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季老爷子冷冷的看着季景川,“说吧,当初发生了什么!”
季景川已经从季展白是自己儿子的惊愕中恢复了过来,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一口。
“你让她和季景行结婚去度蜜月,我不甘心的跟了去,晚上在酒店下榻的时候,她突然给我发了信息过来,说不甘心和季景行在一起,要和我私奔,我于是就按照她发的地址找了过去,然后等待我的是几个黑衣杀手。他们控制住我往我身上捅了好几刀,还划花了我的脸把我扔进了水里。”
“所以这一切是景行设计的圈套?他怎么可以这样歹毒!”季老爷子用力的捶打着桌面,“骨肉亲情,血浓于水!他怎么可以这样歹毒啊?”
相比季老爷子的愤怒季景川平静得多,他又吸了几口烟,“爸,他……真的是我的儿子?”
“你不相信可以去做DNA鉴定!去做吧!”季老爷子叹口气,“做了你也好放心。”
“我不做了!我相信你!”季景川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太惊愕了,我怎么会有儿子呢?我一直以为自己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你现在准备怎么做?”季老爷子又
问。
“我之前……我之前是想让展白和季寅互相残杀来让季景行痛苦一生的,可是现在……”
一直以来都是恨意支撑着他,他一直在策划着能让季景行痛苦一生的事情,他偷走了季寅就是要让季景行和江玉茹痛苦万分。
他让季寅回归,制造了这起兄弟争夺一个女人的事情,就是想让季寅和季展白反目成仇。
可是现在发现自己报复对象是自己的儿子,发现自己差点酿成大祸,季景川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放过季景行的!”
“景川,你就不能放手吗?”季老爷子声音带了悲凉,“不管怎么样,你和他是兄弟,他禽兽不如,你不能和他一样啊?”
“爸,你真的认为我要放过他?他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能全身而退,你觉得对我公平吗?”
季老爷子叹口气,他也知道让季景川放弃仇恨很难,“你想怎么对他?”
季景川很肯定的回答:“当然是我受过的苦让他从来一次了。”
“然后呢?你报复过他后你有什么规划?”季老爷子又问。
季景川摇头,“我不知道!”
“我的意思,你不用着急找他报仇,你先在展白这边住下,好好的想想,想想清楚。我知道你的怨恨,你的不甘,可是人的一生不能只是为了报仇而活着,还有别的许多事情,你冷静下来好好的考虑一段时间,如果你还是要报仇,我不拦着你!”
季老爷子让何妈收拾了客房,自己让季景川去休息。
季景川上楼时候季展白和慕清池手拉手的从花园回来了,双方对面撞上,看见季展白和慕清池季景川不自然的避开了目光。
季展白叫住他,“我有一句话要问你,当初我的车祸是你所为?”
“不是!”
季景川的回答让季展白明显的松口气,他看向季老爷子,“爷爷,您今天晚上也住这边吗?”
季老爷子点头,“对!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爷爷晚安!”慕清池对着季老爷子道晚安,季景川准备进入客房听见慕清池对季老爷子道晚安脚步一顿,回头看过来,慕清池迟疑了一下,“您也晚安!”
季景川没有回答快步进入了客房,关上客房的门,他神情复杂到极致,有二十多年没有听见有人对他道晚安了,这突然听
见有人道晚安,他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
这一夜季景川睡得并不好,翻来覆去的一直到凌晨才勉强进入睡眠中。
早上他被外面的脚步声惊醒,翻身坐了起来。
进入洗手间洗漱时候看见镜子里自己满是伤疤的脸,他心情复杂。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大家都起来了,他走到餐桌旁坐下,大家都没有说话沉默的开始吃早餐。
吃过早餐分头离开餐厅,慕清池叫住了季景川,“我有话要和您说。”
两人去了书房,慕清池也没有废话,“我爸的女儿是不是在您的手里?”
季景川摇头,“没有,他的女儿早在十年前就没有了,我只是为了控制他说的谎话而已。”
“那个你用来威胁他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是合成的照片。”
慕清池听了非常失望,她打心眼里希望慕父的女儿活着,可是现在和她当初想的一个样,这只是一个陷阱而已。
看慕清池失望的样子,季景川莫名的有些心虚,“你的养母在我手里,她很安全。”
“我知道了,如果可以,你还是尽快让我养父和养母团聚吧,他们是好人。”
季景川没有理由拒绝,只
是点了点头,慕清池转身离开,走到书房门口转过头看着季景川。
“您在这边住还习惯吧?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或者和阿姨说,如果您愿意,也可以我和老公说,他是您的儿子,您是他的父亲,他活了二十多年没有享受过父爱,而您二十多年来没有享受过亲情,我觉得您可以试着往前走一步。”
季景川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你就不恨我吗?”
“不恨,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不是吗?我得感谢你当初救了我!”
慕清池的豁达让季景川实在难以想象,虽然他救了她,但是他也利用了她,他一直以为慕清池会恨自己,绝不会原谅自己,毕竟是他让她和父母骨肉分离了十年。
慕清池的善良让季景川无地自容,他年长慕清池这么多,可是胸襟竟然不如一个女人。
看慕清池拉开书房的门准备离开,他叫住了慕清池。
“你爸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不只是你叔叔江世勋狼子野心算计了他,你叔叔江世勋你爸一直有所防备,真正让你爸变成这样的人其实另有其人。”
“是谁?”慕清池问。
“季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