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清隽的男人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他的手指在控制顿了顿,颤抖了几下。似乎是无法置信,他的唇角动了动:“卿卿?”
“是我啊。”宫盛笑着说,她一步步地靠近。
“过来抱抱我,慎之,我冷。”她伸出手,压低声音说:“我好冷。”
从前,宫盛从来都没有想过。得到一个男人,还要做出给人下药的下做事情来。她母亲就是这样得到了她父亲,然后,有了她,她自然是不怎么看的起的。
宫盛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用这样的手段。
只要得到顾慎之这样的男人,不管是做什么,宫盛都心甘情愿。
眼见着男人额角的汗更多了,宫盛明白,药效是彻底发作起来了。
“慎之。”她一遍遍地叫着这个男人的名字,小心翼翼地靠近,终于摸上了男人的肩膀。她顺着他的肩头,摸索下来,解开了他外头的西装。
男人没有反抗,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宫盛动作。
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男人总是穿着一身西装,天知道。宫盛多想扒开他的衣服,撕开他素来淡然的面具。
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了。
男
人里头穿了一件衬衫,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眼前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
他们离得这样近,宫盛甚至有这样一种错觉,这个男人在深深地爱着她。
“吻我,慎之。”终于忍不住,宫盛踮起脚尖。
空气里头的气氛愈发的火热。
马上…马上她就要亲上男人了。
“慎之?”男人的眸光顿了顿,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慎之…
卿卿会这样叫他吗?不会的…
下一秒,宫盛被猛得推开。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发现有血从男人的手上流下来。
他白皙如玉的手里头,握着一把刀。
“你疯了?”宫盛叫出声。
为了让自己清醒,顾慎之竟然宁愿自残。到底为什么?宫盛怎么也想不到,顾慎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为什么?”宫盛终于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淡定,她忍不住叫出声:“为什么?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做到这样的地步。你看看我?我不比她差的。”
歇斯底里。
“你,不是她。”顾慎之说道,他喘了口气。
他只是这样重复一个事实。
是的,谁都不是她。这世上,除了卿卿,他谁都不会要
的。
“慎之。”宫盛抹掉了眼角的泪水:“你现在肯定不舒服。这件事情,只会是我们两个人知道。”
宫盛哭的梨花带雨:“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这样一个女人,长得美艳动人。浑身脱光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试问哪个男人会不心动。
她抓住男人的衣服下摆:“就一次,慎之,让我帮帮你。”
“我知道你不舒服…我帮帮你…帮帮你…”她不住地说着,仰起头,露出雪白的颈项。
只要男人垂下头,就可以看到她胸前的漂亮的美景。可男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字:“滚!”
顾慎之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她,穿上了西装外套匆匆下楼了。
这晚,顾家大宅格外的热闹。先是有人听到顾家少爷的房间里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顾慎之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少爷。”管家心疼地看着自家少爷手上的伤痕:“你这是怎么了?”
顾慎之没回答,自己开了车库里头的车走了。过了没一会儿,竟然从自家少爷房间里头走出一个女人,管家定睛一看,这个女人还有点眼熟。
等…等一下
…
是…宫家大小姐。
这会儿的宫盛和平时没有半点相同,她似乎是刚哭过,眼角通红。美人垂泪,自然是极其好看的。
可…宫家大小姐怎么会在顾少爷房间里头。管家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难不成是…自家小少爷要有后妈了?
他叹口气,想不明白这豪门中的事情。
深夜12点,言卿家的房门被敲响。她向来是睡眠浅,听到了门口的声响。
她打开灯,看了眼时间,是12点。
这种时候,谁会来找她呢?言卿披了一件棉外套,下床。她不敢开门,先隔着防盗门上的猫眼看了一眼。
楼道里头的灯亮了起来。
言卿看到了外头站着的男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一点儿表情。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抬起眼。
露出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他的眼睛迷人好看。
这人竟然…是顾慎之。
言卿怎么也想不到,这男人竟然会深夜过来找她。手指顿了顿,她打开了门。
几乎是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抓着手按到了门上。男人的力道又大又重,等到言卿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被关上了。
发出
咣当一声巨响。
言卿睁大眼。
顾慎之紧紧地抱着她,力道很大,似乎是要把她融入他的身体里头去。
“卿卿,卿卿。”他把她的名字含在口中,一遍遍地叫,缠绻入骨。
他和她靠的这么近,近到言卿似乎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
带着要跳出胸腔的力道。
他伸出白皙的指腹,顺着言卿的眉毛往下摸。眉毛,眼睛,鼻子…
他们离得这么近,言卿甚至可以看到顾慎之浓密的眼睫,像是乌黑的鸦羽,打下一片深深的阴影。
言卿愣住了,过了会儿,她终于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到两人的姿势是有多暧昧,似乎下一秒,顾慎之就要亲下来。
“顾慎之,看清楚,我是谁?”终于忍不住,言卿说出声。
从昨天开始,言卿就明白了,自己很像顾思卿的妈妈。以至于一大一小都认错了人。
顾慎之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卿卿。”
他说。
身体里头有什么东西,几乎压制不住。他死死地攥着手指,指尖深陷到肉里头,才控制着自己。
言卿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这个声音特别耳熟。可是,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