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龑捏过她的手臂,看着白色纱布附近的淤青,“我车里拿云南白药,在这里等我。”
半个小时后,他回来了,将药膏放在旁边,轻轻地捋起彭川的袖子,紧绷着脸,却一丝不苟地帮她上药。
彭川看着看着,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哭起来,哭着哭着,靠到了容龑的怀里,“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容龑没有出声,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抱入怀里,以前总觉得迈步过去的坎,突然就这么迈过去了!
彭川想到她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我想回A市。”
“过两天,再住两天医院。”容龑将彭川按倒在病床上,“睡吧。”
彭川闭上眼睛,“你呢?”
“你是变相的邀请吗?”容龑反问了一声,看着彭川。
彭川心口暖暖的瑟瑟的痛,“床很小,不过……”
“你睡你的。”容龑看了一眼坐到椅子,这里的条件虽然差了点,但是给陪床的人准备了折叠的座椅。
他拉了一下,拉开
,躺了上去,侧头,凝视着彭川,或许这就是命,彭川,就是他的命。
命里注定相爱,又相互折磨。
过了一阵,彭川睁开眼睛,看向容龑,容龑正在看着她,低声说,“我睡不着。”
“以后不许服用安眠药!我会帮你一点点戒掉!”容龑瞳孔收缩了一下,想到医生的话,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而他竟然一直不知道!
彭川低头,不服用安眠药,她最会做恶梦,梦到怀里没了那天,梦到斌斌那些恶狠狠的话,梦到那些报纸上黑色的字突然飘出来,想毒液一样似乎要浸瞎她的眼睛!
容龑看着彭川。
彭川看着容龑,夜里,不服用安眠药的时候,总会格外清醒,怎么也睡不着。
第三天,容龑带着彭川返回了A市。
容龑带着彭川住了酒店,“以前的公寓,姬唐也不住了,我会卖掉,等新买了公寓,我们再搬进去,不过,我希望我母亲和我们一起住。”
“好。我会照顾她。”彭川看
着容龑,更下定了决心要去找那个人!
容龑搂紧了彭川,没有再说什么,酒店的套间很静,静的只剩下两个的呼吸。
彭川心口跳动的乱了节奏,脸上浮出一片淡淡的晕红,总以为他和她直接无法再相处,原来,这么静静地彼此依靠,也是一种温暖的相处方式。
当她手摸到了她腹部的时候,两个人心里都生出微微的痛意,四目相对,缱绻的眸色里,承载了太多情绪岑。
“去洗澡。”容龑看向彭川。
彭川嗯了一声,下床进了浴室,想到那天他在医院里的吻,浑身一热,脸上的红晕更深欢。
大概半个小时后,她红着脸裹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容龑抬头看向彭川,白色的浴巾裹在她身上,竟然一点不显得白,而她手臂上那朵红色的彼岸花看得很艳,整个人美得惊心动魄!
他丁丁地看着彭川,喉结滚动了几下,突然明白为什么除了她,别的女人都勾不起他的性趣!
他试过,可是最后一
刻,还是将人赶了出去!
她才靠近,容龑走过去,突然打横抱起她。
彭川抬头看向容龑,脸上漫过一层红霞,心砰砰地乱跳,闻到他身上熟悉又想念的味道,立刻被被那气息弄得发晕。
次日早上。
容龑洗漱后,看向彭川,“过来,我帮你洗洗伤口,再上药。”
彭川看了一眼容龑,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
容龑将她抱入怀里,看着她额头上和手臂上的伤口,清洗伤口。
彭川温顺地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暖暖的阳光,合上眼睛,嘴角有微笑,却不自觉的湿了眼角,“容龑……”
“怎么了?”容龑一边帮她清洗伤口一边看着容龑。
“昨晚我睡得很好。”彭川抬头看向容龑。
容龑低头对上她的视线,“睡觉前多做做运动,应该有助于睡眠。”
连着住了半个月,容龑买好了新的公寓,虽然是二手的,确是全新的,没有人住过一天。
进了公寓,他看向彭川,“这就是以后我们住
的地方。”
彭川看向容龑,嗯了一声,轻轻颔首。
容龑看向彭川,“我会把李嫂接过来,继续照顾你。”
“李嫂……她还好吗?”
“挺好。”
提到李嫂,又想起那些旧事,有温暖,有心痛,交织在一起,心口微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或酸,或甜。
想到一件事,他看向彭川,“妮妮听说你回来了,请你去吃饭,上一次你捎了份子钱,她没有请客,一直惦记着。”
“好呀。”彭川看向容龑,想到妮妮,心情好了很多,听说她生了双胞胎,特别想去看看。
“中午过去?”
“嗯。”
安妮正在教小六和小七叫妈妈,听到门铃响,走过去开门。
看到彭川,安妮热情地拉住了她的手,“彭川姐姐,你瘦了!”
彭川一笑,“是吗?”
“是呀!”安妮一边说一边让开门,笑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突然看到容龑捏着彭川的手,皱了皱眉头,是看花眼了吗?
她揉了揉眼睛,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