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您还好吧!”
洪家。
此刻,洪伯安正一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往日神采奕奕的模样,却是面色煞白。
就连睁眼都需要极大的力气。
“陆北风,你看,现在太爷神志不清,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恐怕连我们都不认得。”
洪千雅蹙起柳眉,一脸担忧道。
“你能看出是什么问题吗?”
“不好说。”
陆北风同样皱起了眉头,虽然想到洪伯安的处境不好,但也没想到这么严重。
唇紫脸白,骨瘦如柴,眼白泛黑。
不是寻常的内伤。
但可以肯定,再晚来一天,这洪伯安就得撒手人世了。
“居然连你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问题。”洪千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连陆北风都解决不了,还有谁能解决?
“我可没说我看不出是什么问题。”
“洪老头儿这恐怕是中了毒,而且,还是剧毒。”
陆北风淡淡开口道。
“剧毒?”洪千雅不解道,“怎么会这样,可我根本没发现谁给太爷下了毒啊!”
陆北风没说话,只是拉开了洪伯安的衣服。
胸膛上,一记手掌清晰可见。
而且已然发紫。
“千毒掌……果然,跟独孤裘有关。”陆北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虽然猜到可能是这么回事,但亲眼看见的那一刻,还是不免心悸。
这家伙,竟然还找上了洪伯安。
除了他的千毒掌,陆北风想不到有谁能用毒把一个地境武者伤得如此严重。
更何况,以独孤裘的实力,的确对付的了洪伯安。
显然那天的一男一女,就是独孤裘和姚燕。
“独孤裘?他是谁,千毒掌又是什么?”洪千雅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的,见陆北风似乎知道些什么,连忙问了一句,“陆北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嗯,你爷爷是被我多年前叛逃师门的大师伯所伤,他现在就在申城,前段时间我刚跟他交过手,他还伤了我师伯,这家伙是个危险人物。”
陆北风想起独孤裘,便感到一阵愤怒。
这混蛋。
迟早得将他揪出来。
“大师伯?陆北风,你还进过门派。”洪千雅意外道。
陆北风点点头,心想自己战王的身份也已暴露,便随口提了一句,“在昆仑山上学过几年罢了。”
“昆仑山……”
“我爹说,当初给我定下相亲的那个老道士也是昆仑山的!”
“没想到这么巧。”
洪千雅面露意外。
听到这儿,陆北风顿时干咳了两声。
差点忘记了洪千雅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她知道,自己就是她洪家一直等的天赐良缘,恐怕洪千雅的震惊不会亚于刚才的一幕。
“可能也有些渊源吧,先别扯这个了,我得先救人。”
陆北风尴尬一下,搪塞了过去。
洪千雅也没多深究,点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了,陆北风。”
“放心吧。”
陆北风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运气于掌心之中。
这段时间在白狐观里修炼,自己不仅掌握了至阳之气,还习得了脑海中不少功法。
其中,还不乏有绝妙医术。
陆北风尚还记得其中有一招华阳指比这以气化针之术更为厉害。
对付这独孤裘的千毒掌,应该不成问题。
陆北风将掌中的至阳之气汇聚于指尖,随即凌空一点。
一道灼热气息直接灌入洪伯安的体内!
“这……这是什么!”
洪千雅在一旁看得惊奇,忽然感觉到,陆北风还隐藏了不少的实力。
就这强悍的气息,她简直闻所未闻。
陆北风淡淡道:“一点小皮毛罢了,我的至阳之气,正好能克制独孤裘的纯阴之气,将这阴毒排出,兴许还能救洪老头儿一命。”
“这么神奇?”洪千雅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感觉自己就像个门外汉似的。
果不其然。
在一阵至阳之气的驱使下,原本洪伯安还煞白的老脸,此刻逐渐地有了血色。
胸口上的那个紫色手印也在逐渐消散!
不久,洪伯安忽然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太爷!太爷!”
洪千雅连忙上前,“太爷,您没事吧!”
“放心吧,你太爷不会有事了,这毒我看排得还算干净,之后继续调理就好了。”
陆北风淡淡道。
洪千雅心头一阵感动,“谢谢你,陆北风。”
“咳咳咳!”
洪伯安一阵剧烈咳嗽,这股一直淤塞的气息也终于消散了开来,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是你……小老弟!没想到,是你救了我!”
此时,洪伯安睁开了浑浊的眼珠子,看向陆北风。
洪千雅连忙点点头,伸手替自己太爷擦拭,“是啊,太爷,还好我遇到了陆北风,不然您身上这毒恐怕谁也治不了……”
洪伯安忽然叹了口气。
“多谢你了,陆老弟,又欠了你一份人情!”
“洪老头儿,你什么时候都这么见外了,你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快说说都发生了什么吧。”陆北风很好奇,洪伯安到底为什么会跟独孤裘对上。
天材地宝早已在他手里,独孤裘不可能去找洪伯安讨要。
更不可能打算从洪伯安口中探听他的消息。
一定还另有原因。
这时,洪伯安似乎回忆起了那晚的事情,面色格外凝重,“那是几天前,老头子我忽然来了酒瘾,便想上山喝点小酒,怎料遇上了两个贼人。”
“那俩贼人一男一女,男的竟有着比老头子我还高的实力。”
“而且,他用的不知什么功法,掌心带毒,一掌打在我身上,便彻底让我实力大损!”
“此等功法,简直见都没有见过!”
想起这件事,洪伯安还是心有余悸,“若不是小雅带人及时赶到,老头子我也没机会再见到陆老弟你了,真是惭愧!”
“好不容易突破的境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唉!”
洪伯安摇摇头。
见两爷孙说的都大差不差,陆北风已经断定,独孤裘是冲着什么来的。
“太爷,伤你那人我们已经知道了,是一个叫独孤裘的男人。”
“独孤裘?他是谁?”
闻言,洪千雅看向了陆北风,见后者没有意见,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他。
洪伯安气愤至极。
“竟还有这种修炼邪功的贼人!果然,他就是冲着九山洛水墓来的!”
“九山洛水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