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回头看向柏默的方向,其实不太关心她说的事,毕竟都过去了,如今,沈家只有天擎,安家只有舅舅和妈妈,和和睦睦的不是很好吗?不过,柏妈妈为什么不是更担心柏晓?
想到柏晓应该已经给柏妈妈打过电话了,舒舒低头一笑,觉得自己怀孕了,心情也跟着敏感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时隔十年的再次相遇,会来得这么突然。
许久听不到动静。
她抬头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背对着舒舒,眸色深邃地看向柏默,“既然是旧,就不必重提了。”
柏默看向沈天擎,顿了一下逢。
沈天擎看向柏默,“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不过他的人去翻过我们一起在A市的老房子,那里估计藏了些什么。”柏默看向沈天擎,想到自己早上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来找沈天擎,告诉他一件子虚乌有的事,否则,柏晓和姬容坐的飞机可能出事,好在他不愿意听,她来了就是了,沈天擎不愿意听,她就不用说了。
柏默心里一直很紧张,这一刻,才渐渐地放心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一边告诉沈天擎一边婉转
地暗示他是假的。
沈天擎看向站在门口出神的柏默,“柏阿姨,还要什么事吗?”
柏默回过神来,“哦,没有了,我回去了。”
她提着包就走,心情无比轻松。
到了车上,很快又接到了那个电话,“哦,我已经告诉他了。”
听清对面的声音,她顿了顿,“我没有看出他表情有什么不对劲。”
沈天擎阖上门,若有所思,刚才柏默的神情……
“天擎?”舒舒看向沈天擎,轻唤了一声。
沈天擎看向舒舒,走过去,坐到了她身边。
舒舒闭上眼睛,靠到了他怀里,想到他刚才就那么拒绝了柏默将话说下去,一阵感动。
沈天擎握住了舒舒的手,“她要说的事估计是不存在的。”
舒舒睁开眼睛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吻了吻舒舒的额头,“别想了,晚上柏晓就回来了,我想为他们办个接风宴。”
舒舒笑了一下,“好啊。”
沈天擎手搂住舒舒,“去楼上休息一阵,晚上估计要熬一阵子。”
舒舒嗯了一声,抱住了沈天擎的手臂,“一起。”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薄唇紧抿,“别来招惹我…”
舒舒红
了耳根,站起来,缓缓地上了楼。
沈天擎抬头,静静地看着舒舒的背影,看着她一步步走在台阶上,看了一阵,移开了视线,喉结滚动了一下,随手拿起遥控器,对着机顶盒的方向按了一下,很快将台调到了新闻频道,眼前一直是舒舒的背影。
他阖上眸子,呼吸有些重,从茶几上摸到烟盒,抽了一根,薄唇衔住,啪地一声打燃打火机,凑到了烟头前,睁开眸子看着烟头上闪烁的橘红,缓缓地抽了一口烟,将打火机搁在一旁,垂眸看着烟头上袅袅升起的白色烟雾。
抽完第三根烟,他扫了一眼烟灰缸,站起来,端到了厨房,倒进垃圾桶里,清洗了一下烟灰缸,回到了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给姬唐打了一个电话,“带上安妮,晚上一起聚聚,让容龑和彭川也去吧,我就不一一打电话了,你说一声,就我们几个。”
姬唐一顿,看了一眼安妮的方向,“知道了。”
挂了电话,姬唐走到安妮身边,“晚上,表哥请客,你去吗?”
“去,当然去啊!”安妮奇怪地看向姬唐,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思维,那是你表哥,还是我姐
夫呢!好像说的她不去一样。
姬唐神色漠然地看着安妮,“那你打电话和叔叔阿姨说一声吧。”
说完,他回了办公桌,低头翻阅文件。
安妮身子往后靠了一下,办公椅旋转了一下,角度正好让她能看得清姬唐的方向,她昨晚回去想了半夜,措辞诚恳又委婉地写了一份邮件,标题是辞职信,难道他还没有看到吗?
安妮直起腿,咬着唇看着姬唐,两只脚不规矩地踢了一下办公桌,办公椅又往后退了半截。
噗通~
姬唐听到一声惨叫,抬头看向安妮的方向,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安妮,眸色有沉幽。
安妮也看向姬唐,为什么躺在地板上视线这么好,他一定也能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样子,顿时,脸上火烧火燎一般烫,用力地闭上了眼睛,挠心抓肺地想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办公椅也看她不顺眼,要这样欺负她?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姬唐看安妮不动弹,站起来,朝着安妮的方向走过来,“你……没事吧?”
安妮眼睫毛不停地颤,没有出声。
姬唐看了一眼办公椅,伸手,“把手给我。”
安妮想装作没有听见。
姬唐等了一分钟,失去了耐性,随手拿起一边的西服披在身上,抱起安妮出了办公室。
很快有人朝着这边张望,窃窃私语。
姬唐也留意到了,没有出声,抱着安妮进了电梯,垂眸看了一眼安妮不停抖动的眼皮。
到了地下停车场,姬唐将安妮放在后座上,看了一眼,让她躺着,在她身上系了两个完全带,又看了一眼,侧过头嘴角动了一下,上了驾驶位,启动车子,看向医院的方向。
安妮躺在后座上,心里咒骂姬唐,一定是看到辞职信了,故意报复她,要不怎么会将她这样绑在车上,车速还那么快,快要将她骨头颠散架了!
二十分钟后,到了医院。
姬唐下车,打开后座的门,抱着安妮进了医院,看了一眼大厅里排队的人,没想到这个时间点,医院还有这么多排队挂号的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抱着安妮在自费挂号处排队。
安妮一直在姬唐怀里难受,都装了这么久了,现在睁开眼睛?摸着头说呃,好晕?
她感觉自己都被自己拙劣的演技蠢到了!
最终,她还是没有动弹,心里不停地嘀咕,这厮就不手臂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