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半柱香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海面之上赫然飞掠出十几道身穿灰袍的身影。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的面向北方,露出惊疑困惑之色。
“怎么回事?”
有人沉声喝问,仙力聚于嘴边,宛若惊雷在半空炸响,滚滚不息。
“不知道,我睡……”
“额,我负责的是南面那一小块海域,不清楚北面什么状况。”
“瞧这阵仗,好像是仙器自爆产生的波动。”
“仙器?卧槽,不会是周承棋那家伙吧?”
“据我所知,他最近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柄七彩断魂刀,是妥妥的上品仙器。”
“只可惜刀身破损,威力大打折扣。”
“我一直听他嚷嚷着要把这柄宝刀重新炼制……”
话说一半,只见最先发问的精瘦老头腾空而起,手持黑色令牌,脸色铁青的咆哮道:“鲁长明,孔岭,孙浮,赵慧,周承棋,你五人负责北面海域的看守,速速来报,到底所因何事?”
“哗啦啦。”
海水沸腾,瞬间掀起万丈波涛涌向北方。
不多久,远处的海面上便出现了四个蚂蚁般大小的黑色光点。
他们由远到近,一路狂奔。
“童,童首领……”
“周承棋不行了,他在炼制仙器时没掌握好火候。”
“仙器自爆,伤及五脏六腑,极其严重。”
“只怕是……”
精瘦老头神情大变,当即下达指令道:“快,鲁长明,你马上开启绝尘海之门。”
“孔岭,孙浮,你二人送周承棋去面见吴执事。”
“赵慧,你去通知烟长老。”
……
与此同时,隐界之内,仙脉外门。
嘈杂的广场上,数百名外门弟子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半个小时前的“擂台大战”。
侃侃而谈,眉飞色舞。
“秋师弟,不是为兄的在这马后炮,你仔细想想,那曲长鸣怎么可能打的过项闻森?”
“虽说二人都是真仙九品大圆满的修为,但项闻森可是五等仙族项家的嫡系血脉。”
“要天资有天资,要传承有传承。”
“而他之所以会来外门打杂帮工,全因项家高层安排,让他来接受修行路上必不可少的心境历练。”
“反观曲长鸣,呵,他不过是六等仙族的旁系子弟,根本不受族内重视。”
“两人无论从根骨还是修炼资源上相比,曲长鸣都要落后项闻森一大截。”
“摆在明面上的事,偏偏你这榆木脑袋想不通,竟背着我在盘口买曲长鸣胜。”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右手食指,开口说话的白净青年连连叹气,又刻意压低着嗓门询问道:“老实交代,输了多少,有没有在外面借外账?”
被训的抬不起头的秋师弟失魂落魄,捏着空荡荡的乾坤袋轻轻点头道:“借了一点。”
白净青年严肃道:“什么叫借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
“一万还是十万?”
“又或是百万千万?”
秋师弟惶恐挠头,结结巴巴道:“五,五十万下品仙晶。”
白净青年怒了,抬腿便是一脚道:“你行啊,近半年的修行资源一次性输的精光,忘了你家里还有个命悬一线的亲妹妹等着你去购买“消瘴丹”为她保命?”
“你……”
“你这个混账。”
双眼喷火,怒不可遏,白净青年扬起巴掌就要扫出。
秋师弟脖子一缩,赶忙闪身躲避,继而抱着脑袋从人群缝隙中溜走。
“哎,我也不想的。”
灰头土脸的逃到广场外围,他一屁股坐在花台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消瘴丹治标不治本,无法完全祛除玲儿体内的“煞魔瘴”。”
“要想根除,日后不再复发,我得想办法为她搞到那价值六百万下品仙晶一颗的“融瘴丹”。”
“一年,玲儿只剩一年的时间了。”
“单靠每个月十万下品仙晶的修行资源,我就算一块不用,也得硬生生的等上五年。”
“五年,我等得起,玲儿等不起了呀。”
眼眸低垂,他双手捂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