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裁。”彭川抱着双手鞠躬。
沈天擎示意他回去工作,回头看了一眼舒舒,舒舒这才回神。
他什么也没说,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攥着她朝电梯的方向走去,看得后面的秘书们瞪直了眼睛,没错,总裁拉着那女人的手!
半个小时后,整个公司知道总裁带着热吻照片中的女主到了公司,还拉着她的手,对她笑。
“听说那个女人是总裁亲外甥的老婆。”
“是,不过听说已经和那个苏少离婚了。”
“这是要二度嫁入豪门的节奏呀?”
“是啊,总裁不娶那个苏岚就是为了她吧?”
“真没想到总裁好这一口,赶明天,我也嫁给总裁外甥去。”
流言遍地四起,整个公司都是酸溜溜的气息,充斥着擎天大厦的每一寸空间。
而此时,沈天擎将车停在一家花店旁边,戴了太阳镜,回头看了舒舒一眼,抬头将提前备好的太阳镜挂在她耳际,“今天很漂亮,很有味道。”
他搂过她,鼻尖擦了一下她的,替舒舒解开了安全带。
舒舒坐在那里没有动,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眸色晕开温暖。
沈天擎将安全带扔在车座上,抬头看向舒舒,依旧是那深邃微醺的眼神。
舒舒看了他一眼,跟着他下车,不知道他来花店做什么,又要去什么地方。
她跟着沈天擎进花店,看沈天擎挑了红色的玫瑰花,红了脸。
沈天擎看到她的表情,从旁边拿了两支蓝色妖姬,看向店家,又指了指一束天堂鸟,“都包起来。”
舒舒愣住了,365枝红玫瑰,两支蓝玫瑰,不知道他要分别送谁。还有天堂鸟,应该是去墓地吧?
她看向沈天擎,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舒舒一眼,从怀里掏出钱包,抽了几张递给店家,压低了声音,“不用找了。”
然后,他看向舒舒,“拿着花。”
舒舒一愣,从店家手里接过,看向沈天擎,送她的花的意思吗?
“走吧。”沈天擎前面出了店门,舒舒抱着花跟上,到黑色的宾利旁,沈天擎已经打开了副驾的门,手搁在车门上,眸光在四处打量。
舒舒上车,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果然还有车跟着,她抱紧了花,低头看着。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宾利停在凤凰山下。
沈天擎扫了一眼舒舒,帮她解开安全带。
舒舒抬眸看向沈天擎,沈天擎按住她的肩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擦着她鼻尖,吻了一下的鲜红的唇,“
蓝色的两支是送你的。”
舒舒耳根一红,“相遇是宿命?”
“不是吗?”沈天擎薄唇压着她的,来回摩挲了一阵,移开身子,“下车吧。”
舒舒跟着他上山,走着走着,果然到了墓地,没有记错的话,高三那年,妈妈带她来的墓地就是这里,外公和外婆的墓地就在这里。
沈天擎在前面走着,舒舒放慢了步子,看着他的背影,在一个墓碑前停住。
然后,她愣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沈芊芊三个字。
沈天擎从她手里拿过那捧大红的玫瑰,放到墓碑前,低低地出声,“芊芊,哥来看你了。”
听到那一声,舒舒才明白过来,羞愧地低头,刚才还以为红玫瑰也是送她的……
沈天擎回头看向舒舒,握住的手,“芊芊喜欢鲜艳的颜色。”
舒舒走上前一步,鞠躬,闭上眼睛,虔诚地出声,“芊芊,对不起。”
其实那天,走了以后,打过120之后,她心里不安,又跑回去看,芊芊已经不见了,路上只有渗进路面的血。
这里松树长成了一丈多高的大树,连成了片,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松叶变成了千丝万缕的金线,照在墓碑上,照在沈天擎脸上,照在舒舒脸上,投下
细碎斑驳的影,随风摇曳,朦朦胧胧。
沈天擎侧头,握住了舒舒的手。
舒舒看向沈天擎,斑驳的光影里,他的脸上,写满了朦朦胧胧的伤戚。
她别了别鬓发,伸手抚摸去墓碑顶端的灰尘,一点点擦拭,“今天是芊芊的忌日?”
沈天擎点了一个烟,抽起来,“是,七年了。”
擦到手指都痛,舒舒的记忆里,芊芊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她低头,落下了眼泪,“那时候,芊芊的孩子多大了?”
沈天擎颤抖地将烟夹在指间,沉痛地吸了一口气,阖上了眸子,“六个月了,芊芊想保孩子,我爷爷和我父亲真的选择了保孩子,孩子剖出来的时候不哭不闹不呼吸,放到保温箱,放了三天也没有活。”
舒舒低头,眼泪不停地流,芊芊,芊芊,那个在她梦里无限次出现的女孩,或许是经历过,她明白,“如果是我,当时也选择保孩子,……其……其实苏先生和苏太太当时选择的也是保……保孩子……我当时也跟医生说保孩子……”
沈天擎没有出声,丢了烟蒂,长臂一伸,将舒舒抱过去,紧紧缚在怀里,冰凉薄唇贴着她额头吻了一下,抬手指腹轻触她眼角,一
点点擦去了她的眼泪。
“恩爱也挑个地方,别脏了芊芊的眼睛。”
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沈天擎和舒舒一起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陆子舟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那里,眸色阴寒。
他走过来,低头看向沈天擎送的花,抬脚去踢,舒舒站到前面挡住了。
陆子舟一脚踢在舒舒腿上,她眉头轻拧了一下,没有出声,站在那里。
沈天擎眸色深凝视,拉过舒舒。
舒舒踉跄了一下,跌在沈天擎怀里,腿上嘶嘶地痛,陆子舟那一脚踢得极狠。
“怎么这么傻?”沈天擎低头,凝视着她,握紧她的手,抬眸看向陆子舟,“你敢再踢一脚试试。”
陆子舟倒是没有再踢,将手里的花放到了一边,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眸子里的渐渐崩裂,“芊芊,我来看你和孩子了。”
舒舒眼看着那么高大的一个人伏下身子,倒在墓碑旁,手扶着墓碑,肩膀轻抖,似在哭泣,却听不到哭声。
沈天擎移开视线,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看向舒舒牛仔裤上的尘土,蹲下,轻轻地拍去,“疼不疼?”
舒舒摇了摇头。
“他不会真踢,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沈天擎手握着舒舒的小腿,抬眸看向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