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疑惑的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
乔末初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带着些羞赧问道:“主管,您结婚了吗?”
主管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乔末初在心里觉得,这个年纪怎么也得是结了婚的。
果然主管笑着点点头:“乔小姐可是在想余心雅小姐婚礼上的那款香水?”
“真是瞒不过主管,我只是在想别人眼中的爱情和婚姻究竟是什么样的,是我冒昧了。”这种事儿问别人终究是没什么用,乔末初满含歉意的摇了摇头,把主管送出门去。
主管若有所思的抿起嘴角,走到门口顿了顿转身到:“乔小姐,婚姻与爱情这种事儿,如人饮水而已。”
说完这话,主管深藏功与名一般背着手往楼上走去。
乔末初呆愣的站在原地,一瞬间豁然开朗,她何必去追求别人的爱情模样,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思来设计出爱情味道的香水就好了。
脑海中的灵感一簇而发,乔末初快速跑进自己的工作室,在千千万万种花卉当中,选出合乎自己心意的那一抹幽蓝,带着满满的欣喜开始进行花卉的提纯。
这
一通忙碌一直持续到日落西山,夜幕高涨,乔末初深吸一口气,满身的疲惫依旧挡不住她上翘的嘴角。
终于做完了。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表,乔末初心里猛地一咯噔,马上十一点,安安肯定等着急了!
匆匆将制作出的香水锁进保险柜,乔末初一把抓起自己的手包就往外跑去。
“噗通!”
“哎幺!”一堵人墙就这样站在门口,乔末初根本没来得及发现,就直直的撞了上去,她感觉自己的鼻子都要撞歪了。
都半夜了,谁还在公司?
揉着酸痛的鼻子,乔末初泪眼婆娑的抬起头。
“顾北……总……不好意思。”不想跟顾北承再有什么牵扯,乔末初冷冷的道歉,然后扭头走人。
下午刚刚发生过争吵,乔末初自认没那么宽广的胸襟继续跟顾北承温声软语下去。
却不料,顾北承嘴角微微上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送你。”
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他直接拉着乔末初往电梯口走去。
乔末初一阵郁结:“就不麻烦顾总了,我自己认得路。”
面无表情的挣脱掉顾北承的胳膊,乔末初拒绝的彻底,此时的顾
北承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定时炸弹。
顾北承任由她挣脱,双手插进裤兜,脸上露出一个雅痞的笑意,目光直直的盯着乔末初。
封闭狭小的电梯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半米,彼此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乔末初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但依然握紧掌心面上装出一副平淡的样子。
“叮咚!”
电梯的提醒声成功解救了快要窒息的乔末初,她一个跨步迈出电梯:“顾总再见。”
一边说着,乔末初一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势必要将顾北承彻底甩在自己的身后。
“你以为你逃得掉?”顾北承不慌不忙的开口,脚下的步子均匀闲适,仿佛是在漫步一般。
乔末初猛地转过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顾北承这句话并不只是在说她回家的事情,还影射着关于安安的抚养权。
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正面对上顾北承。
“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北承摊开双手万分无辜:“送你回家。”
此时保安已经勤勤恳恳的将顾北承的车开到门口:“顾总,可以走了。”
顾北承点点头,目光转向乔末初:“上车。”
乔末初深吸一口气,拉开后车座车门,顾北承凉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过来这边。”
盯着副驾的位置,顾北承的意思不言而喻。
乔末初忍着心中的郁结,把后车门推上,转身坐到了副驾上:“可以送我回家了吗,顾总?”
既然挣脱不了这个男人,索性就顺从着他吧,乔末初心中暗暗安慰着自己,但还是不配合的低着头,仿佛一眼都不想看顾北承一般。
顾北承深深的凝视着她,并没有开车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末初实在是等的不耐烦,猛地抬起头,只见一张鬼斧神工般的侧脸正停在距离她鼻尖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她的呼吸似乎吹到了对方的睫毛,浓密修长的睫毛上下抖动,一颤一颤的仿佛挠在了她的心尖儿。
这就是传说中的睫毛精吧,一个男人长成这幅模样简直太不科学了。
乔末初还在发呆,面前的侧脸微微转动,两个人不经意间面对面,鼻尖与鼻尖的距离近到仿佛只要轻轻喘息,两人便能碰到彼此。
被这样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乔末初猛地往后一仰,却被车座上的靠背猛地弹了回来。
“
砰!”
这是额头撞到鼻尖的清脆响声。
“女人,你是想谋杀么?”
顾北承一张鬼斧神工般的俊脸,因为剧痛差点儿蹙成一团儿,尤其是鼻尖和鼻梁骨的位置,通红无比,光是想想就知道到底有多痛。
“是你突然靠过来吓我一跳,我才……”解释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只见顾北承再一次贴了上来,乔末初握紧手掌。
“咔哒”一声,顾北承猛地退了回去。
乔末初一张脸刷的红了个彻底,原来是要给自己系安全带么?
顾北承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车厢内的温度一瞬间下降了十几度,他熟练的握住方向盘,帅气的布加迪一个漂亮的摆尾,迅速冲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乔末初家楼下。
顾北承冷着脸停车,凶神恶煞的脸上明明白白显示着闲人勿进四个大字。
乔末初试探的推了一下车门,车门立刻被推开,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那个……刚才对不起,还有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完她迅速跑下车甩上车门跑回屋子里,没再往后看一眼。
车上的顾北承脸色更加阴沉,因为在后视镜里,他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