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用想办法拆开他们,因为她根本就不可能爱他!不可能!也不可能和天擎哥在一起!可是天擎哥爱她,深爱,那么坚持,为了她愿意做那么多,护着她,帮她将风雨挡在之外,他这样爱她,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甚至和他结婚那天,一到她的房间,明确地告诉她,“我不爱你,所以请你务必考虑清楚。”
那样的坦白,令人觉得心寒心好痛。可那时候她以为她可以改变一切,可以让他爱上自己,就如同,她爱他。
苏岚睁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咽下了所有的泪水,她总能等到他,总能。
沈天擎到中餐厅,买好菜全部打包,拦了计程车回了酒店。
到套房门口,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已经一点了,刷了房卡,推开门,客厅没有人。
沈天擎将菜和米饭提到厨房,搁在微波炉上
,轻轻推开了主卧的门,舒舒一个人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脸朝着窗户的方向。
窗帘紧紧地合拢在一起,缝隙里照进来一缕光,投在床上,白色的床单,镀了一层铁金色,只有窗帘缝里一片光,白得像是另一个世界,而整个卧室里光线很暗,光和影交叠在一起,落在她身上,有一种油画一样森森的唯美,像是电影里的镜头,精心用灯光、道具、摄影师拍下来的画面。
他眸色深邃地落在舒舒身上,走近床边,笔直地站着,突然听到低低的啜泣声垂眸一看,舒舒眼角有泪水,呼吸也不匀称,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沈天擎眉头轻拧了一下,抬手,手掌落在舒舒脸颊上,轻轻摩挲。
舒舒哭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本能地抓紧了他的手腕,扑在沈天擎怀里,抱紧了他。
沈天擎
喉结滚动了一下,眉心轻拧,大掌抚摸她的眼角,擦去了泪水,“梦见什么了?”
舒舒突然闻到沈天擎袖子上一股女人的馨香味,身子僵了僵,彻底清醒了,不太确定,又闻了闻,的确是香水的味道,不过似乎其他的地方倒是没有,只有那片袖子上,很浓烈。平日里,自己和他都不用香水,而这香水的味道似乎和苏岚用的很像,以前她在苏家打扫卫生的时候又一次不小心打了她的香水,就是这个味道。
她放开沈天擎,移开了一些,看向那只袖子,突然看到他手臂上红了一片,心里一紧,抬眸看向沈天擎,“怎么了?”
“烫的。”沈天擎以为舒舒只是因为烫伤,并没有在意,一边说着一边脱去了西服,挂在一边,然后抽松领带摘了,也搭在一边,修长的手指落在衬衣扣子的地方,
一粒粒解开,脱去衬衣,整条胳膊红了一大片。
舒舒盯着那条手臂,心里一阵发紧,刚要起身,沈天擎将她按了回去,站起来去了酒店房间里的急救药箱递给舒舒。
舒舒从里面拿了烫伤膏,小心翼翼地涂在手臂上,随意问了一句,“去见你爷爷了吧?”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嗯。”
舒舒看着那只手臂,“那怎么会受伤?”
沈天擎没有出声,沉默地坐在床头。
舒舒没有再问,却突然说了一句,“沈天擎,你不会是被抱养的吧?”
她抬头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一愣,随即轻笑,遒劲手臂搂过她,拉在怀里,压着她吻了上去,“你就当我是抱养的。”
舒舒没有挣扎,闻到他身上的体香,除了荷尔蒙的味道什么也没有,干净又清冽,暂时忘记了梦里的画面,闭上
了眼睛,搂住了他的腰身。
“想干什么,嗯?”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舒舒,“饿了吧?”
舒舒没有点头,一点头,自己就像一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怪不好意思的,自从和她在一起,她也跟着变懒了,懒得不成样子。
沈天擎站起来,看了一眼手臂上的涂着药膏的地方,“帮我找一条短袖。”
“嗯。”舒舒站起来,下床,从卧室的衣橱里翻出一件短袖的衬衣,帮沈天擎穿上,又系好了扣子。
“饭在厨房,我去热。”沈天擎走出了卧室,去了厨房。
舒舒也跟了出去,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脸蹭在他背上,“让我来,沈先生去沙发上坐着好吗?”
沈天擎握住她扣紧在腰上的手,指腹揉着,薄唇抿出笑意,低哑地出声,“你放开沈先生,沈先生才能去客厅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