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瑶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她不明白时诗缘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把她带走呢?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霍北冥的意思,是霍北冥自己不好意思说,所以才让时诗缘来说的吗?
整个人都愣在了沙发上,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一些苍白,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她再一次被人嫌弃了吗?所有的人都不肯要她,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个麻烦精,是累赘,是拖油瓶,所以她应该早早离开这里的,是吗?
时诗缘在刚刚说完话之后便狠狠的低下了头去,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样做,对霍北冥非常的愧疚,而让她再次抬头看向盛云瑶的时候,却发现盛云瑶的脸色非常的不好。
心里瞬间慌乱了,她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是是真心想要帮这盛云瑶离开这里的呀。
“云瑶,云瑶你别多想,这件事情是我自己来找你的,我表哥从来没有这个意思,他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怎么可能会愿意让你离开呢?只是我自己看着,你在这里似乎不高兴,所以便想着让你……”
时诗缘实在不适合说谎,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明显心里特别
的慌乱紧张,甚至因为盛云瑶并不回答她的话,而着急地站了起来。
“云瑶,你给点反应好不好?你别这样真的要吓坏我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就还在这里,以后我也会经常过来陪你的,你放心……”
过了一会儿之后,盛云瑶却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谢谢你的关心。”
没了?那她到底要不要跟她走啊?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时诗缘的心里更加的着急了,好看精致的五官都拧到了一起,眉头紧紧的皱着,眼神中也是满满的疑惑,看着盛云瑶。
“云瑶,我实在是瞒不了你,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是沈允浩想让我把你带走的,他一直都在找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看着他那样着急难过,每天都愁眉不展,自己也很难过,所以……”
最终她还是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盛云瑶,她的心里一着急,便想要把所有的实话说出来,根本说不了假话的,也做不出那种骗人的事情。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盛云瑶再也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
双手紧张地放在腿上不停的揉搓着,
很快手指便被她揉得通红,可是即使这样也不能让时诗缘的心彻底的冷静下来,连一丝放松都没有。
盛云瑶也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她还是有一点担心霍北冥,如果自己就这样轻易离开的话,北冥他会不会非常的伤心难过?
但是她确实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她每时每刻都想要离开这里,自从那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霍瑾琛,知道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两个孩子,她就开始想要离开这里。
不过她也不会回到霍瑾琛的身边,她只是想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而今天听着时诗缘说的话,盛云瑶的心里像是被鼓励了一样,她好想点头告诉她,她想离开这里,非常想。
“哎呀,”时诗缘渐渐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盛云瑶的答案。
“云瑶,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起来,你到底想不想要离开呀?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如果你不想离开,那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一些刺耳,但是
这些话也让盛云瑶瞬间冷静了下来,想清楚了自己要不要离开。
“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找沈允浩,只要去了沈家医院,沈允浩就会把你保护起来,就连表哥的那些人也没有办法,所以你可以放心。”
看着盛云瑶的脸上似乎有一些动容,时诗缘继续开口说着,“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这里吗?那你去找沈允浩,沈允浩可以帮助你的,你又可以回到之前的那个爱丽丝,这样不好吗?”
时诗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天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有多痛,明明她才是喜欢沈允浩的人啊,可是现在她却为了讨好沈允浩,而把另外一个女人推到沈允浩的身边,而且这个女人还是沈允浩所喜欢的。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廉价了?需要用这样的手段,甚至不惜让自己的亲表哥伤心难过,只为了讨好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
眼角渐渐的湿润起来,但是她却不想当着盛云瑶的面儿哭,偷偷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下了自己都那抹心痛。
盛云瑶也想清楚了,她要离开霍北冥,只是她还想要告诉霍北冥,放下那些仇
恨吧。
这几天她看着霍北冥每天工作那么晚,身体也渐渐的变得更加的虚弱了,她是真的非常的担心,也很心疼。
她知道霍北冥是在报复霍瑾琛,可是即使报复了他又能得到什么呢?他真的会高兴吗?真的会因为自己夺走了霍瑾琛的一切就会开心吗?
她想告诉霍北冥放下这一切吧,好好的生活就像从前那个阳光温柔的男人一样,不要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把他变成另外一个可怕的人。
现在的霍北冥,让她觉得害怕,她想看到霍北冥重新回到之前的善良和单纯,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好好的保重身体,这样就算她离开了也能放心。
转头看向时诗缘,盛云瑶想要跟她说自己愿意离开,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就突然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两个人被这声音同时吓了一跳,瞬间转头看向门口,就看到霍北冥冷着脸走了进来。
心中大惊,刚刚她们的话也被他知道了?
时诗缘瞬间害怕了,像是小鸡仔一样躲在盛云瑶身后,头也深深地低了下去。
盛云瑶也吓了一跳,心猛烈地跳动着,不知所醋却故作淡定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