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很害怕吧!
陆白没看他,不必让厨房准备了,坐下吃吧。
魏管家听明白陆白是让自己坐下跟他一起吃饭后,赶紧鞠下头,不敢,我只是一名管家,怎敢跟大少爷同坐一桌用餐。
以前陆白也从不喜欢跟人一起吃饭,当然,必要的商宴除外。
能毫无压力跟陆白吃饭人,估记也只有安夏儿了。
听天陆白这话,魏管家肥常震惊!
陆白似乎只觉无聊,反正安夏儿也不在坐下吧。
仿佛,少了那丫头,他一个人吃饭都没趣了。
陆白都开口了,魏管家也不敢再拒绝
最后硬着头皮坐下去。
中途,陆白突然说,你在医院去看过菁菁和小纹?
果然问起了!
魏管家心都悬了起来,是,大少爷。
她们怎样。陆白平静地问。
小纹伤得较重,早上醒过一次,菁菁腿骨折了。魏管家道,他们估记都得在医院躺一阵子,她们都很懊悔,甚到说,如果少夫人出事了,她们也不想活了。菁菁还说,如果大少爷要杀了她们的话,她绝不会为自己求情
魏管家尽量将女佣他们的懊悔传达给陆白,以示两个女佣已经知错了,好替她们求个情。
还是那句话,如果安夏儿真的出事了,她们一个也逃不过。陆白道。
魏管家脸庞僵着。
吃。陆白道。
被逼迫坐下来一道吃饭的管家只好拿起餐具,是,大少爷。
陆白继续问,关于昨晚在车祸中的事,她们怎么说?
魏管家顿了一下,被陆白的目光看得有点紧张,她们说,中途要返回人民医院时已然来不及,当时车上了立交桥,调头的地方还有一段路。保镖打电话过来时,车祸就突然发生了。
陆白拿着银质餐具的手在理料上方,停了一下,精明的他听到了关键词。
他们中途要返回人医院?
魏管家心底一凉。
突然发觉,纵使他这个管家做得再久,面对主人的质问,终究还是有心虚的时候。
他不该提起安夏儿他们要返回的事
好像是。魏管家道。
陆白道,为什么?
这个不太清楚。魏管家道,菁菁没有说,可能,是少夫人又想返回来听大少爷你解释了吧?
我当时离开人民医院后,你说接到保镖的电话。陆白缓缓抬起眼睛,看着他这个管家,当时车祸途中,保镖应该没有时间打电话给你,他们打电话给你,什么事?
就像每一句话他都可以找出漏洞!
魏管家尽量压下心头的冷汗,保镖还没说完,只是说少夫人她——之后电话便断了。
陆白看着魏管家,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魏管家心头越发汗得厉害了。
但陆白了解他这个管家,一如魏管家了解陆白,陆白用完餐后拿起酒杯让女佣倒了一杯酒,知道管家知情不报,是什么后果么?我可以扣你一年的工资,以及解雇你,这都算好的。
"纵使高级管家,也心虚得咽了一下。
陆白微微晃着杯子,看着里面晶莹的酒液。
这是从法国波尔多带回来的酒,当时他和安夏儿的蜜月,就像这酒一样美好。
大少爷,目前,将注意力放在找少夫人上面吧。魏管家道,确实有点事,但是,没有找少夫人重要。
魏管家只能这么说了。
他不说,也是为了陆白好。
陆白不能再受其他打击
安夏儿的事对我来讲,都很重要。陆白睨视了他一眼。
魏管家冒着冷汗,大少爷
说!陆白猛地睁开褐盯着他。
一是受了一顿饭,二是被威吓。
受到恩威并施的魏管家叹了口气,垂下眼睛,大少爷,我是怕你听了伤心。
伤不伤心是我的事。陆白厉声道,安夏儿的事,我不允许你们对我有半点隐瞒!
魏管家无法再瞒下去,只好全盘托出,大少爷菁菁说,在昨晚那场交通事故之前,少夫人在车上流血了。
什么?陆白脸色瞬间变了。
但大少爷,菁菁说并不确定少夫人是不是流产了,只是魏管家坚难地说下去,在车上时,看到少夫人出血了而以。
但一个孕妇流血了,离流产还会远么?
陆白手指握得发白,所以他们想中途返回,是么。
是。魏管家叹息着。
安夏儿不舒服,为什么不通知我?陆白抬起冷厉目光看着魏管家。
菁菁说当时在立交桥上车子调不了头,要立即返回也来不及了。魏管家道,保镖得知情况,已经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了,但电话里还没有说什么事,当时车祸就发生了,电话就断了,之后我便打电话给大少爷你了。
陆白紧握着酒杯,手微微颤抖。
餐厅安静了下来。
陆白看着料理没有吃一半的餐桌,没有说话,半天,他拿起酒杯将一饮而尽。
没有想象中的暴若雷霆,以及伤心痛苦。
陆白只是一语不发地离开了餐厅。
魏管家看着他的背影,大少爷,其实找回少夫人才是最重要
毕竟那种情况下,安夏儿又出血又出车祸,人没死都命大了。
陆白没有什么回头,回去卧室后再也没出来。
当晚,医院。
月光流水般从窗外照进来,将菁菁和小纹两人的病房照得透亮,菁菁心里想着安夏儿的事,一直睡不着,到了晚上才闭了一下眼睛。
菁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猛地看到一个身影坐在病房里。
大少爷?菁菁吓了一跳,撑着身子坐起来。
即使逆着月光,病房里没开灯,作为陆白多年的女佣菁菁自然也认得出陆白的背影。
能给人这样威压的人,实在没第二个。
当时出事之前,安夏儿说了什么。陆白说道。
他坐在窗边,背对着身后的病床,看不清他的脸庞,菁菁只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烟味。
作为一个以前清心寡欲,对生活有极高质量要求的男人,他身边的下人几乎未见他抽过烟,他平时也顶多喝酒。
菁菁看到陆白突然出现在病房里,已经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