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少年提出的筹码,壬冥的眉头微微一挑这个少年有点意思。
“我当然可以上赌桌,但是你的筹码呢?别告诉我你想白嫖?”
壬冥对于这个交易有点感兴趣,他倒并不是想要权倾朝野,他只是单方面的馋这个国的兵力而已。
如果他真的能获得一个国家级别的战争机器,那么想要统一区域可太容易了。
“我身后60000精军,其中四成,唯命是从,剩下的六成我都可以买通,这样的筹码够大吗?”
壬冥从对面少年的幽黑的眸之中,看见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和难以掩盖的仇恨。
“这个筹码还不够,你应该还有吧。”
壬冥目光犀利,他想知道面前的少年究竟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6万可供驱使的精军,确实是一个很恐怖的力量,可要是真的和自己这边硬碰硬的打一架的话,壬冥敢保证不出一日6万能给他杀成个位数。
“我在朝中还有后手,他们可以在关键的时刻反叛,至少能杀一位8阶。”
“合作愉快!”
面前的少年给他的惊喜确实很大,这一场交易确实能做。
两个少年之间握了握手,可仅仅是这,握了握手却掀起了更大的海啸。
“我的名字,悔衷岩。”
简单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悔衷岩便扭头看向了万人军中,淡淡的开口说道。
“把钉子拔了。”
悔衷岩声音刚刚落下,平静的万人军中刹那爆发了兵器交鸣的声音,随着又是几声惨叫,几个圆滚滚的人头被丢了出来。
“我们要快一些了,至少得赶在那些报信人之前赶到。”
重新扭头看向壬冥的悔衷岩无喜无悲。
壬冥某一刻竟然从这17岁的少年人眼里看见了如深潭一般的死寂,这种死寂和疯狂,他之前在一个人眼里看见,秦源。
“整军,我们现在就出发!”
随着话音落下,刚刚组成进攻姿态的队伍,迅速转变成行军姿态。
欧恩·纽曼站的位置不远,同样听见了二人交谈的话语。
壬冥对权力并不感兴趣,可他感兴趣啊。
欧恩·纽曼走到少年身旁,让壬冥先回去统领大局,他与少年聊。
看见欧恩·纽曼来了壬冥便果断拍拍屁股走人,他对权力啥的是一点兴趣都不感,想要统一也纯纯是被逼无奈。
两支军队合并,一支10万的军队就这样成型了。
被下了任务跟在少年身后出去打仗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少年为何要与这一帮人合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便是上面下令自己服从。
而那些真正知道其中内幕的大将,却全都被悔衷岩用各种各样的利益给捆上战车。
悔衷岩就打算用这10万人颠覆这持续了不知多久的腐朽王朝。
壬冥骑着白马悠哉悠哉的赶路,至于说过几天的造反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差。
不就是将一个群龙无首的王朝给推平吗,既然那个国家,王都被斩了,壬冥自然要把自己的胜利成果拿回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此时的王城载歌载舞,飘逸的舞裙和露出大片的雪白,更让人目眩神迷。
坐在太师椅上的丞相,看着舞池中那一个个飘逸的妙龄女子,伸出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个。
“今天晚上就她。”
已经年过半百的丞相看着舞池中的歌舞升平,手指又指了指领头的。
“还有那个,扭的真不错,希望他们今天晚上能在我身上也这么扭,哈哈哈,秦源这个疯子被除了,以后的好日子可要来喽。”
“丞相大人,秦源死了,不应该犯愁吗,为什么还要高兴啊?”
站在丞相身旁的一个白面书生有些疑惑的问道。
而躺在太师椅上的丞相似乎心情不错,手挥的挥。
“秦源这个疯子死了,朝廷上便没有人能与我叫板,整个朝廷只要我将秦源一脉的人全部清掉,那王的位置我也不是不能坐坐。”
听见丞相一开口,便是这种大不敬的话语,那白面书生面色一变再变,最后又换成了一副恭维的面容,连连贺喜。
“阮大丞相,哦,不对,阮王!”
“什么话,小峰子,这可不兴这么说,今天晚上我就发你随便选一个歌姬,让你的身躯好好受受累,哈哈哈!”
二人一唱一和之间整场的歌舞声屏更是欢愉。
可若是透过丞相府向外看这整座王城又有几家能点得起油灯,此时饥荒已经爆发了。
哪怕是天子脚下的臣民日也并不如之前好过,更别说那些远在编外的城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尸骨,这天下将倾啊。”
手中握着信鸽,嘴中喃喃自语的一位老者,将信鸽放出,随后选出一块白绫,吊死在悬梁之上。
整座王城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情,例如太师,悬梁之尽,例如秦府一夜之间满门被斩。
当然王诚发生的这些事情,于此时的壬冥而言都是浮云。
“为什么还在下雪啊,暗面不是都已经被封印了。”
壬冥嘴中轻声疑难,手里却落了一片薄薄的雪花。
薄薄的雪花在接触到他手的瞬间,便化成了一滩清水。
并不像暗面爆发的那种雪花,落在手中迟迟不散。
“壬冥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可是有名的摘星峰,这里的天气可不如其他地方,鬼云莫测。”
“有可能我们那里的冬天这里在下春雨,有可能我们那里的夏天这里还飘着鹅毛大雪呢。”
光正阎的声音传入耳中壬冥有几分疑惑,但很快的,这多出来的疑惑就被浓浓的回忆掩盖。
他好像自从下了山之后,就再也没去过摘星峰了。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光正阎刚刚还笑谈呢,这一转头身旁人没了。
“唉,等等我呀,壬冥大佬你要去哪。”
光正阎和壬冥脱离了行军队伍向着这座直通云霄的神山冲了过去。
跟在壬冥身后的小家伙们,同样离开了大部队,他们可不管队伍失去了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只知道,主人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
天空中细碎的雪花被风吹散,壬冥看着远处的山,想起了那几个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