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一时不太适应强灯光,闭着眼睛问,“谁的电话?”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她一眼,“刚才安妮碰到了点事。”
舒舒浑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看向沈天擎,做起来问,“什么事?”
沈天擎说了一遍,舒舒连忙给安妮打电话,想要安慰她几句,却提示在关机。
沈天擎看向她,“手机丢了,钱包也丢了,还没有找到。”
舒舒一听,连忙给冉眉打电话,“舅妈,妮妮怎么样了?”
“膝盖受伤了,听说被两个小流氓扯在地上擦破的。”
舒舒一听,吸了一口气,没敢再问,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对安妮怎么样,提了一颗心,“舅妈,你把电话给妮妮。”
冉眉将电话递给安妮,“给,你表姐要和你说话。”
安妮拿过
电话,一听到舒舒的声音又哭了,“表姐,我手机丢了,钱包也丢了,呜呜……”
舒舒眉头也拧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安妮将过程说了一遍,憋了憋嘴巴,“表姐,你不知道那个死面瘫有多讨厌!都这样了,他妹的,他第一句给我来了个‘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在街上晃荡什么?等着被人带去酒吧鬼混?’罩”
舒舒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学的太像了,惟妙惟肖。”
安妮也不哭了,破涕为笑,“天天朝夕相处,能不像吗?他怎么不说的再难听点呢,我总觉得他应该特别想说我站在那里等着被人强奸呢!表姐,你说这世界上怎么就有他那样不解风情的人呢!”
“你想他和你怎么解风情?”舒舒噗嗤笑了一声,又安慰了几句安妮。
安妮一扫阴霾哼起了歌,“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
舒舒笑得更厉害,“你满血复活的速度真够快的。”
“那当然,我就是传说中那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安妮抑扬顿挫地出声。
舒舒笑了一声,“行了,你够了,膝盖看来是不疼了。”
“自从那年我膝盖中了一箭……”
“再这样下去,我叫舅妈带你去脑外科看看。”舒舒感觉到沈天擎的手不规矩,按住他的手,笑着出声。
“唉,表姐,你现在是幸福像花儿一样,我还是个孤家寡人,求赐好男人一枚。”安妮又说了一句,心情好了许多,找几个诉诉苦,倒倒肚子
里的苦水,舒坦多了。
挂了电话,她爬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将手机放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不知怎么的,眼前又出现了总监大人的车。
她翻了一个身,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姬唐的手机。
姬唐刚睡下,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眸光停留在安妮两个字上,顿了一阵,接通,没有出声。
安妮在那头要不是听到话筒里有人出气的时候,就差点以为这个妈妈的破手机又出问题了。
一愣,她寻了一个开场白,“总监,你不会睡觉了吧?”
“睡了。”姬唐淡淡地回了一句,坐起来。
“哦,我打电话就是有件事想和你确认一下。”安妮咽了一口唾沫,不知怎么的,和死面瘫一说话,她就有些紧张,跟老鼠见了猫
、学生见了老师一样。
“确认什么?”姬唐顺手打开灯,下床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
安妮轻轻咳嗽了一声,酝酿了一下,“就是那个九点半的时候,我在米兰西餐厅外面看到了你的车……”
“你看错了。”姬唐眸色一暗,一句话打断了安妮后面的话。
“哦!”安妮憋了憋嘴巴,心中有种挫败感,声音小了许多,“那总监,晚安。”
姬唐没有出声,直接挂断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视线放空,保持本来那个姿势很久,感觉到背上有些痛,才侧了一下身。
舒舒刚放下电话,沈天擎将她搂在臂弯里,垂眸看向她,“安妮对姬唐有没有那么点意思?”
舒舒抬眸看向沈天擎,顿了半天,最后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