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沈天擎将烟搁在烟灰缸边上,手抚上,亲吻了一下她垂在一边的手。
舒舒抬起手,用棉签涂了一些消肿祛瘀的药水,低头按住腿上的手,“给我。”
“不是给过你两回了?”沈天擎抬眸看向舒舒。
舒舒耳根一红,摸到他的那只手臂,用力地拉过来,“你的手!”
她低头一看,指甲的抠出的血印子在水里浸泡太久,很粘稠,用棉签放柔动作一点点吸走水分,想说他不注意,却又无法开口,用双氧水帮他消毒,为了不感染,拿了医用纱布一圈圈绕过他掌心缠起来。
沈天擎看着,没有出声,任由她包裹,看她最后用胶布粘封,站起来,握住她
的手,“张阿姨应该准备好了饭菜,下楼去吃饭吧。”
次日,密合的窗帘缝里透过一丝金线,舒舒睁开眼睛,看见他正侧头看她,红了脸,“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说呢!”
沈天擎盯着她,薄唇说不出的性感。
男人的气息带着烟草味喷脸上,舒舒莫名地红了脸,“你果然不是个好人!”
她翻起身,去浴室洗漱,洗漱完出来,才看到沈天擎站起来走进浴室,又打开了那件被他送给她又被退回去的礼物,拿起那盒子,一个笔记本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翻开一页。
她低头一看,上面写着日期,是八年前了。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
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她又翻了一页。
“你不会来
我无法去
是啊。
我们既无立约又何来相欠。
但你是欠我的
你使我的年月窄如手掌
我一生的年数在你面前如同无有。”
然后,一下子跳到了一年后。
“许多事有如天气,慢慢热或者渐渐地冷,等到惊悟,已过了一季。”
……
舒舒没有再看,将笔记簿合起来,连同盒子一起放了回去,看到旁边准备好的工服,拿出来,放在一边,又随便拿了一个,刚套上,沈天擎走了出来。
“我帮你扣扣子。”
男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近,薄唇揉着她厚密
的头发吻了一下耳际,“今晚也别回你舅舅那里。”
“……”
舒舒一僵,背对着他,穿了工装衬衫,系好纽扣,然后套了外面的黑色小西服,才转身,看向沈天擎,“怎么不换衣服?”
沈天擎这才转身,舒舒拿着黑色的西服裤子立马进了浴室,反锁了门,再出来的时候,一身整齐的黑色套装,长发扎成了马尾,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已经换好西服,只剩下打领带,抬眸扫向她,伸手将她扯过来,看着合体的工装修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子,眸色渐深,深凝了一口气,转移了注意力,“帮我打领带。”
舒舒从壁橱里拿了一条蓝纹的领带,等他低头,套上,
拉好,调整了一下形状。
沈天擎握住她的手,“走吧。”
黑色的宾利停在擎天大厦地下停车场,舒舒和沈天擎坐了同一个电梯,到5楼的时候,她下去,进了财务总监办公室,姬唐已经坐在那里,似乎工作了很久。
听到响动,他抬头看了舒舒一眼。
舒舒看向他,“早上好,姬总监。”
“早上好。”姬唐打了一声招呼又低头工作。
舒舒站在那里,想问安妮送到了吗,看他工作出神,并没有好意思打扰,又咽了回去,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看到落地窗前一个隔出的办公空间,想着应该是她的,过去,放下包,看到旁边的牌子,果然写着舒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