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一样,闫佳到厨房和李艳一起做早餐,却被李艳拒绝。
“嫂子,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早餐我来做就好,你镇上的店子,这几日有我去看店,你在家好好养伤,什么也不要做。”
李艳边说边把闫佳带到房间里去,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难得的清闲,闫佳只好动手倒腾起定制的化妆盒,已经做好10个,还有三个没做好,闫佳想尽快做好,过几日送到县城去。
早餐过后,李艳到镇上看店,沈泽城、庄国栋去厂子上班,东子、华子去上学,家里留下闫佳、菲儿和闫大庆。
沈泽城离开前,还特意跑到闫佳房间,说:
“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做过很多错事,都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多理解他,多和他说话,这些年他过得不容易。”
闫佳就想不明白,人哪,劝别人劝得头头是道,但若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任谁也不好受。
所以说,板子打在谁身上,谁才知道疼。
闫佳:“沈泽城,他过得不容易,是他自找的,我和我母亲过得不容易,是他给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和他的关系,就这样挺好的。”
沈泽城当初拿1000块钱娶闫佳,当然知道闫佳以前过的是什么生活?
他听到闫佳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但他打心底希望,闫佳和老连长能和好如初,他从心底认为老连长是个好人,只是有的事情,身负责任,迫不得已。
心里伤疤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治愈也不是一天两天就治好,他们终究是父女,时间会冲淡他们之间的隔阂。
“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帮忙直接说就好。”
沈泽城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李艳到镇上的店里,早上这一趟有很多客人,幸好每件商品上都标了价格,收钱找钱,这些做起来还不算太难。
只是有几个人来店里剪头发,这可把李艳难道了。
李艳告诉剪头发的客人:“老板有事,暂时这几天不能来店里,你们等几日再来。”
大部分客人都说过几日再来剪头发,只有小部分客人着急剪头发,去路边剪了,剪完了又后悔,来店问李艳老板什么时候到店里。
人少的时候,李艳清点柜子里的钱,她才发现一会儿的时间,赚了好几十块,如果再加上那几个剪头发的,一上午有100来块的收入。
这,她才知道,她家嫂子做的这些这么赚钱,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要跟着嫂子好好学,来嫂子店里打工,比干农活挣钱多了。
闫佳一只手受伤,只能用一只手干活,干一会儿,她觉得很疲倦,索性带着菲儿出去玩玩。
闫大庆坐在凉亭喝茶,闫佳和菲儿出院之前,闫佳还是告诉他,他们去外面走走。
“菲儿,你想去哪里玩呀?娘带你去,”闫佳问菲儿。
“娘,我想去找小洁玩。”
小洁是菲儿的小伙伴,李艳带她的时候,菲儿就经常和小洁玩。
“好。”
菲儿得到允许,拉着闫佳往小洁家跑去。
他们到小洁家时,小洁正和奶奶一起吃早餐,早餐吃得很简单,就一碗稀饭,一个馒头。
小洁的父母外出打工,她奶奶在家照顾她,听小洁奶奶说,这些年,小洁的父母一直没有和他们联系,也没有回来。
奶孙俩就靠种庄稼维持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常常饿肚子。
小孩玩小孩的,大人和大人聊天。
突然闫佳听到菲儿的哭声,她跑到外面一看,是何寡妇的儿子何胖子欺负小洁,菲儿去帮忙,被何胖子推倒在地。
闫佳快速走上前,将菲儿扶起来。
何胖子见闫佳来,当时顿了一下,但看到闫佳手臂受伤,额头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露出诡异的笑容。
上次被闫佳狂揍,何胖子一直怀恨在心,做梦都想出这口恶气,但奈何打不过闫佳,所以一直忍着。
这次机会来了,她受伤了,又带个孩子,周围没有一个男人,现在不动手,什么时候动手。
“死女人,上次你敢打我,这次我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闫佳将菲儿和小洁护在身后,像狼一般护着崽子,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何胖子。
“何胖子,上次我饶你一命,你这次又来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菲儿小洁,你们快进屋子,让奶奶把门锁好。”
身高马大的何胖子,直接冲了过来,闫佳快速躲闪,何胖子再次出击,在闫佳受伤的手臂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闫佳忍着痛站起身,一直处于防守状态,好几次只差一点就被何胖子扳倒。
闫佳体力不支,手臂又疼,她抓起地上的凳子给何胖子咂去,没砸到自己反而摔了一跤。
就在何胖子的拳头向她飞来时,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身后,将她扶起,护在身后。
闫大庆一脚踹在何胖子的肚子上,三下五除二,反扣何胖子的手,将他压倒在地。
闫大庆狠狠地扇何胖子耳光,打得何胖子两眼冒金星。
“让你欺负我的女儿,你长得这么高大,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起来呀,再和我打,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闫大庆打得何胖子跪地求饶,才放了何胖子,何胖子跌跌撞撞逃走。
闫大庆扶起闫佳,上下左右将闫佳的身体检查一番,看到闫佳受伤的手臂的纱布被鲜血染红,内心十分着急,横抱着闫佳,往家的方向赶。
“我没事,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闫大庆:“佳佳,你手流血了,要快速处理伤口才行,你别怕,有父亲在,父亲会永远保护你的。”
原来父亲的肩膀这么宽大结实,闫佳第1次感受到父亲带来的安全感,看到闫大庆这么着急的样子,闫佳内心泛起一丝波澜。
他真的这么在意原主吗?
难道是错怪他了?
难道真的像沈泽城说的一样,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吗?
闫佳再次陷入了沉思,对父亲这个角色好像有了新的看法。