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友谅提前撤退了,那这一次‘信’也可以提前送!
虽然朱斌已经有些忍不住,但还是决定且先等给那陈友谅送过了信,且等晚上再一尝这萧夫人美色,再收了这萧夫人不迟!
不然第一次就大白天,却总感觉有些不好,反正又跑不了,且等晚上再一尝不迟!
于是片刻后。
陈友谅一片死寂沉沉的大营内,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同时陈友谅的大哭声也更让数十万大军一片死寂,原本就没有多少的士气,结果这一哭就更完了!
陈友谅大营内。
陈友谅直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顿时远远一名将领也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是谁在号丧?如此大的声音!”
一旁亲兵统领赶忙小声道:“将军!还请小声点,是皇上!刚才我去禀事的时候,吓得我一下缩回来了,看到皇上正在里边失态痛苦。”
将领一怔,也忍不住古怪道:“活~该!他现在哭,不是晚了吗?这三月之期好像到了吧,他如果将我们都斩首,他也要退位自裁!”
陈友谅大帐内。
陈友谅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儿啊!多少年了,你爹我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啊!竟然连续栽在一个人的手上,丢了一只耳朵,又丢了半只耳朵!
可恨,竟还拿我陈友谅的耳朵给那金陵百姓观看!观看还要收钱,收了钱还故意告诉我,让我百万大军都知道,我陈友谅的半只耳朵,正在那金陵城供百姓围观,而且还要花钱看!
我陈友谅的半只耳朵,竟然还帮那朱元璋日进斗金!你说你爹我这次吃的亏大不大?
三个月了,我才知道我陈友谅的对手到底是谁!竟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叫朱斌的人,啊~~~~啊啊~啊~~~啊啊~~
既生亮,何生斌啊!既生亮,何生斌啊!若没有那朱斌,我陈友谅此时却已经拿下了那金陵城!”
陈理也不由流着眼泪安慰道:“父皇,外边兵马听着呢,士气要紧啊,父皇别哭了。”
陈友谅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关键是,现在三个月之期都到了,你以为你爹我不记得吗?难道我真要斩了所有的将帅,然后再退位自裁?
要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发那誓了,现在却叫我骑虎难下,我能不哭吗?’
但开口却又是哭着道:“爹我失态了。”
陈理也再哭着道:“父皇,你刚起事的时候,就只有几个人跟着你,不是也打下了这大片的江山吗?你也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现在大部分的兵马还在,只要父皇重振神威!”
结果话未说完,陈友谅也不哭了,渐渐稳定下来情绪道:“理儿啊,虽然你话说的对,但洪都之败却是非同小可啊。
这里不仅是我们对朱元璋的第一战,关键开战之前我就说了,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如今首战败了,也就等于是决战败了!
这,我们的军心你没看到吗?已经完了啊!刚一开始,便被那朱斌的火力打没了,根本就撼动不了洪都城分毫啊!”
更关键的问题是,当初其陈友谅还下了绝命令,三个月内如果不能拿下金陵,那将帅便全部斩首,自己也退位自裁!
如今,三个月已经过了,剩下时间连赶到金陵都不够,岂不是可以提前退位自裁了?
想到洪都城下那无比震撼的场面,陈理也不由听傻眼,却即使是人海战术,还是一下就被那洪都城的火力打得溃散!根本就打不过啊。
陈友谅继续哭着道:“此洪都城,分阴就是那朱斌给我陈友谅挖的一个坑,不仅耽误了我三个月时间,还损失了我三十万兵马!
三十万兵马,理儿啊,你看到没有,那尸体都堆满了。”
陈理也眼巴巴小心道:“父皇,要不我们班师退兵吧?”
陈友谅:“不行!绝对不行!这一退,咱的人心便全没了,便是一败涂地!再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绝不能退兵!”
陈理神色一动:“父皇!儿臣有主意了,要不再来个誓师大会!痛斩一批攻城不力的将士,以振士气军心!父皇在出征前,不是痛斩了几个兄弟吗?”
