的地方，鼻尖几乎触碰到了莫凡的脑袋，锋利的牙齿带着阵阵寒意，让莫凡身后十步远的赵凯他们都感到背脊发凉，更不必说莫凡的感受了。
“你……”巨龙俯下身子，凝视着满身鲜血的莫凡，直盯盯地看了许久。
刚刚开口，却又没再说下去，似乎是有些犹豫。
“怎么会……”
看了一会儿，巨龙忽然露出惊慌恐惧的表情，猛地抬起头，身子直接超过了最高的阁楼，庞大的令人双腿发抖。
莫凡倒是没抖，只是有点懵逼。
本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这巨龙却放了自己一马，难道是网开一面吗？
还是说刚才只是和自己闹着玩的？
那作为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的龙，未免有点太……儿戏，像是闹着玩一样。
憨批龙？
莫凡心中嘀咕了一声，眯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巨龙，抬头抬得脖子都算了。
全身上下却是死亡的气息，哪里有憨批的感觉。
正当他抓耳挠腮的时候。
巨龙却突然开口说话。“兄弟们！快出来看看！我有点搞不明白了！”
“还有你，骑鸡仙人，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