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这么快就没有感觉了,可是我怎么还这么痛。”说着她狠狠地在他手臂咬了一口,死命地咬着不肯松开,牙齿间全是血腥的味道,感觉头痛才不至于那么厉害,感觉心痛才慢慢纾解,“这一次我是替那未出世的孩子咬你一口,你为什么不早点为他报仇!”
提到孩子,陆子舟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支支,眼神也幽寒了下。
“为什么不保护好我们母子?”她抬头,倔强地看着他。
陆子舟没管手臂上流血的伤口,抱紧了支支,声音弥漫了一股嘶哑,“是我不够好,没有保护好你们,支支,再给我一次做父亲的机会,我会保护好你,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支支看着他的手臂,干净的白色衬衣被血染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发现自己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有这种嗜血因子,“很疼吗?”
“不疼!”陆子舟看着支支,坚定地出声,这些疼,和那一年失去她的痛相比,都不算什么!当初,他为了事业忽略了她,如果他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守护她,怎么可能出这样的意外,他不知道有多悔,有多恨。
有时候恨透了苏子航,有时候恨透了律师这个行业,如果不是为了提她伸冤,
为了将凶手绳之以法,他或许不会再从事律师这个职业。
“有医药箱吗?我帮你处理一下。”支支内奸地看着陆子舟,他说的话,不管真假,她都愿意相信。
“没有。”
“那我们去医院。”
“没什么,不去医院。”
支支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固执的陆子舟。
陆子舟将她搂紧,“就像这样静静地和你在一起,没有第三个人,很知足。”
“时间长了你会烦,会觉得没趣。”支支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看他手臂上一直流血,他又不愿意去医院,想到包有卫生巾,拿出一片,拉过他的手臂,粘在上面。
陆子舟表情怪异地看着手臂上白色的东西,看了一阵,并没有说什么。
支支看向陆子舟,“把衬衫脱了,我帮你洗洗,时间长了,可能就洗不掉了。”
陆子舟没有出声。
支支自己去帮他脱,刚解开了几粒扣子,陆子舟握住了她的手,“支支,你不适合做这些。”
“平时我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有时候也帮爸爸妈妈洗。”支支看向陆子舟,难道以前的自己没有一点自理能力?
陆子舟握紧了支支的手,声音低涩,“和我在一起,支支,我不要你做这些……”
支支感觉到他强烈的情绪,移开了手
,“你好一些了吗?”
陆子舟呼吸很重地嗯了一声,“晚饭就在家里做吧,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支支看他站起来,跟到了厨房。
陆子舟从冰箱里拿了一些素材,站在那里,拿起菜刀,熟练地切菜。
支支靠着墙看着,“你一直做饭这么好吗?”
陆子舟摇头,“以前也不会做饭,这些年,一个人很寂寞的时候做一做,都是一些你以前喜欢吃的,我看着你喜欢吃的菜,就当和你一起在吃。”
支支眼角湿润了,他的声音一直很平静,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但是她似乎能感受到那种滋味,几乎腐蚀了心口。
半个小时后,陆子舟做好了晚饭,三个菜一个汤。
他回头看向支支,“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吗?”
“都是我喜欢吃的。”支支抱住了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
陆子舟站在那里,任由支支靠着,用手指轻轻地将梳理她的头发。
支支朝着陆子舟笑,“幸亏我来了A市,要不可能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我已为人妻。”
“是啊,我很庆幸。”陆子舟将支支搂紧在怀里,搂了几分钟放开了她,“再过一会儿菜就凉了。”
支支嗯了一声,低头看着他的染了血的袖子,掀起来,看到原本白色的卫生
间透着暗红,变了脸色,“我们去医院吧。”
陆子舟看了一眼,紧皱了眉心,“不用,老二是医生,我让他过来处理一下就行。”
“那你快打电话。”支支去客厅拿了手机递给陆子舟。
陆子舟给陆子平打电话,“手臂伤了,你过来帮我处理一下,好像出血不止。”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看向支支,“去医院也要这么长时间,倒不如我们一起用晚餐。”
支支没有反对,看他端菜,她打开橱柜找筷子。
半个小时后,陆子平过来了。
陆子舟正在收拾餐桌,支支开的门。
陆子平看见支支愣了一下。
支支让开,他拿着医药箱进了门,“哥,手臂怎么受伤的?”
陆子舟放下手里的盘子,看向陆子平,走到客厅,看了一眼支支,见她一个劲地摇头,淡淡地说,“出去散步,碰到了蛇,咬伤的。”
陆子平一听是蛇咬的,有些担心,这个季节,蛇身上的毒性比较烈,加上哥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让我看看。”
陆子舟坐下,将袖子掀开。
陆子平看到一片卫生巾的时候一张脸,神情闪烁了一下,果然芊芊嫂子还是那个芊芊嫂子,卫生巾也能当绷带用,这东西吸水性强,不但止血,还能大量的吸血。
他不好说什么,撕了陆子舟手臂上的卫生巾,看了一眼伤口,眸色波动了一下,根本不是什么蛇咬出来的伤口,非要说蛇,说成美人蛇,还勉强说得过去。
支支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里,表情很丰富。
陆子舟抬头看了她一眼。
支支很快将旁边撕下的卫生巾拿起来,偷偷地扔到了卫生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陆子平已经处理了伤口,“这几天不要洗澡,注意,也别见水。”
支支站在旁边,认真地听着。
陆子舟站起来送陆子平。
陆子平也很自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他一出门,陆母的电话来了,“子平,你哥手臂伤的严重吗?”
陆子平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放好药箱,“不严重,就是一点擦伤。”
陆母叹了一口气,“你见了那个支支吗?”
“见了。”
“子平,你说她真的是芊芊?”
“妈,她是支支。”
“算了,这话骗得过别人,骗不了我,要不是芊芊,能把他整个人都勾走了,当年那个整的特别像芊芊的,也没有见他照顾一分。”陆母轻哼了一声,还是想不明白,明明死了的人怎么突然活过来了,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渗人。
她看向陆父,“你说我要不要给子舟去大寺庙求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