陈友谅:‘我陈友谅是不得不斩啊,不然今日我能黄袍加身,来日他们就敢学那赵光义烛光斧影,然后将我给砍了,再抢了理儿你的皇位。
朕,是绝不会给他们机会的!只能先下手为强!’
终于陈友谅也不由一笑,更加稳定下来情绪:“呵呵,振奋军心是不错,但是现在却是不能再斩将了,那时你爹我正在风头上,斩的越厉害,你爹我的威望就越高!
但现在,却不行了,如果我再斩将帅,必然会激起兵变,到时理儿你我父子,怕都会有难啊!不是我不想斩,而是现在不能斩!
所以这时候啊,斩将立威的事就不能做了,一旦再做,就不定谁斩谁了!就算想斩他们,也要等这天下统一之后,用不到他们的时候,将来再斩!”
说着陈友谅也不禁眼睛一眯,继续道:“所以我现在非但不杀,我还要重赏他们!你传令下去,立刻升帐,招所有将军、千总、总旗,帐中听令!”
陈理立刻激动道:“是!父皇!”
片刻后。
陈友谅大帐内。
陈友谅也不禁一声阴黄龙袍,而又头顶冕旒,可惜就只剩下了半只耳朵,再不能戴大金耳环子了,也不由呵呵呵呵道:“以朕看啊,这洪都之战,咱们既没有胜,也没有败!
咱们跟那朱元璋,不过是打了个平手,一切却都在朕的掌控内!为什么啊?
咱们原本却是要在那金陵跟朱元璋决战的,但那金陵却是那朱元璋的地盘,首先咱们就失了地利,因为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对他有利!
但现在就不同了,我不停的攻打洪都,终于将那朱元璋从金陵的龟壳中引出来了!叫他逆江千里,来到我早就布置好的陷阱,就是这鄱阳湖!
现在便不妨告诉诸位兄弟们,这三个月的时间,其实我一直都在暗中布置!”
然而不想还没有演讲完,突然帐外便就是一片微乱的声音,一士兵紧接大声报进:“报!!!!!!!
启禀皇上,洪都城突然射来无数的书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帐内也不由一静,所有将帅都不禁看向报进的士兵,同样侧耳倾听外边微乱的声音。
陈友谅不由就是嘴角一抽,缓缓道:“那姓朱的,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念!”
士兵哆嗦着手:“属下不敢念!”
陈友谅咬着牙再缓缓道:“念!朕赦你无罪!朕倒要看看,那姓朱的这次又想要用书信出什么幺蛾子!”
终于士兵不禁结巴着小心道:“启,启禀皇上,信上说,信上说,如今三个月之期已过了,还请皇上不要失信于天下,退,退,退位自裁!请皇上恕罪!”
瞬间大帐内。
陈友谅不由就是脸色一青,然后嘴角一抽再抽再抽,两只手上也不禁青筋暴起,眼中同样充满杀气,这骑虎该怎么下?当初可是当全军面下的绝命令,三个月如果不能拿下金陵,自己就退位自裁!
可如今三个月过去了,难道自己要失信于天下?如果不失信于天下,那自己就要将所有将帅斩首,然后自己再退位自裁!
终于陈友谅不由脸色铁青着太阳穴一阵突突急跳下。
“噗!”
直接再次忍不住一口血吐出,不禁咬牙切齿道:“欺朕太甚!欺朕太甚!此朱斌,朕打败那朱元璋后,必杀之!不将其千刀万剐,都难解朕心头之恨!噗!!”
结果咬牙说完,却又是一口血吐出,直接眼前一黑,不得不昏死过去!
而同一时间自金陵城往洪都的长江水路上,却也正战船密布,但不同的却是黑烟滚滚,巨兽轰鸣,无比的震撼!
跟随前来的李善长等人,即使已经震撼了一路,但却还是都不由被震撼的目瞪口呆,如此如猛兽般的水军,那陈友谅如何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