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住处,女子通传后早已离去。
“今天皇太女是吃错药了?竟然不去韩子安那里!”
驸马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从他入宫以来,皇太女只在新婚之夜来过并且规规矩矩的躺着睡觉什么也没做。
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在外人眼中长得丑,才未入皇太女法眼。
“驸马,这是个好机会啊,如今皇太女已17岁,换做其他贵女早已孕育子女,只要您能让皇太女诞下长女并且为嫡,今后您便是稳坐后君之位了。”
虽说这个世界以女性为尊,但孕育孩子的依旧是女性,主动也权依旧在男性手上,只要男性想,并且敢,这种事儿没有做不成的。
“你去拿合欢香来。”
何为合欢香?自然是那方面的。
半个时辰后,经由宫人提醒,段月舞才放下手中的书籍往驸马住处去,脑中思索的是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殿门敞开着,从门口到大殿中央都铺满了花瓣,伴随着夜色红烛摇曳,颇有几分靡靡之色。
炉中烧着香,不知是她身子缘故,还是这香的缘故,竟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稍微眯了眯眼睛,指甲扣进了掌中肉,刺痛方让她清醒一些。
“殿下?”
来人长发及腰并未绾起,六月的天,赤着的脚踝,一举一动无不显示着诱惑。
“这是什么香?我从未闻过。”
段月舞微笑着,又好似天真的接近了宗政瑾瑜。
“这是域外进贡的佳品,母皇赐下来已有好些时日了。”
宗政瑾瑜表面看上去是回答了段月舞的问题,实则是有意绕开,并未作答。
“是吗?”
段月舞盯着宗政瑾瑜依旧是笑的,可眼中却开始泛出几分迷离。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如此好看?”
说着,段月舞动上了手,纤细的五指抚上了宗政瑾瑜的脸颊,她感觉到他非常小幅度的撇了下脸。
这画面从旁看来分外和谐,宫人们都自主低下了头颅,不该听的不能听,不该看的不能看。
“那是因为殿下的眼里只有韩子安。”
这事儿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时也确实噎到了段月舞,这以前的事儿也不是她干的啊?
不过不要紧,戏她还想继续唱下去。
“瑾瑜是在怪我?”
“瑾瑜不敢。”
“不敢?”段月舞一挑柳眉,原是温柔似水的纤纤玉指加重了力道攥紧了宗政瑾瑜的前襟将人拉低了身子。
“我看你敢的很,明日皇姐设宴,你跟我同去。”顿了顿,继续道:“那香倒了,本殿下闻着不舒服。”
话落松开了宗政瑾瑜的前襟拂袖进了寝殿内,方才所有动作在外人眼中只能看到暧昧。
宗政瑾瑜凝了会儿段月舞的背影,后指挥宫人将那香清理出殿内。
“驸马,殿下好像换了个人似得。”
宫人花月端着几盏茶走进殿内,先是盛到宗政瑾瑜跟前,压低了声儿顺口说道。
“确实不一样了。”
哪怕平时没见过几面,可这么明显的差距还是能够让他察觉到的。
所有所思后,话锋一转。
“把茶分下去吧,今儿殿内不用守夜了。”
“是。”
宗政瑾瑜进入寝殿内,看见段月舞已经合衣躺在了床上,竟不需要人伺候更衣,别说是皇太女这样的身份,哪怕是普通官家小姐也是不会自己动手的。
“偌大的寝殿中应该还有褥子吧?”
段月舞率先开了口,显然是没打算让宗政瑾瑜上床。
宗政瑾瑜倒是很想回答没有呢,可又不能明白了忤了段月舞的意。
“我已经打发宫人下去休息了。”
言外之意,已经没人能帮他找褥子了。
“既然如此,你就这样站着吧。”
好家伙,冷血无情啊,大半夜的让他堂堂皇太女驸马站着看她睡觉?
话落,段月舞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倒是一点不在乎床边站着个人。
“熄灯。”
……还有没有人性,把他当奴才使唤?
“是…”
寝殿陷入了黑暗,唯有窗外虫鸣声入耳,倒是不错的催眠曲。
夜,是燥热的,她竟有些压制不住体内的邪火。
汗顺着脸颊流进了枕头里,她是背靠宗政瑾瑜的,再加上她并没有什么动作,一时之间除了虫鸣,什么也没有听到。
也许,她应该直接打晕身后的这个人。
这般想着,她的五指并作掌直击宗政瑾瑜的后颈。
原以为这下肯定能落到实处,毕竟她从不曾失手过。
可她的掌竟然落空了,她甚至没有碰到宗政瑾瑜的毫毛。
大意了,女尊国的男子是不会习武的,她也从未听过宗政瑾瑜会武,导致她动手都控制了力道。
这时,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段月舞的手腕,这对她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宗政瑾瑜?”
段月舞试探出声。
“是,我在。”
借着月光,她隐约看到身前的人勾唇笑了笑,不再有方才的恭敬,反而是肆无忌惮。
这一认知让段月舞汗毛倒立,想要挣脱那只手掌,却发现她的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宗政瑾瑜的对手。
“殿下流了汗,是很热么?怎么不跟我说呢?”
说着,宗政瑾瑜的另一只手擦去了段月舞脸上的汗水,动作小心翼翼。
“热的话就不必穿这么多了,寝殿内难不成还会有别人瞧了去?”
宗政瑾瑜率先坐在床榻上,后顺势一带将她也带到了床榻之上,不规矩的手往她腰间系带处去。
“宗政瑾瑜,你好大的胆子。”
段月舞出声厉喝!
“殿下,没人告诉你只有胆子足够大,才能撑得起皇太女驸马这个称呼吗?”
宗政瑾瑜就是一条猛虎,而她错将他当成了一只猫。
“你……”
还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堵上了唇,不安分的手甚至滑进了她的衣裳之中,让她登时一激灵。
因为宗政瑾瑜的这一番操作,段月舞的脑子更加不受控制了,在她理智丧失之前她只听到他说,“殿下,两年了,也该为我退朱了。”
两年?什么两年?这人也不是她娶的啊?!
当然,这也只能是她醒来以后才能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