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慌张的把电脑关掉了,想过离婚,可是摸了摸已经微微鼓起的小腹,想起护士惊喜地告诉她是一对双胞胎,最后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躺在上不吃不喝睡了一天,哭得一塌糊涂,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次日,肚子疼得厉害,下面见了红,去医院,连着住了一周,每天打黄体酮保胎……
从那次起,她每天努力让自己高兴,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谁也不敢告诉,在网上偷偷查,以为他只是不想早要孩子,以为他只是不甘她怀孕期的寂寞……
她才刚刚结婚,她才刚刚有孩子,她不想离婚,她以为他只是一丝糊涂,都忍了。
后来,她怀孕四个月,有天洗完澡刚走到门口听见他在打电话。
她没有慌着推开浴室的门,只是站在那里听着,听了几句他就知道,他再给许芫打电话。许芫要他去接她,好像是她遇到什么事。
苏子航挂了电话就开始穿衣服,然后看到门从浴室出来的她,冷冷地说,“公司有急事,我出去一趟。”
她恍惚一笑问了一声是吗?沉默地走过去
挡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苏子航推了她一下,她差点跌倒,而他直接奔向门口,看叶没有看她一眼疾步离去。
她蹲在地上,额头上冒汗,每一阵已经撑不住了,气喘吁吁的,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他却没有接,直接挂断了。
她坐在那里一直哭,感觉自己眼睛都要哭瞎了,浑身没劲,肚子也越来越疼,却连爬上去睡觉的力气没有,就那么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最后还是家里的保姆发现她,将她送到了医院,又住院保胎半个月,没有见过他的影子。
又过了一个月,苏子航回来了,却打不开卧室的门,就从窗户跳了进来,他们没有争吵,他冷着脸,她微笑相对,他第一次砸东西,砸了卧室里所有的玻璃器具,最后在玻璃的破碎生中,她躺在地上昏死了。
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头顶上的输液瓶,她不敢大声地哭,一直嘤嘤地小声哭,又住院保胎了半个月。
沈云卿赶过去的时候,狠狠瞪了她一眼,“莫名其妙!脾气这么大,要死要活也别拖着我孙子,等孩子生下来,随便你怎么折腾。”
她坐起来,和沈云卿说,“妈,你给我挑个日子吧,我要把孩子刨了,这样保胎太难受了。”
沈云卿吓了一跳,才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敷衍地说了一一堆难受啊什么的也不能不管孩子死活之类的话。照例,从她醒后,他一面都没出现。
再过了两个月,他在洗澡,枕边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苏子航的,没有忍住拿起他的手机,有密码,试了好几次,用许芫的生日得打开了,看了他和许芫所有的短信记录,里面有的内容。
那天,她特意找了许芫聊天,聊到喜欢的东西,许芫说,“我喜欢的你不一定舍得给。”
她说,“说出来看看呀,不会是那个谁吧?”
许芫回了一条,“我喜欢你老公怎么办呀?”
她回了一句,“别开玩笑了,我老公那种渣男,你怎么看得上呢。”
“要是我真看上了呢?”
“送你啦,我大方。”
“那你可别后悔啊,我真抢了。”
“只要你抢得走啊,你就拿走,能抢走的老公还叫什么老公啊。”
发完那条短息,连她自己也被自己恶心了,苏子航算什么老公?
手机一闪一闪,许芫又发过来一条,“难不成你们感情很好,我抢不走吗?”
她一手抚摸着已经肚子里的孩子,一手颤抖地回了一条短信,“我老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走的人。”
然后她拍了一张孕味十足的照片,发给了许芫,隔了很久,许芫发过来了一段录音。
原来他追她,只不过是和人打赌,娶她,是因为他最讨厌的一个人喜欢她,他在报复,让我她痛苦,折磨她,折磨那个喜欢她的人。
舒舒听完浑身冰凉将手机放在一边,勉强地扶着腰爬起来,将挂着的婚纱照全部摘下来,然后拿到了门外,一个个往楼下搬去。
苏子航听到动静,出来了,看着举止反常的舒舒,一下子就慌了,“舒舒,你别这样,我们谈谈也好。”
舒舒看向苏子航,“你别管我。”
她挺着大肚子,将婚纱照一个个搬到了楼下,扔进了垃圾桶,一直到筋疲力尽瘫坐在地砖上。
苏子航过去抱我,舒舒推开了他,“你不用可怜我,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谁能告诉我啊为什么当初你那么爱我现在怎么又要这样对我…
…”
她边说边哭,苏子航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许久,看到地面上的潮湿,想起昨晚刚刚下过雨,才不悦地出声,“你这样有意思吗?进屋吧。”
舒舒擦干眼泪笑着看向苏子航,“我觉得很有意思,没有比这样更有意思的了。”
苏子航什么也没有,去扶舒舒,使劲拽了一把。
舒舒眼睛一黑,就倒了。
苏子航一慌,抱起来往屋里跑,突然感觉到手上有粘稠的液体,低头一看,舒舒裤子上都是血,开着车,一路狂奔将她送到了医院,打电话叫了沈云卿和苏平。
听到医生说小产,需要立马剖产,他紧张地等在产房外,一直到舒舒被推出来,从匆忙离开了医院,那晚,苏子航在夜总会疯了一样找了十个女人,却一个也没有碰,只是坐了一晚。
舒舒笑着看向苏子航,将所有所有细数了一遍,“如今我才知道,当时你盼着孩子没了吧?为什么你不直接买通护士,这样不是更省事吗?你拿了五千万,成功了报复了沈天擎,折磨了我,你会是最大的赢家。”
苏子航脸色惨白地盯着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