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本来充满睡意的声音骤然清醒过来,“不知道彭总有何贵干?”
彭川一说明来意,那边很快拒绝了,她不得不抛出重型炸弹,“就算报纸发出去,安氏集团完全可以采取法律的手段起诉你恶意中伤,我们公司请的代理律师是陆子舟,有的办法把你送进去,至于出的来还是出不来就看你的命了,如果你放弃,我会把安氏集团以后三年的电子新闻版权投放在贵公司,算作你的业绩,你自己算算,哪笔更划算。”
那边沉吟了很久,“我凭什么相信你?”
彭川知道那边心动了,容龑说的对,能用钱解决的事不是事,而她的钱才不会白花,也不会让他白得,至少给安氏集团做做宣传,“相不相信,随便你,安氏集团不惧一则子虚乌有的报道,我明白地告诉你,我只是不想让安家和安氏集团蒙上一点污点,不过是花钱消灾。至于站队,你可以自己选择。柏舟金融是安氏集团的合作伙伴。”
她很快挂了电话,夜色里,眯了眯眼睛,她知道再过一会儿,那边肯定会来电话,她直接打给了第二家,第二家,第三
家……
很快各家媒体都有了答复,这个事算是解决了。
沉沉的夜色里,她看向窗外,顿时觉得好累,却也幸福!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坐车回到他们新买的公寓,容龑躺在床上,听到声音朝着这边彭川看过来,“大总裁,忙了一天,累了吧?”
彭川靠到了容龑怀里,“不累。”
容龑摸了摸她的脸颊,“心疼你。”
他还不能大动,也不能去看妈妈,“妈的丧事早点办了吧,我让姬容帮忙办,你就别操心了。”
“妈……妈她要等你帮她办……”彭川将手里一份遗言递给容龑,那是在做B超前安妈妈交给她的。
容龑没有再说什么,一只手臂用力地搂紧了彭川。
彭川看向窗外,张牙舞爪的黑暗,吞噬了整个A市,她一点点收回了视线,无力感越来越浓,容龑,你快点好起来吧!
一个月后。
浑身酸累,她打了很多泡泡,躺在浴池里,感觉很舒服,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周末,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医生给容龑做了个全面检查,“已经完全康复了,没有任何问题。”
过了
一阵,医生找彭川,李嫂到卫生间发现彭川睡着了,摸了摸水温,不太热,感觉叫醒了彭川。
彭川换了一身衣服出了卫生间,看向医生。
医生和彭川走到了一边,“安少已经过了排斥期,以后不会有大的问题,避免情绪大波动就好。”
彭川嗯了一声,心里一阵快慰,心里和安妈妈说了一遍。
一直后,容龑能自由活动了。
在姬容的协助下,彭川开始准备安夫人的葬礼,办的尽可能简单,只有最亲近的人。
她想,安夫人应该不喜欢被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来打扰!
冉凤的骨灰被合葬到安玉山的骨灰盒里。
葬礼结束后,容龑抓着车钥匙上了车,车子立马像火箭一样射出。
姬唐在后面看了看,打了一个电话,“不想彭川守寡,你他妈的给我把车子开慢点。”
“老子又不是面糊的。”容龑低咒一声,还是减慢了车速。
两年后。
彭斌在监狱里劳动改造了一年,几次想见彭川,彭川没有见他。
挂了监狱那边来的电话,她给容龑打了一个电话,“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容龑打开门,进门看向彭川
的方向,看她头发湿漉漉的,眸色寻味地看着她,“我这不是回来了么?真乖,洗的这么白净!”
容龑搂住彭川的腰就要吻下去,一声尖叫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爹地对妈咪耍流氓!”
小静站在楼梯口,瞪大眼睛盯着容龑和彭川,眼前有无数乌鸦飞过,爹地和妈咪……这这这也太不纯洁了!!!
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彭川回头看向小静,“宝贝,下来。”
小静移开手,蹦跶蹦跶地爬下来。
这一次被女儿看了个光,容龑抱起小静,亲了亲她的脸颊,“有没有想爸爸?”
“想呀!”奶声奶气的声音,软软润润的撩在容龑心口上,心中一阵温暖。
抱了一阵女儿,听小静说今天和贝贝姐姐打电话了,也和小七姐姐打电话,在那里说落小六哥哥。
听够了,容龑将孩子交给李嫂。
李嫂抱着孩子走开了,彭川还没有回过神来,容龑打横扛起她,直接去了他们的卧室,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出差一周,都不知道肉味了!”
撩人的情语总是无法让人拒绝,彭川脸色酡红,喝醉酒一般看着容
龑,看着他迷人的眸眼渐渐浸透了暗红的,单单是这张脸已经把迷得晕头转向,可是妈妈还没有下葬。
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口。
“川川,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在玩火!”容龑声音粗哑了。
彭川挣扎了一下,看向容龑,怕她忘记了爸爸和妈妈的忌日,“明天,我们带着小静去看看爸爸和妈妈,马上清明了。”
“一会儿再说,明天去的时候,让他们多看到一个孙儿!”
入夜,彭川拉开了圈在身上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这个男人,她深深地爱着,他也深深地爱着她。
这夜,她坐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枣树开花。
次日醒来,她想了想,可能是胎梦,查了查还是男孩,觉得有些神奇,不可能昨晚有了立马就有感应!
他们带着小静去祭拜安玉山和冉凤的时候,坟前的合欢花开得甚艳,这里还有合欢树,但是其他的都是带着花骨朵。
彭川看向容龑,私自以为爸爸和妈妈真心相爱,在另一个世界也过得幸福。
两个月后,她查出了身孕!
再想起来那天的梦,觉得有些神奇,大概是爸爸和妈妈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